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光荣的深渊使徒,他早已放弃了作为人的资格。
因此他不禁暗自腹诽起来:终究是成为了自己讨厌的模样啊:
曾经自己也对非人之物嗤之以鼻,如今自己却早已成为了非人之物,真是讽刺。
也正因如此,这位水深渊使徒对于暗之魔神抱以极为复杂的感情,而归根结底,不过是世事发展难料的凄凉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位倍受妄议的魔神。
“呵。”
金色的发丝落在戴因斯雷布的额前,遮住了他那淡蓝色的十字星瞳,散发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气息。
“不值得信任的教会之使徒,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俊美的脸被深蓝色的面罩遮住半张,神秘而带着疏离感。此时的他只是勾了勾嘴角,将那铭刻星空的披风一振。
深渊使徒?激流并不想理会戴因斯雷布,看到昔日坎瑞亚的魔神甚至没有了动手的打算,只是不屑地朝戴因斯雷布挥挥手:
“别得意了,纠缠不休的教团之敌。你对深渊的反抗早已陷入僵局,绝不会产生变故。深渊...是无可阻挡的!”
戴因斯雷布面色凝重,低沉的声音昭示那古老的谜题:
“哦?我反倒认为不要太过信任神明,但也不要走上推翻和猎杀的道路。”
思想激进的水深渊使徒似乎对戴因斯雷布的这种想法感到气恼:
“我们可不愿意天理监视下待宰杀的家畜,无忧无虑却不知何时便会死到临头!”
带着近乎冷嘲的语气,戴因寸步不让地据理力争道:“深渊只会腐蚀世界的根基。”
深渊使徒讽刺道:“你身上也有漆黑的噩梦与[腐朽]的味道,还有可怕的血腥味...况且你所使用的力量正是来自深渊,但你却选择与深渊为敌?”
低哑沉闷的声音从戴因喉中发出:“为了对抗深渊,所以我必须承受深渊的腐蚀。所以无论是天理还是深渊,都是我的敌人。”
“疯了!简直是疯了!戴因斯雷布,你简直是个疯子!仅凭你一人,居然不与我们深渊联合而想着与天理对抗?”
水深渊使徒见自己无法改变戴因斯雷布执拗的想法,于是将目光投向那坎瑞亚的暗之魔神:
“神明殿下,恕小人冒昧,您的旨意是...”
瓦沙克与荧对视一眼,也理清了戴因斯雷布与深渊教团的对立关系。
空的事情,再瞒着也毫无意义了。
她那紫鸢色的十字星瞳...可以是最接近深渊本身的颜色,也可以是庇护荧一人的专属花园。
黑紫的睫羽在她那雪白的面颊上投下一层浓密的阴影,却将她映衬得如同整个人都埋没在阴沉的暗影里。
沉思了片刻,她终于翕动有些泛白的薄唇:“我...并不反对深渊,但也希望教团不要给我自找麻烦。”
许是心里难言的紧张,她牵起了荧的手,将指腹在荧的手上摩挲:也只有那熟悉的温度才能使得此刻的她心安。
感受手心被瓦沙克细细描摹,荧的脸上微露出不为人察的笑意:这周目远离那些纷争吧,陪我一同旅行,和我在一起...
看到瓦沙克近乎习惯性的动作,戴因斯雷布脸上却显露得十分异样:虽然记忆里的暗之魔神是那样温柔,但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一个人会让她这样...黏?
他急忙想要将这些亵渎自家神明的想法从脑海剔除:就在刚刚,他竟然把那位存在想成了一只黏人的小猫咪?
也不知道旅行者对她干了什么,戴因斯雷布屡次想要张口但最终都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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