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都有些头大。
这种桃色事件是最麻烦、最不好处置的了。
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损害了姑娘的名声。这对一个姑娘来说,这辈子基本上就算毁了。
虽然这个姑娘他们两人都相当厌恶,却也不至于盼着人一辈子落不着好。
路上杭行山已经简单的将情形都跟他们说了。
今晚也是巧了。
樊如茵带着女儿柏蕊蕊去亲戚家做客,在亲戚家用过晚饭才回来。
回家路上经过珍祥斋,柏蕊蕊忽然嘴馋,想要买珍祥斋的开口酥。谁知那么不巧,柏蕊蕊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和丫鬟下马车去买个开口酥,却叫刚喝了几杯从酒楼出来的孙蒙一行碰上了。
柏蕊蕊本就生的美貌,为了远大前程努力学规矩礼仪、学琴棋书画乃至唱曲歌舞,下了很大的苦工,成果卓越,如今的她与从前的她相比起来更多了几分风韵优雅,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更有一股子由内而外透出的风流媚意——却又是媚而不俗、明媚照人。
孙蒙一眼就看上她了,目光直勾勾的眼珠子都不错一下,口干舌燥,心头火热。
若是从前,柏蕊蕊这样的高门大户千金小姐自然不是下人出身的孙蒙能肖想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孙蒙,那也是水涨船高、前途无量的功臣了。
他如今的妻子便是襄阳当地一小有名气的大户嫡女,三房妾室要么是大地主的女儿、要么是大商贾的女儿,个个都是他从前不敢想的。
不光他,他们这些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获得了主子信任看重的家将们,差不多都是这样。
这日子跟从前比起来,那叫一个风光得意。
孙蒙看上了柏蕊蕊,那就是看上了,他想要这个女人。
也自信满满自己要的起!
安泽州这种偏僻破地方,他看上谁家的女儿,那就是谁家的福气,还不得把他们一家子给高兴死呢!
原本喝了几杯,微醺的状态,身边那些讨好巴结他的兄弟属下们见状也无不嘻嘻哈哈的鼓掌拍手起哄,孙蒙更不能丢了脸面,哈哈大笑着带着众兄弟属下上前,拦住了柏蕊蕊。
柏蕊蕊吓了一跳,见到这一大群人围上来立刻下意识后退,厌恶皱眉没好气呵斥:“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都给我让开!”
婢女也连忙挡在柏蕊蕊面前:“我们小姐是樊家老夫人最疼爱的嫡亲外孙女,在这安泽州城里,你们不会不知道樊家吧?赶紧走开!”
樊家是大不如前了没错,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曾经阔过的人家,没有那么容易垮下去,一提起“樊家”,大家还是都知道指的是谁家的。
只不过没有从前那么恭敬以及羡慕的态度罢了。
孙蒙那群兄弟属下“哄”的大笑,七嘴八舌的打趣,什么樊家?他们不知道啊!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他们会怕吗?在乎吗?
“樊小姐是吗?我们将军看上樊小姐这是樊小姐的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