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晞愣了愣，对他突然之间转换话题有些猝不及防。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顾锦淮不可置否，拉着沈未晞坐下道:“昨日我虽不十分清醒，不过她转瞬间像变了一个人，我还是感觉得到的。”
“你不是说，她是看见你的刺青才变了的么？”
“是，但也不是。”
沈未晞斜了他一眼，“说人话。”
顾锦淮笑，说:“帛月宁本就知道我不喜欢她，故而她若铁了心要与我有什么，你觉得她会在乎我这个纹身么？我想过了，她发生变化的症结应该就是纹身，但不是纹身的内容。”
沈未晞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她其实有精神疾病，而发病的原因就在于她看不得纹身？”
顾锦淮点头，“可以这么说。上回在大街上，你可还记得她身边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容我想想...是了，街对面的猪肉铺子里，屠夫裸着上身，身上确实有纹身。”
不光有，还是特别大的一片区域。
这样对比起来，倒是显得顾锦淮的这个十分秀气了。
顾锦淮若有所系地点了点头，“这样说来，事情就能连起来了。”
既然迥然不同的性格均来自于帛月宁身上，确定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那么帛月宁很有可能是生了某种怪病，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对于隐藏的那个暗黑人格，大概是她看见纹身以后有了过激反应便会跑出来。
不过帛月宁本人知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怪病，目前还真不好说。
“堂堂西域的小公主，居然会生这样奇怪的病，委实匪夷所思。想来西域王帛古安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人来南朝和亲。”
顾锦淮对沈未晞的结论表示认同，这样的和亲公主确实很容易坏事。
“说起昨日她发病跑出去一夜了，至今我们都没有收到风声，我估计最大的可能是身手极佳的那个帛月宁已经出宫去了，不出意外她人应该在太傅府。”
某太傅兀自说着，冷不丁就看见对方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胸看，莫名感觉情况不妙。
“你在看什么？”
沈未晞回神，继而撇撇嘴，“你说人家的纹身都是左青龙右白虎的，怎的你的这样小，还藏着掖着不给人看？”
“......你希望我给别人看？”
长公主摇头，“那倒是也没有。”
顾锦淮失笑，对没个正行的沈未晞说道:“你再这么撩拨我，我不保证今晚能不能让你好好睡觉。”
沈未晞咽了咽口水，想起昨晚的事耳根子有些红，“那个，你继续说。”
将人一把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顾锦淮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个西域小公主是个不定时炸弹，对此你可有什么想法？”
沈未晞摇头，“昨日那场闹剧没成功，想来岳江和纳兰嫣一定会卷土重来，我倒是觉得与其担心他们的一颗棋子，不如先想想怎么对付他们。”
擒贼先擒王，这道理无论放在何时都是行得通的。
只是，说起对付岳江，顾锦淮倒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布局。
眼神一凛，他开口道:“他们想要卷土重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长公主挪了挪位置，给自己蹭了个稍稍舒服的窝点很是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已经有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