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萱:“田夫人说对了,我就是不服气。这是我的奴才,好不好的,也轮不到田夫人动手。田夫人懂规矩知礼仪,我也想问问这动辄动手教训别人家的下人,是哪里的规矩?是田夫人的规矩吗?”
“你!”
众人原本都在看戏,幸灾乐祸的等着乔萱主仆被田家的这位二少夫人挤兑逼迫,谁知乔萱三言两语反倒将了田二少夫人一军。
众人认为乔萱不配与她们为伍没少拿规矩礼仪说事儿,只要拿这个来嘲讽讥诮乔萱,优越感顿时就出来了。
乔萱这番话,说的是田夫人,好些夫人却也不由暗暗恼羞,觉得有被内涵到。
再闹下去,就不好看了。
于是便有人上前拉着田家二少夫人,纷纷劝着。
“算了算了,丫头不懂事,教训一二便罢了,何苦气着自个呢!”
“就是啊,反倒叫人蹬鼻子上脸的倒打一耙,何苦呢?”
“咱们不跟她一般计较!”
“我说句公道话,邵夫人真正有些过了。田家少夫人受惊之下心直口快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这都是下意识的反应,邵夫人不该那般指责。”
“可不是,谁受了惊吓不会动怒发作呢,换做是邵夫人只怕更过呢!”
“呵,邵夫人一向来伶牙俐齿,我可真是见识到了。”
“分明是自家奴才犯了错,别说道歉赔不是,反倒先指责别人、挑别人的刺!”
“邵夫人不该道个歉吗?”
“哎,人家可不讲究这个!”
“呵呵!”
“……”
立夏又气又急,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焦急而委屈的看向乔萱。
夫人护着她,让她心里感到温暖。可是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明明这件事跟夫人没有关系、明明就是她被人算计了、可是为什么这些人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也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如果不是深深了解自家主子的为人,立夏都宁愿自己赔罪了,也不愿意看到夫人受这等委屈。
乔萱果然是绝不肯让立夏做小伏低认罪的,冷笑道:“论起倒打一耙我是万万不如好些人的!受惊不受惊的我不知道,我只想问一句,受惊之下杀了人是不是官府便能轻轻放过、是不是便不算杀人?”
“一个人做了什么还不敢担当,反而找这样那样的借口狡辩推脱,黑的也非要理直气壮的说成白的,这样的人我不知究竟有何脸面张口闭口规矩礼仪!”
“还是仗着人多势众?”
“说规矩礼仪根本就是玷污了规矩礼仪几个字!”
“我家奴才再有不是,也自有我教训,那不由分说便伸手打人骂人的,好大的脸!我教训我家犯了错的奴才、和旁人不经允许肆意插手,这是两码事,可别弄混了。”
“这一个个说的那样热闹的,我倒是想问一句,你们家的奴才犯了错,是不是旁人也可随意伸手教训呢?”
众夫人无不气愤,却是下意识的被乔萱给吓住了,不敢再开口,生怕被她怼得下不来台,无不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