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郭桃赌富贵

她一挥袖,一上午收来的经验值又清零了。

嘎嘎嘎!5只小鸭、5只小鹅出现,全在地上跳脚。

不跳不行,这啥地方,冷的扎脚!

阿秦笑的见牙不见眼,直拍掌。

李氏也喜不自胜,这多好,鸡、鸭、鹅全了!刚才她见女郎盯着鸡窝,吓一跳,还以为女郎又想吃鸡呢。

斛律侯打开房门,站在门口问:“是阿王回来了么?”

王洛闻有些微微出神,这郎君即使眼睛瞧不见、手执盲棍,但依旧站如松姿,一副疏郎出尘模样。

“你猜?”王洛闻上前,站他面前一歪头。

“哈哈!”

松花落涧流香雪!

“叮咚!”系统忍不住了,发声问:“宿主,这诗翻译成白话,是不是指见色起意?”

并州城。

月前,萧放缰已经放太子宋鸾、公主宋妙仪回建康,萧放缰被南宋帝加封使持节都督并州刺史。这一个月,并州城在沈主簿主持下,百废待兴。允许工商杂伎,尽听赴农,提升工匠身份,减低农户赋税。种种举措,确实为并州带来新鲜气象。

但好景不长,这个冬天不但延长了严寒期,而且三日一小雪、五日一大雪,导致并州城内每天都有冻死百姓,把沈主簿愁的鬓角日益见白!

人口难题,如何解决?

如不解决,并州将成空中楼阁!

此次萧放缰去陈留郡祖宅祭祀,也是为了借些田奴杂户回来。当然,是借是抢,还得看陈留各大氏族识不识趣了。

沈主簿案桌上压着张通缉令,被通缉者是一女贼和两个小童。这世间,竟真有人能惹怒了萧刺史、还逃出生天的?

这女贼不简单哪!

“禀报主簿,有一奴婢称,见过通缉画像上的女贼。”

“带上来。”

稍后,战战兢兢的郭桃被带到堂下。

沈主簿开门见山问道:“从何时、何处见的女贼?”

“回大人,奴婢是在月前,从青州郡见的这女贼。”

“青州郡?把当时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是。那女贼不是青州郡人,只想从青州郡掳劳力,她还要在奴婢脸上刺字,奴婢害怕,才趁她夜里休息时逃脱。”

“她掳劳力去的是哪个方向?”

“奴婢不知,”郭桃哭着磕头,眼睛在埋首时一阵慌乱,不知道此次她赌的是荣华还是死路:“当时是在凤阳平原,奴婢从没出过青州郡,只知道青州之外是凤阳平原。奴婢愚昧,奴婢不敢随意揣测蒙骗大人。”

沈主簿命人把郭桃带下去,并命令:“给她换个轻省的活儿,一定留着她命,治治她脸上的疮,好等萧刺史回来亲自审。”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年后,萧刺史就该从陈留郡出发了。

凤阳荒山。

一个黑甲蒙面人顺山道攀爬,他们至今都没有搜到斛律侯的踪迹,上头严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突然,他前方的白雪下跳出一白衣人,黑衣人反应极快,持短刀扑上时,被白衣人一棍抗住,白衣人虽然瘦矮,但气力不小,动作干净利落,短棍“呼”的再抡黑衣人腰腹,黑衣人拚上这一击、刀刺对方胸膛。

但黑衣人这一拚,把自己折上了!

短棍挨上他腰腹的瞬间!

滋啦!

黑衣人如遭重击,失去意识仰地!

白衣人把脸上头罩摘下,是个脸庞还有婴儿肥的小少年,头发是跟南宋时代格格不入的寸头!

他通过手环中的无线对讲机通报道:“新1抓到可疑人员,将军收到请回复。OVER!”

“将军收到,新1报告位置。OVER!”

“新农村九点方向,一千米附近。OVER!”

“新1稍等,我马上派新9过去。OVER!”

代号“将军”者,李特。14岁。

新1叫林何,新9叫郭忠。两人同龄,转过年才11岁。

这是他们每天例行的巡山任务,没想到,今天被新1逮到条“黑鱼”!

可惜这黑衣人一醒来就咬破牙齿中的毒自尽了,李特很警觉,将情况记录下来后,判定此人的出现很可能跟那个失明的郎君有关。

王洛闻进入地下武装训练场。

李特七位小郎都理着寸头,身着笔挺白色制服装,她一时有些恍惚,好像回到原来的世界中,观看谍战电影似的。

王洛闻其实不太敢靠近死人,李特赶紧站到她和黑衣人尸体中间。“这种人就是权贵豢养的死士吧?”她问道。

“是。这是我们的失误。”

“下不为例。”

“是!”

“是!”其余六个童子军也立正齐应。

“大家辛苦。”

“守护女郎!守护新农村!我们不辛苦!”众人异口同声吼出口号。

王洛闻一笑,看来VR模拟教学很成功!

这几个小郎从前懂的少,不是因为他们笨,而是南宋剥削社会没给穷苦人读书认字的机会。

而今,她把机会给他们了。事实证明,他们也牢牢抓住了!

离开武装训练基地,王洛闻冒着风雪走。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时间真是快,她来到这个古世界已经三个月了。

进来土坯小院,隔着窗看着斛律侯端坐在椅子上,烤着炭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神色平静,总觉得这样的他透着孤寂感。

“郎君。”王洛闻搓着冻僵的手进来。

“阿王,快过来。”

“外面真冷,又下雪了。”她扯过矮凳,坐到炭盆前烤手。

“阿王,我今天好像想起一些事。”

“真的!想起什么了,跟我讲讲。”

“我想起我骑马的样子,周围还有很多伙伴。”

“郎君会骑马?”

“嗯,我觉得我会!但记不起那是什么地方了,只觉得是片空旷草原,蓝天白云,没有拘束。”

“郎君等我挣钱,给你买马!”

“哈哈!”

阿王就是这样纯良,什么都为他着想,从无任何索取!她一弱质女流,每天起早贪黑的烹饭、种田,一个厨娘能挣几个钱,竟然许诺给他买马。

阿王大概还不知道一马值千金吧。

“叮咚,感恩指数200点。”

王洛闻抬眼看斛律侯,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对方身上透露的这种孤独感。她想了想,问道:“郎君堆过雪人吗?”

“雪人?”

“你等着啊!我叫你、你再出来!”

王洛闻堆雪人可是一把好手,又有李氏帮忙,很快,俩个并排站的雪人立在一起,让阿秦流口水的是,雪人手臂位置的草靶子上,插的啥?一串串红艳艳的,透着甜甜的味道!

肯定是各色水果的糖葫芦呀!

王洛闻随意拔两串给李氏和阿秦,然后要叫斛律侯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站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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