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扬起沙尘阵阵,声势浩大。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这一次也来了三百人。
但这种细节如果是故意那也白瞎了,没有人会刻意去数。
厉捕头远远的夜看到了城外等候的安泽州众人,扬鞭冲着空中一甩,向孙蒙奉承:“还是孙将军您有面子,之前我们大人派我们来的时候,安泽州众人神气的很呢,呵!”
孙蒙在孙璞面前是个家将,在二皇子面前是查无此人,但这并不影响他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能够作威作福、狐假虎威。
厉捕头的恭维奉承他还是很受用的。
闻言轻蔑一笑:“我们孙家自然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算他们识相!”
厉捕头生怕邵云端认怂服软后孙蒙会放过他,那自己还要怎么一雪前耻?
于是赶紧提醒道:“读书人最狡猾了,尤其是这位邵大人,可不是个善茬!我们大人之前一时不察在他手里可是吃了老大的亏,孙将军您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孙蒙看了他一眼:“那自然不会!他从前没少跟皇上作对、给孙家添乱,皇上和孙家上下,可容不得他!”
他对自家主子忠心耿耿,凡是跟自家主子作对的,他比主子更厌恶。
为主子分忧,他义不容辞。
厉捕头心花怒放,由衷恭维:“将军英明!”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到了邵云端等跟前,厉捕头这才发现,这出城迎接的人当中,竟然有邵云端这个知州。
他顿时神清气爽!
什么叫报应?这就是!
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就是!
“哟,这不是邵知州吗?怎么劳动邵知州亲自出城迎接了?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厉捕头冷笑。倨傲的坐在马上,并没有下来的意思。
居高临下的眼神不屑而睥睨。
孙蒙从前也是见过邵云端的,一个照面也认出了他。微微诧异后又坦然了。
今非昔比,邵云端会亲自出城迎接自己一个孙家的家将,也不足为奇啊。
孙蒙心中暗爽,状元郎又如何?太子殿下跟前的大红人又如何?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位堂堂状元郎如今还不是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面前?
所以说,运气这种东西,真是玄妙至极!
贾鹤鸣等无不气怒变色。
邵云端微微一笑:“来者是客,厉捕头客气了。”
厉捕头冷笑,他可没想客气。
孙蒙傲然道:“邵知州既然来了,那就在前边领路吧!”
这邵知州有什么秘密、安泽州藏着什么秘密,不急,他会一点点全部查出来的。
既然来了,他们什么也别想瞒过他。
邵云端点点头说好,示意一名衙役牵来马匹,他与贾鹤鸣翻身上马,在前领路。
阿也等几名贴身护卫的亦骑马紧紧跟在旁边。
出城的时候邵云端与贾鹤鸣是乘车的,但此刻乘车显然不合适,便改骑马。
上马的时候,贾鹤鸣忧心忡忡的看了邵云端一眼,心里既怒且烦。
这来的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对邵大人却一点儿不客气。那位孙将军区区孙家底下的属从而已,一开口就是吩咐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