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夫人不敢拿乔萱怎样,但是,她还能怕了贾夫人这个她从来都看不上眼的不成?
怎么着也不能受了这口窝囊气啊。
关夫人看向贾夫人,冷冷一笑:“可不是还在后头呢,是不是福气却不好说了!”
说着又笑:“不过今儿贾夫人这身打扮,倒真是叫人有些意外!老话说得好,这人靠衣装佛要金装,贾夫人今日瞧着,倒是像模像样的,与从前相比,倒是差点儿叫我认不出来了呢!”
好些夫人忍不住掩口偷笑,谁都听出来了,关夫人是在嘲讽贾夫人从前寒酸、而今日小人得志。
贾夫人也听出来了,倒要说什么,又不好说。说了反倒真显得她小人得志了。毕竟关夫人昔日是她顶头上封,她总要顾忌几分。
再者,她的性子也有些偏向软绵。
乔萱抬头看了关夫人一眼,含笑道:“关夫人有所不知呀,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贾夫人如今是州丞夫人,心情一好,自然精神也更好、气色也好!这穿戴打扮嘛,当然也要合乎身份呀!比之从前,当然就不一样!”
贾夫人感激的冲乔萱笑笑点头:“我笨嘴笨舌的,还是邵夫人说的好!”
乔萱替她出头,她自然不会那么不识好歹反倒往后缩,怎么都该出个声才像话。
关夫人见乔萱竟然帮贾夫人说话!从前自己当州丞夫人的时候,她非但从未帮过自己什么,反倒有事没事儿便找自己的茬,气血上涌,又妒又恨,更忍无可忍:“呵,小人得志!有什么可轻狂的!”
“这怎么是轻狂呢?”乔萱依旧意态闲闲,勾唇轻笑:“贾先生升了官,贾夫人身为他的夫人心里也高兴欢喜,与有荣焉、容光焕发,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谁家有喜事儿、好事儿谁不高兴呢?难不成被罢黜降职、家有糟心事儿才会高兴?这才是说不通呢!”
“你!”
关夫人直觉乔萱这话是在内涵自己。
乔萱笑吟吟又加了一句:“关夫人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关夫人气得眼前发黑,重重冷哼,咬着牙冷笑道:“那可不敢!谁敢说知州夫人不对?这要是万一惹怒了知州夫人,指不定是什么下场呢!指不定落得了什么下场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呢!”
“这倒不会,”乔萱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这一点大伙儿想必都心知肚明。只有那些总想着享受特权、总想着自个要与别人不同,不肯遵守大秦律例的,才会觉得我们不讲道理!这样的道理啊,那我们的确是不讲的!”
“至于落得什么下场,这倒是不用愁会被蒙在鼓里,我们家大人也好、我也好,都是讲究光明正大的。谁若是觉得自个的下场不够明白呢,要么是自个想不明白、或者是想明白了但是不愿意承认、或者,有什么疑问便问出来,自然会清楚明白!”
“哎呀,可别说什么不敢问!要这么说,那便是流氓行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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