第十章 恩怨

张露露见我看着她,俏脸之上尽是绯红,支支吾吾地说:“你找我要了我姐姐的号码,又出门了,周大哥又被人打了,我…我担心你会…。”

说到这里,她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我看了看她,轻笑道:“扶我回去!”

她立马扶着我朝我们住的地方走去,可能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男人,张露露满脸通红,压根不敢看我,但手头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大意。

在她的搀扶下,我总算回到家,倒头就睡。

没办法啊,练习万字诀的时候,我用过几次万字诀,每次只要睡几个小时,身体便会得到恢复。

而我先前之所以要用万字诀打在肥龙身上,原因挺简单,得给他一种我是高人的感觉,只有这样,他才会敬畏我,才会完美的完成我交代他的事。

没猜错的话,肥龙现在心里应该恐惧至极了,指不定现在就去打听消息了。

等我醒过来后,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四点,我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近乎恢复正常了。

玛德,这所谓的法诀真郁闷,如果每次都这样,这不是要人命么!

我嘀咕了一句,立马起身朝外边走了过去,就发现客厅来了一个陌生人,此时李富贵正跟那陌生人在聊着什么。

见我出来,李富贵连忙站起身,对我说:“汉青,你醒了正好,这人是万福村的。”

万福村?

我心里一喜,没想到万福村的人居然主动找上门了。

可有点不对劲啊,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带着这种疑惑,我在李富贵旁边坐了下去,然后看了看那人,五十左右的年龄,看着老实巴交的,就笑着问了一句,“怎么称呼?”

“喊我朱伯就行!”那人笑了笑,开口道。

我嗯了一声,就问他:“朱伯,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他笑了笑,解释道:“老郑跟我说的。”

老郑?

我想到了铁匠铺的老郑,就说:“您跟他有交情?”

他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有交情,他孙子负责我们村子那事,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我笑了笑,就问他:“您这趟过来是?”

他压低声音问我:“听七娃子说,你想替我二弟报仇?”

二弟?

这人是朱标志的哥哥?

我嗯了一声。

朱伯没再说话,而是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会儿,疑惑道:“后生仔,我们老朱家应该不认识你吧?”

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您老有所不知,我打小被人父母抛弃,一直在流浪,曾在这一带附近要过饭,当初朱叔叔曾救过我一命,我这次过来是想报恩的,谁曾想到…。”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没办法啊,想让他相信,只能编这么一个故事了。

虽说这故事比较粗糙,经不起细推,但农村人实在,且一直相信好人会有好报,而我编的这个故事,正好符合他们的心理,朱伯百分百会相信。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因为朱伯听完我的话,连续叹了好几口气,感叹道:“我这二弟啊,一辈子没做什么好事,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居然接了这么大的善缘。”

说吧,他一把拽着我手臂,声音有些激动了,就说:“你真要替他报仇么?”

我嗯了一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我知道是谁干的。”朱伯抓着我手臂的力度更大了。

“谁?”我忙问。

他看了看李富贵跟张露露,也不再说话了,我立马明白他意思了,他这是担心外泄呢,就说:“去我房间说。”

说着,我领着朱伯进入我房间。

刚进入我房间,朱伯连忙关上房门,然后把我拉到窗户边,压低声音说:“是他隔壁的朱三联。”

“为什么会怀疑朱三联?”我下意识问。

他立马把原因告诉我了,就说朱三联跟朱标志之间曾有过矛盾。

我问他什么矛盾。

他说上半年的时候,朱三联家的秧苗田施了肥料,而朱标志为了省点肥料钱,便偷偷摸摸把对方秧苗田的水放到自家田地,然后又往朱三联的秧苗田放了一些水进去。

朱标志本以为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最终还是被朱三联发现了。

要说朱三联这人也是够能忍的,他发现这事后,愣是没坑声,等到朱标志家的秧苗长成了以后,眼瞧就要开始插秧了,朱三联出手了,他趁着夜色把朱标志家的秧苗全部剪成了两半。

也正因为这样,这俩人算是接下死仇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这俩人相互报复着,要么是你拔我的豆苗,我拔你的黄瓜苗,你拔我的黄瓜苗,我就拔你家辣椒苗。

听完朱伯的话,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这事你们村子的人都知道吧?”

他摇了摇头,说:“除了我,没人知道。”

我一怔,“不能吧,闹得这么大,怎么会没人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害,他俩都是暗地弄的,我们村子还以为有人来我们村子搞破坏,大家伙都特别紧张,每到半夜的时候,大家伙不放心,都会去自家的田地看看。”

“没人看到他们俩?”我疑惑道。

他摇了摇头,笃定道:“没人看到,如果有人看到,这事早就闹开了,标志家也不会…。”

可能是说到伤心处了,朱伯声音有些哽咽,继续道:“后生仔,你这次可一定要替他们家报仇,朱三联那畜生太…太狠心了,连三岁的娃娃都不放过,这天杀的,就算没人来报仇,他早晚也会遭天谴。”

骂朱三联的时候,朱伯的声音特别大。

我稍微想了想,就问他:“陆路局知道这事么?”

他嗯了一声,“知道,我告诉他们了,但他们说标志家的人死的太惨了,不是人为的,非要说是鬼怪做的。”

“死的很惨?”我皱了皱眉头,郑宇恒给我的资料,上面并没有写朱标志家的惨状,也没照片,就问他:“能说说怎么个惨法么?”

他好似想到什么恐怖的事,连忙摸出旱烟,抽了几口,就说:“九口人…。”

朱伯再次吸了几口旱烟,“他们身上黑漆漆的,就像是被烧死的。”

被烧死的?

应该算不上惨吧!

我忙问:“还有呢?”

让我郁闷的事,朱伯好似不太想会想这事,就说:“我去侦察队给你拿点照片吧,他们应该拍过照片。”

我立马同意下来,就问他还知道什么事么。

他稍微想了想,就说:“还有个事,江北路,知道么?”

我嗯了一声,郑宇恒给我的资料上面提到了江北路,就问他:“江北路怎么了?”

他深叹一口气,“我们村子不少人说,标志一家人是得罪了江北路的土地老爷,遭了报应。”

我皱了皱眉头,就问他:“您意思是他得罪过江北路的土地老爷?”

朱伯点点头,“我那二弟啊,贪了一辈子的小便宜,他…他…他经常偷土地庙的贡品,这…”

说罢,他摇了摇头。

“仅仅是偷了贡品?”我忙问。

朱伯嗯了一声,“他虽然贪小便宜,但胆子小的很,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

说着,他紧盯着我,就问我:“土地老爷应该不会害他全家,对吗?”

说完最后两个字,朱伯紧紧地盯着我。

我想也没想,就说:“肯定不会!”

话音刚落,朱伯笃定道:“那错不了,肯定是朱三联那畜生干的。”

说话间,他就要朝我跪下来,我连忙拉着他,就问他:“您老再想想,还有其它事么?”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