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贵族的变迁

众人吃饱后询问老者:“老板,你这里有没有住宿的地方?”

老头刚刚大赚一笔,隔壁邻居不过要3金魂币,但他多要了2金魂币,白赚了大半年生活费,顿时应允:“有有,我们村里就有一家旅馆,我带你们去……”

苍鹰擦擦手:“不必了,就睡你这,再给你两枚金魂币当住宿费。”

门外风声大作,寒风似乎怪物,拼命想要冲进温暖的房间,众人一听能住在这里,大家纷纷点头赞同,现在外面太冷了,动都不想动。

“坏了!”火豹宗的云傲大吃一惊:“我们少带一条被子!”

果然,他们只带了一条被子,毕竟学校里有铺好的床,但现在怎么睡?总不能直接躺在地板上吧?

“这样,我替你们去借被子,你们……”老头打开门,众人纷纷往里面挤,林原主动站起来:“我帮你去拿被子吧。”

老头连连弯腰:“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林原没有听他的,一个老头怎么可能拿得动9床被子?再说了,看这里情况,有的被子估计脏兮兮的,男生还能忍着点,女生根本忍不了,自己也适当挑选一下,防止有的女生再挑三拣四,然后又折腾。

林原跟在老头身后,老头也在旁击侧敲他们的来历,林原只说是武魂殿的人,跟着老师出来办事,这让老者更加敬畏。

镇上的旅馆离老头家较远,根据老头所说,之前的旅馆老板人很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性格大变,自己不管事了,将旅馆事务都交给老婆打理,整天躲在黑暗的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大家也不敢多问,有几个邻居去看他,结果不知为什么连门都不敢进。

只是苦了他的老婆,他老婆嫁过来后才知道自己家男人有问题,但一个远嫁的女人能怎么办?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勉强操持旅馆和农务,至于男人就随他去吧。

哦,林原大约也懂,大概是受到什么刺激才这样的,现在这种压抑的中世纪社会,武魂殿还算得上开明了,有的地方贵族还有初夜权呢,滥杀无辜没被发现也没有任何惩罚,实际上哪怕发现了也不过罚点钱。

因为每个贵族都是魂师,哪怕武魂再弱,但只要能达到魂师就可以继承骑士爵位,达到大魂师可以继承男爵,魂尊继承子爵,魂宗继承伯爵,魂王继承侯爵,魂帝继承公爵,魂圣继承王爵,只有达到相应等级才可以继承,否则封地会被没收。

实际上,除了男爵和骑士有实质性的实力要求,子爵及以上现在演变为只要有同等级的魂师对你宣誓效忠即可继承爵位,毕竟谁也不敢肯定自己后代能有相应匹配的实力,于是大家共同默认,只要有同等级魂师给你撑腰,那就好。

林原这才发现,原本的贵族体系相当不错,通过实力获得地位上的晋升、获得更多的财富和土地,这难道还不公平吗?而且越是高等级魂师越需要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敢说贤明,起码不能说孤陋寡闻、毫无常识。

如果都是这种贵族,那反而是较为先进的封建社会,比现在好多了。

结果,原本合理的制度被某种力量颠覆,变成现在这种比拼血缘的半奴隶社会,虽说父母可以遗传武魂,但贵族们已经演变为不屑于成为魂师了,我是不是魂师都不影响我成为贵族,有必要努力修炼吗?修炼多痛苦啊,有这个时间喝酒玩乐不好吗?

“老伯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不是普通人吧?”林原问道,老大爷一脚踩在路边的淤泥里,将脚从里面拔出来后,随后从路边扯下一把杂草擦了擦鞋子:“你说得对,我不是普通人,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伯爵,但我没用觉醒武魂,于是我的蠢父亲便当众宣布,他死后我们家族放弃爵位。”

“我恨他,因为他,我饱受欺凌,他死后我和妈妈就被一脚踢出去,在饥寒交迫中我妈妈死了,我后来被一个厨师收下打下手才没被饿死,攒了点钱后来到这个村子,买了个哑巴女人当老婆,自己开了个小饭馆,这才没断后。”

难怪饭馆里后面有个人一直不说话,原来是哑巴。

“你父亲的武魂是什么?”林原好奇问道,老头叹口气:“是黑蚁武魂,按理来说不算太差啊,为什么我没能觉醒武魂呢?”

这也没办法,武魂这种东西固然看父母,但也看运气,万一真没觉醒只能自认倒霉,当然了,如果老头父亲真的这么做了,只能说好人没好报,守规矩的人永远是吃亏的。

老头带着林原走过一座三层小楼,里面正传出刺耳的尖叫和欢呼,透过灯光可以略微窥探到里面宴会的疯狂,老头吐了口口水:“呸!”

“哟,这不是伯尔吗?怎么,眼红了?”讥讽声在小楼前的岗亭里响起,两名杵着长矛的士兵一人抓着一个酒瓶,满脸酒气:“我告诉你,男爵大人肯让你住在这已经是开恩了。”

“胡说!我是花钱买的地契,我花了30金魂币呢。”老伯尔愤愤不平,不过他也只是过过嘴瘾了,他苟着背夹着尾巴,在两人的嘲笑声中走过,林原跟在他身后,听着这种嘲笑,真不是滋味。

这就是毫无法律的世界,事实上,那两个家伙不冲上来打老伯尔已经算不错了,太多的狗腿子仗着贵族作威作福了,这两人父亲是伯爵吗?不是吧。

不过林原也和这两个守卫多计较,这种人也只是恶心人,真要计较你总不能杀了他们吧?另一方面,这也不是他们的错,他们从小就在这村子里生活,也没受过教育,不懂礼节,和他们讲法律、讲尊老爱幼就是对牛弹琴,你也不能杀了他们。

好比一坨狗屎,狗屎恶心到你了,你要么绕过去要么将它埋了,总不能一拳头打上去吧?那不至于。

林原很清楚,有的人就是这样,你不认真,他来回横跳,你认真了,他痛哭流涕,屁股一调又变回去了,没必要计较。

果然,那两名士兵正在嘲笑时,楼上突然冲出一名衣衫半解的女子,大概是喝酒喝多了,趴在栏杆上就往下吐,两人被浇了个劈头盖脸,却连屁都放不出来,只能郁闷地回到旁边的水池清洗了。

只能说报应了,林原和老伯尔哈哈大笑,趾高气扬地走过,如同国王般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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