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珠长得像废太子的太子妃……
墨芜荑突然想到了赵明珠刚入宫的时候，谢珩给她看得那副画像，上面的女子长得和赵明珠很像，只是年纪比赵明珠年长，那个时候，墨芜荑便知道了赵明珠得宠的缘由是因为长得像那画像上的女子。
所以那女子，竟然是先太子的太子妃。
也就是说，皇帝一直觊觎自己的嫂子。
一想到皇帝对赵明珠的恩宠，墨芜荑眉头紧蹙，心里满是恶心和厌恶。
不过眼下不是恶心皇帝的时候，墨芜荑转而问道：“那这件事情，和顾妃娘娘又有什么关系？”
“废太子谋反被当场诛杀，后来他的太子妃便被圈禁在东宫，等候发落，那会儿还是周王的父皇便想着狸猫换太子，将人偷偷弄出来，等风声过去再给她换一个身份，再接进王府中，谁知道，废太子妃性情刚烈，还不等父皇有所动作，就自尽于东宫了。”五公主勾了勾嘴角，面露讥讽，继续道：“当时父皇还为此黯然神伤了许久，好长时间连后院都不进了，后来在吴家见到珍妃，还以为是见到了废太子妃的转世，赶忙就将人带回了宫中。”
“但是，谁也不知道，废太子妃根本就不是自尽的！”五公主压低了声音。
墨芜荑也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种陈年秘事，惊讶之后，对五公主后面的话心里也有数了。
“我那个好母妃，心思向来玲珑，在父皇身边一直跟解语花一般似的，当年她在周王府中，也是最得宠的，所以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父皇心思的，所以……”五公主说着，嗤嗤地笑了起来，“所以废太子谋反之后，东宫树倒猢狲散，是她买通了东宫看守的侍卫，给废太子妃灌下了一杯毒酒。”
墨芜荑微微垂眸，原来那个画像上的女子是这么死的。
“珍妃不过是一个赝品，父皇就宠成那个样子，你说若是父皇知道了废太子妃是死在了母妃的手里……”五公主仿佛是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眼眶隐隐还有了些水雾。
“若是皇上知道此事，顾妃怕是……”
怕是性命难保。
五公主竟这么狠？要送顾妃上黄泉路？
“怎么，你还同情上她了？”五公主侧目看着墨芜荑，眸中满是讥讽，说着，她取下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围脖，只见她那修长的脖颈上有着一圈显眼的青乌。
“顾妃做的？”
五公主没有回答，她微微抬头，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她看了一会儿，又收回了目光，自顾自地说着：“从前母妃得宠，六哥和我也备受父皇宠爱，我自小锦衣玉食地长大，最大的烦忧估计就是想着怎么还没及笄，因为等及笄了，我就可以交给表哥了，谁知道世事难料，后来，表哥嫁不了了，疼爱我的母妃和哥哥一夕之间也变了模样，竟只是因为我没能给他们带来利益，或许这才是皇家，只是我明白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