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怎么了?”莫咏欣有些不解的问道。
郝建国祖先的坟墓她当初也来过,也是亲眼看着秦宇以踏虎九步将那白虎回首望的煞气给镇压住的。
虽然过去了几年,但是莫咏欣的记忆很好,她清楚的记得这坟墓和几年前没有任何的变化,秦宇怎么会说这样的一番话。
“没有发现这坟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秦宇朝着莫咏欣和孟瑶问道。
两女盯着这坟墓打量了一会,随后同时摇头,表示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坟墓修建的会比一般坟墓豪华之外,其他的没有什么区别。
“按照这边的风俗,一般只有清明才会扫墓,如果墓地离着近的也许过年或者鬼节的时候也会来祭拜一下,但是很明显的,郝建国祖上的这个坟在这铜钹山之上,属于偏僻之地,除了清明是不可能有人来扫墓的。”
秦宇一边朝着坟墓走去一边开口解释道:“但是你们看坟墓的四周,没有任何的杂草,一个过了差不多一年的山上坟墓,可能没有杂草吗?”
秦宇冷笑了一声,别说是一年了,就是三个月,只要经过一个夏天的疯涨,这坟墓的四周必然都是荒草,想要清理到这么干净的程度,那除非是每一个月左右就有人来清理一次。
如果郝建国还在位置上,郝建国只要开一句口,刘安山就会给办好,甚至不需要开口,以刘安山这种喜欢对领导投其所好和善于钻营的心性主动会安排人清理。
但是现在郝建国不在位置上了,刘安山肯定是不会安排人清理的,刘安山不安排人清理,郝家的人更没有时间过来,那这坟墓的杂草又是谁清理掉的?
总不可能是郝建国的祖先自己从坟墓爬出来给自己清理掉坟墓上的杂草,那才真叫见了鬼了。
听秦宇这么一解释,孟瑶和莫咏欣两女便是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两女本来就冰雪聪明,只是有些农村的常识她们不了解,她们不知道只需要一两个月,荒草就可以将一切都覆盖。这样的场景她们没有见过。
“可是就算是有人帮忙清理坟墓的杂草,可这又有什么问题呢?”莫咏欣皱眉再次问道。
有人清理杂草是好事,虽然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最多只是惊讶。似乎还不应该让秦宇说出先前那一句。
偷梁换柱,鸠占鹊巢,这话的意思明显就不是说的这些杂草。
秦宇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了墓碑前,走到那两座麒麟石像的面前,而后蹲下了身子,在左边这只麒麟石像下方的泥土中翻弄了一会,扒开了最上面的一层泥土。
“秦宇,你这是干什么?”孟瑶有些好奇的凑过头来,目光朝着这边看来。不过当她看到秦宇手上的那层泥土时,却是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巴,“血……有血。”
没错,此刻随着秦宇的手挖着泥土,那泥土之中却是有着一丝丝的血流从地下渗出,不多,刚刚可堪一手捧满。
看到这一盈鲜血,孟瑶和莫咏欣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和秦宇在一起这么久,很多稀奇古怪和恐惧的场面她们都见过了。已经不会因为这一捧血而害怕了。
“秦宇,这是怎么回事?”
“鸠占鹊巢,原主人不得安息,泣血垂泪。”秦宇抬头答道。
“原主人泣血垂泪。秦宇你是说郝建国的祖先?”莫咏欣追问道。
“嗯。”
“可这坟墓好好的,郝建国的祖先怎么会不得安息,哦……我明白了,鸠占鹊巢。”莫咏欣妙目有着一道亮光闪过,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这坟墓里面的尸体被人换了。”
“嗯。”秦宇点了点头。在看到这坟墓的第一眼,秦宇便是知道郝建国祖先的坟墓被人动了手脚,里面的棺材葬的不是郝建国的先祖了。
“秦宇,你怎么看出来的啊,这坟墓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差别啊。”孟瑶有些好奇,围着坟墓左右走了一圈,一点也没有发现被挖掘的痕迹。
“每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的,尸体也是一样,之所以要讲阴宅风水,是因为给祖先葬的好可以给后人带来福泽,但是如何能够确认是带到自己的后人身上,靠的就是气场。”
“用一句现代科学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遗传基因,气场也有遗传气场,同一血脉的气场都是有着某一个共通点的,往大了说,咱们华夏所有人的气场有着一个共同点,这是属于整个民族的。而往小了说,具体到每一姓、每一族和每一家都是有着独特的共同点,阴宅风水就是靠这个来定位的。”
“郝建国的先祖当年是我亲自帮他的尸骨迁坟的,所以对于郝建国先祖的气场我很熟悉,但是此刻这坟墓内的气场却让我陌生,坟墓内葬着的是其他人的尸骨。”
“竟然还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太没有人性了。”孟瑶听了秦宇的话,脸上露出气愤的表情,“挖人家祖坟这也太缺德了。”
“缺德,更缺德还不止这个。”
秦羽冷笑了一下,而后走到了坟墓的宝顶处,在那里扒拉了几下,随后眼中闪过一道若有所思之色,将泥土又重新合上。
“还以为是行内的人做的事情,现在看来,完全是利益熏心,害人害己。”
秦宇从宝顶上下来,朝着孟瑶和莫咏欣说道:“看来咱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对于在山上过夜,孟瑶和莫咏欣自然是没有意见,又不是真正的荒山,下面就有居住的场所,而且以葛老板对秦宇的感激,秦宇只要开口,葛老板肯定会安排好房间的。
山上的夜晚带着一丝渗人骨头的寒冷,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只有湖水微微荡漾的声音,这一晚,秦宇和孟瑶、莫咏欣两女一夜好梦。
次日!
上午八点,太阳刚刚洒落在这铜钹山上,驱赶着深夜残余的寒冷,秦宇和孟瑶两女用完早餐,早有人在来客居的门口等候。
刘安山、秦宇的大舅,还有郝家的后人,一共十个人。
“小宇,大早上你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秦宇大舅笑着开口问道,他是刚刚到。
“大舅,叫大家过来,是想了断一个公案,一会大家就知道了。”
秦宇的目光看向郝家的人,郝家这一次来了两位老者,其他六位都是年轻人,除了两位老者之外,那六位年轻人看上秦宇的目光都带着不善。
对于郝家年轻人仇视的目光秦宇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当初郝建国给祖先迁坟,郝家的亲戚来了上百人,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给他们祖先迁的坟。
可是迁了坟之后没多久,郝建国就出事情了,恐怕郝家的许多人都会把这笔账算到自己的头上,认为是迁坟迁出的问题。
秦宇没有解释,径直是朝着石岩峰而去,郝家的年轻人虽然对秦宇仇视,但是在两位老者的压制下倒还是克制住了。
一行人朝着石岩峰而去,包括来客居的葛老板也是跟去了,他也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秦大师要找这么多人来,而且,张书记都亲自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和张书记搭上关系的机会他怎么能放弃。
就算不能和张书记搭上关系,这混个脸熟也是好的啊。
所有人当中,刘安山第一次没有走到秦宇大舅的身边,而是一个人走在了最后面,对于一个善于钻营的人竟然没有陪着领导左右,秦宇将这一点清楚的看到眼中,心里冷笑了一声。
当秦宇带着众人来到郝家先祖的坟墓前的时候,秦宇大舅张远河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不是郝书记家的祖坟吗?”
对于郝建国,张远河心里还是感激的,因为当初是郝建国看中了他,这才让他有了上升的机会,虽然现在郝建国已经是成为了植物人,但张远河每年还是会抽出一两次时间去郝家看望一下。
“秦师傅,你叫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何事?”郝家的一位老者开口问道,当初这位老这可是称呼秦宇为大师的,不过秦宇也不在意,人家能称呼一声师傅已经是算不错了。
“解我的一个疑惑。”秦宇笑了笑,走到坟前,眼神变得凌厉,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重点落在了刘安山的身上。
“我想知道的是,这坟墓里葬着的是谁!”
秦宇的声音掷地有声,然而他这话却让在场的郝家人沸腾了。
这是他们郝家祖先的坟墓,里面葬着的自然是他们郝家的祖先,当初还是你亲自给安的坟,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大清早的把他们叫到这铜钹山就问这问题,就是耍人吗?
郝家的几位年轻人不干了,正要开口,却是被郝家的老者给拦住,那老者脸色阴沉的看着秦宇,答道:“这是我郝家先祖的坟,葬的自然是我郝家先祖,秦师傅又何必明知故问。”
“那可不一定。”秦宇摇了摇头。
“怎么不一定,这墓碑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吗?你眼睛瞎吗?”郝家的一位年轻最终还是没忍住,没好气的朝着秦宇骂道。
秦宇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这年轻人,只看得那年轻人心里一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底为什么会涌出一股恐惧。
“墓碑是郝家的,但不代表着这墓碑中棺材内躺着的尸体也是郝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