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端:“凭朕自己。”
“你自己?你算什么东西!”
邵云端叹了口气:“傅太子妃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弄得如此难看?朕从不曾欠先太子什么,朕的皇后险些被人害死却无法讨还公道的时候,朕便知道,当时没有必要留在京城了。”
“朕离京之后,无论京城发生什么,都与朕再无任何干系!”
“之后所经历的一切,傅太子妃不知,天下人知、朝臣们知,傅太子妃若有兴趣,不妨自己去打听。”
“总之,朕走到今日,所得的一切,都是朕应得的!傅太子妃不要太天真了!”
“傅太子妃应当很清楚,无论这天下落在谁的手里,傅太子妃都无一丝一毫的胜算!”
一个被软禁的阶下囚,一个所有势力早已被四皇子打压打散得几乎不剩的阶下囚,难道还想翻盘?
做梦怕是都不敢这么做!
邵云端一番话说的坦坦荡荡,朝臣们无论是他的心腹还是一些别有心思的,都不得不服气。
他这番话,一个字都没有错。
的确,先太子自己与他离心,让他心灰意冷而离京,且一点儿君臣情分都不顾,默认了让他去安泽州那种悍匪横行的边远之地,到底是谁对不住谁,这可是清清楚楚的。
当时许多大臣都为此而十分吃惊,没有想到一向来以仁善贤德而出名的太子爷竟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功臣!
若是邵云端自己没有点儿本事,陷入安泽州的泥潭就别想走出来,更不用说有今天了。
至于这位太子妃,三位皇子各自登基,她带着先太子一脉血亲就是阶下囚,如今就剩下这么一個学都没上过、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小孩儿,她拿什么跟别人争?
这皇位的确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啊!
先太子妃自然不肯承认,气急败坏尖叫:“狡辩!都是狡辩!你是太子爷的臣子,太子爷对你有知遇提携之恩,你便该对太子爷尽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凭什么谋反、凭什么对太子爷不满、抢夺原本属于太子爷的江山!”
“百年之后你还有什么脸去见太子爷!”
邵云端不会一直同她没完没了的纠缠扯皮,这位太子妃摆明了就是胡搅蛮缠,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句话,自己与她扯皮不清,有失身份,且也扯不出什么结果来。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表的态也已经表了,剩下的就不必他亲自上场了。
邵云端冲张文殊使了个眼色。
张文殊会意,站出来说道:“傅太子妃真会说笑话!这江山原本便是有能者取之,从来便不是理所应当属于谁的。傅太子妃口口声声说这是先太子爷的江山,那么大秦之前的前朝、前前朝又向谁说去?”
贾鹤鸣:“没错,正是这个道理!傅太子妃慎言,这是朝堂,容不得强词夺理耍无赖那一套。”
他二人一开口,其他人自然纷纷跟进。
“傅太子妃既然这么说,怎么不找四皇子和二皇子、三皇子呢?这会儿倒是好大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