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浮雕

在火焰的中心,一根金色的羽毛正在其中舒展着,与牧闲口袋当中那一根的样貌并无区别。

这不难理解,那只金乌倘若真是太阳的化身,那么其的一根羽毛具有永久燃烧的特性并不稀奇。

而如果有这一特性,在以后有条件的情况下,牧闲或许有机会利用这一物品制作出足够优秀的秘器。

天然形成的被命名为秘作,而通过秘作衍生或是人工制作的神奇物品都可以统称为秘器。

用这种位格生物制作的秘器,其水平或许不输部分的秘作。

只可惜现在自己没有探火取物的能力,加上这里兴许也可能是个机关,还是暂且不要动火焰里面为好。

他又看了另外三个石头台子,除了那个没有在燃烧的以外,其他的火焰都在富有生命力的跳动着。

“这边的壁画好像讲的是一个爱情故事?”陈以沫在一旁一边缓步走着一边观赏着这墙壁上的浮雕“讲的是个男人为了求爱,好像给对方放了一个太阳到天上。”

“什么?”牧闲怔住了,他在脑海中反复确定了刚刚对方所说的话语,脚步也往浮雕处靠过去“当真?”

他知道陈以沫没有什么文化,对于这些艺术品的理解可能会产生偏差倒是也算一件正常的事情。

但是当他自己亲自来看这浮雕上面内容的时候,不得不相信对方所说的并无差错。

前面讲述的是正常的示爱,直至结婚的流程,这些都很正常,但是到了最后几个浮雕,那个男人戴起了王冠,开始指挥着人们进行仪式。

而随着仪式的进行,同样是那个祭坛,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球体,从旁边所刻画的曲线,与跪倒在地上的民众来看,大致可以分析出来这就是太阳。

而且几乎可以肯定是之前在祭坛的符文中所解读出来的那个原始炎阳。

三足金乌与原始炎阳不是一种东西,前者在召唤出来之时将所有的仪式参与者尽数化为了灰烬,而后者则是飘向了天空之中,接受万民的朝拜。

不过后者所消耗的人力物力明显高于前者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或许位格也要比对方更上一筹。

最后,在重新扫视完壁画后,他将目光停留在了位于房间中心的那厚重的石棺上,不过又收了回来。

自己没必要去掀开对方的棺材,礼貌与尊重暂且不提,这一举动可能会引发意料之外的危险。

“走吧,继续往下一个地方去看看。”牧闲瞄了一眼那跑来的通道,随后便迈步走向了右侧那一人宽的狭窄通道旁边,而后席地而坐。

陈以沫也默默坐到了他的身旁,不安地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一空旷的环境之中都被无限放大“那个,如果说我们来的那扇门被关上了,那我们该怎么出去。”

“我并不是没有能力破开,只是需要休息。”他略有些焦虑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频繁使用秘作带来的精神力消耗需要休息来补充。”

“那需要在这里睡一觉吗?我们可以轮流。”

“不用,稍微闭目养神一会就好,在这里睡着的风险太大了。”牧闲把头往墙壁上一靠,静静地把眼睛闭上。

刚刚在祭坛处,他在梦境中的消耗就不浅,加上身躯进行高强度运动所带来的消耗,这令他走起路来都有些飘忽,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跌倒在地。

自己现在做事情必须要稳妥,未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需要替自己洗刷冤屈,需要替队友们复仇,需要安置好自己的父母。

总而言之,他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就倒下。

他静下心来,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脑海中将发散的思绪尽数收回,创造一个如同无风湖泊一样的世界。

在得到了平静后,他又一次将一条思绪发散出去,开始总结当前所遇到的所有问题。

地底会有一个陵墓这件事情并不奇怪,碎片上所显示的是神殿随着时间洪流的洗礼而渐渐沉入大地之中。

那么理论上来说,自己来时候不应该有那么多人为修筑的痕迹,这周围宽大的空间存在的也有些突兀。

兴许还能用长久的天然形成来勉强解释,可是那么多区域周围都有多余的空地,着实是有些奇怪了。

一个令人胆寒的推论则诞生了,在这深邃的地底中,有着尚未被知晓的生物,他们正在修筑着这里的一切。

“要是都是和那群土拨鼠一样可爱的家伙就好了。”牧闲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至于那个在后面追杀自己的七阶清算师,对方大概率只是一个人,否则按照四协那行动模式,早就有刀刃划拉在自己的眼前了。

如果只有一个,自己加上陈以沫就算不能打,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来梅的问题搁置一边,这个音乐疯子就是想要借着自己下去研究一下那个血腥猎奇的乐器。

它没有在昏睡时候对自己下手,还算是有点道德。

想到这里,牧闲继续将思绪收回,让内心陷入了沉沉的平静之中,感知着自己的精神力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

司马子明舒活着自己的胳膊从森林之中走了出来,身后的树木高耸云间,脚边杂草疯长,他的身躯在这一环境中显得无比渺小。

从他的视角眺望远处,却是宛若仙境一般的区域。

星罗棋布的乡村建筑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着,房屋的材质大多是木石所构筑,其中还杂糅了干草与皮革。

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有着一盏点亮的路灯,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芒,驱散了黑夜,令这一地方看起来很是亮堂。

远远的可以看见人影在鹅卵石所铺的道路上行走着,还有些人正在朦胧的月光下劳作于田间。

聆听着从中心处流经乡镇的溪水,司马子明走入了镇内,每一个来往的人都同他热情的打招呼,称呼他为镇长。

最终,他站立于镇子中少有的白色砖瓦房前,轻轻敲打了白桦木门。

开门的是个比他高上半个头的男人,对方身材中等,灰色,眼眸沉敛,嘴唇偏薄,扫视了一眼司马子明的周围。

“人没有带回来?”他的嗓音颇有磁性,就如同转动的老旧磁带那样。

“没有,他不愿意,我不强求。”司马子明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挂着笑容换上了拖鞋就走入了屋内。

房屋内的陈设看起来都很有着岁月的气息,风格偏向于近代欧式的装修,一个挂钟在墙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那你身上的问题怎么办?目前唯一发现可能能帮到你的秘作只有他一个。”

“没事啊,反正没有那么快发作,还早,还早啦。”他很自然地就坐在了沙发上,对于人忧心忡忡地询问似乎并不在意。

“换一个话题聊吧。”司马子明头微微一歪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人“你的木偶戏表演到了哪里?”

对方沉默了几秒,旋即舒展开了面部的肌肉,漫步行至人的旁边沉声说道。

“一年前那个戴着无形覆面离开的清算师,现在就在牧闲所在的城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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