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家一想,很有可能啊!不然的话,上头从不来人的,怎么就来了呢??
大家顿时都激动了,这不能忍啊。
“不行!我们不要别的知州大人,我们就要邵大人!”
“一点没错,安泽州有今天全是邵大人的功劳,凭什么现在却要把邵大人调任了?”
“就如今这世道,咱们安泽州若是没有了邵大人,恐怕……”
“绝对不能让邵大人走,我们不同意。”
“对!若是知府大人一意孤行,咱们上知府衙门请命去。咱们安泽州不能没有邵大人,尤其是现在,绝不能没有邵大人!”
大家吵吵嚷嚷、义愤填膺,仿佛邵云端已经被调令调离了似的。
州衙门口,邵云端率领贾鹤鸣、各位书记员、功曹、捕头捕快等迎接苗师爷一行。
双方见面的时候,彼此都算得上十分客气。
“想必这位就是邵大人了,没想到邵大人竟如此年轻,当真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呀哈哈哈!”
“苗师爷客气!”
安泽州也有驿站,与州衙隔着一条街,就在旁边。
从前的驿站自然十分破败,毕竟从来派不上用场,况且,衙门穷,也没有多余的银子修缮。
这还是前年邵云端命人修缮的,一个州衙该有的配套如今全部都配齐了。
苗师爷一行便全部安排住在驿站里。
他们来的人有点多,驿站里满满当当住的很挤。
安泽州这样偏僻的地方,多少年也不会来一次人,就算有官员来访或者路过投宿,也是人数极少。
因此这驿站修建得并不大,前后两进的院子、外加小小的东西跨院,房屋加起来二十来间。
苗师爷带着随身伺候的仆人霸占了一整座东跨院,三百名护卫住剩下的地方,就显得很不够用了。
今日他们到来的时候便已是下午四点多,寒暄客套一番后,贾鹤鸣将苗师爷一行送到驿站,便告辞离开了。
晚上再给苗师爷接风。
谁知因为住宿的问题,府衙那边很快便找了苗师爷,说是住不下,且条件太简陋,要求州衙给他们包一座大客栈。
贾鹤鸣便去找邵云端请示。
他算是邵云端的心腹,在邵云端跟前说话自然也无需藏着掖着,忍不住嗤笑抱怨道:“那些衙役捕头一个个大爷似的,就算他们是从府城来的,可我好歹也是个州丞吧,又不是他们家的奴才,这说起话来也太不客气了!”
“这还不算,话里话外全是抱怨,指责咱们怠慢了!可这能怨的着咱们吗?他们这突然之间便来了,连声招呼也不提前打,且一来便是这么多人,哪有这个道理?明明是他们做的不地道,反倒埋怨咱们。”
“又是嫌这嫌那,要住大客栈,要热闹地段,还要酒菜丰盛,总之要求多多。大人,下官看他们来者不善,恐怕……是要生事呀!”
摆出的这副找茬架势,一来是下马威,二来,未尝不是一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