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可真听她的话啊

不出意外的,姜且整个人都摔进了陈最的怀中。

她的脑袋,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片刻,姜且就听到一声闷哼,男人调侃的语调从头顶传来,“你脑袋是铁做的啊?”

姜且的额头被撞得疼,她闷声回道:“那你还是铜墙铁壁。”

“铜墙铁壁的你还赖着不走,看来你很喜欢。”

“我……”姜且被陈最这么一说,便要从陈最的身上起来。

显得她好像非要赖在他身上一样。

但刚要起来,发现自己的头发勾在了陈最的衬衫纽扣上。

当时姜且心里就在想:多么狗血的一幕都能被她碰上!

她试图将头发从陈最纽扣里解救出来,也不知道这头发是怎么缠上去的,解不下来。

她越是想要将头发挣脱下来,头发和纽扣缠绕得就越紧。

有那么一瞬间,姜且都想将这撮头发给剪掉。

“别动。”

男人温沉的声音传来,“头发不想要了?”

不同于刚才的调侃,这会儿陈最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太明显的颗粒感。

姜且挣扎的动作怔住,任由陈最来解头发。

安静下来后,姜且猛然发现这个动作真的很暧昧。

她跪在陈最身前,要不是手撑在地上有个支撑力,不然她的上半身都要贴在陈最的身上。

但脸颊,离他的胸膛很近。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传递过来的热量,引得姜且脸颊泛红。

她想,肯定是热的。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可她一动,陈最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他胸口一带,“靠近点,离太远解不开。”

“哦……”姜且只好靠近。

离得近,姜且听到了他胸腔传来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

他心跳得,好像很快。

姜且觉得这个过程漫长得很,有些不自然地问:“还没好吗?”

“哦,这要问问你的头发,为什么缠得这么紧。”

“……”姜且想,可能是因为卷发的缘故。

以后再也不做卷发了……

而他们这一幕,被赶过来的宁知夏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看到的,是姜且像小狗一样趴在陈最的胸口,这个姿势真的很不雅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在……

这个姜且,真是不要脸极了。

可宁知夏也不知道是该过去阻止,还是等他们结束……

就在她愤愤的时候,却看到陈最垂眸看着怀中的人,那个眼神,不是厌恶也不是冷淡。

好像是很温柔的目光……

但也就那么一秒。

随即,姜且从陈最的怀中抬头,他眼里深邃又温柔的目光转瞬即逝。

宁知夏想,必然是她看错了。

陈最怎么可能用那样的眼神看姜且?

……

姜且的头发得到释放,她立刻从陈最的怀中出来。

看到的是那枚纽扣被陈最生生地从衬衫上拽了下来,所以她的头发安然无恙,有事的是他的衬衫。

陈最将这枚纽扣拿到姜且面前。

姜且不明所以,“怎么?”

“你回家给我缝上。”陈最示意姜且收下。

姜且:“我不会。”

而且,这纽扣是陈最自己扯下来的,她才不要缝呢。

陈最也没勉强,“衬衫两万九,微信还是支付宝?”

“你怎么不去抢?”姜且没忍住说了一句。

虽然她知道陈最的衣服都是大品牌的,光是一件T恤或者衬衫,都要几千上万。

但两万九,她得起早贪黑做三个月!

“那你就把纽扣给我缝上。”陈最挑眉。

姜且深呼一口气,“早知道拔头发了。”

陈最也不勉强,“你选。”

两万九还是缝纽扣。

对于一个停职在家的人来说,尽管不久前才抵押了老太太的玉镯换了钱,但那些钱不能随意乱用。

所以能选的,自然也就是将纽扣给陈最缝上。

她认命地收下纽扣,“我手艺很差,我敢缝你未必敢穿。”

“我相信小姜老师的动手能力。”

姜且无言以对。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道僵硬的声音传了过来,“陈最,你们找到了吗?”

听到宁知夏的声音,姜且很快收下纽扣攥在手心里,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最还坐在地上,朝姜且伸手。

姜且:“?”

陈最:“你把我撞倒的不该拉我起来?”

姜且觉得又不是把他撞得半身不遂,他自己起不来吗?

但瞧着陈最那一脸她要是不拉他起来,他就在地上坐到地老天荒的程度,姜且犹豫了一下,打算伸手。

宁知夏先她一步:“陈最,我拉你起来。”

她想走到陈最这边把人拉起来。

姜且瞧着宁知夏想要帮忙,就自动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把这个表现的机会交给宁知夏。

可后脚还没落地,她收回的手就已经被人抓住。

片刻,陈最便借着她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动作迅敏又流畅。

姜且:“……”

一旁的宁知夏:“……”

宁知夏有些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陈最一脸恍若无事发生的样子,跟宁知夏说:“刚才姜且在灌木丛里面看到了秃秃,你叫几声它应该就出来了。”

宁知夏反应不是很大,淡淡地问了一句:“哪儿啊,她是不是看错了?我刚才在这边找过了。”

宁知夏说话的时候,灌木丛里面发出细微的声音。

姜且也没管他们,就对着灌木丛里面叫着:“秃秃,是不是你呀?赶紧出来吧,我们找了你好久。”

大抵是因为当老师的缘故,姜且的耐心很足。

秃秃不愿意出来,她就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宁知夏这才相信里面可能真的有秃秃,便立刻走了过去,推开了姜且。

她的动作不大,但姜且能明显地感觉到宁知夏推她。

姜且眉头拧了一下,她都不知道宁知夏这人是怎么给狗当主人的。

狗子不见了也不知道找,就只知道给人打电话。

这会儿明明姜且看到狗了,宁知夏也没有特别激动的样子。

秃秃不出来,她甚至还有点生气,对里面的秃秃说:“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这种语录就很像恐吓小朋友,如果不乖,就不要他。

姜且看不过,陈最自然也是没眼看。

他蹙眉对宁知夏说:“你拿点罐头或者它喜欢的零食来哄哄它,自然就出来了。你越吓它,它越不出来。”

宁知夏见陈最开口了,便说:“那你哄哄它,可能它会听你的话。”

“不知道你怎么当秃秃妈妈的。”

陈最话里是责备,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往灌木丛里面走。

姜且当时心里想,他可真听宁知夏的话,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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