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笨蛋?

“明天?你开什么玩笑。”

我愣愣地望着她,手止不住地抖。

“怎么了金丝雀。”

她极其淡定地摇晃着杯中的水,看着水花荡漾激起涟漪把杯壁一遍又一遍清洗干净。

“你找得到吗?”

我下意识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也实在不确定有没有偷听的。

“慢慢找呗。”

她倒是心大,她是不知道这里有多大吗?!

我简直怀疑于诗引是在和我说笑。

“你、你你喝酒喝昏头了吧?”

“没有啊,我清醒得很。”

粉扑扑的脸颊上写满无辜和坚定。

“不是,你连哪都不知道,这怎么找啊?”

“直觉,第六感懂吗?”

于诗引煞有介事地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我语无伦次,实在词不达意。

可她居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逗你真好玩。”

“于诗引!”

“动动你的小脑子。”

她伸手摸上我的头。

“这种不光彩的事,怎么会让你轻易找到?”

“我要是序戒,就雇佣百十来人给我看厂子。”

她说的有道理。

我陷入沉思,序戒不能够这么蠢。

就算知道了塔落又能怎么样?

我觉得他越来越难以看清,费尽心思把我们送往国外,于诗引尚可理解。

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金丝雀,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拐胡同,贺默吟塞给我的那张纸条,让我终于见到白柳柳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资本罪恶在于剩余价值的压榨。

贺默吟是想让我成为扳倒序戒的棋子。

那序戒是为了什么?

“好啦,折腾一天你不累嘛你。”

于诗引嫌弃地看我一眼,手指指向浴室。

“去洗个澡,然后一起睡觉了。”

“一起睡?”

我望着她严肃的侧脸。

“那你还想去别家睡?”

“不不,我这就去洗。”

我灰溜溜地起身,穿着拖鞋往浴室走。

此时,裤兜里的手机已经震动了很久。

“喂?”

“你终于接电话了。”

我讨厌他那熟悉且轻浮的声线。

海边的夜晚没有那么凉,我打开窗户,尽量压低声音。

“什么事?”

我并不想和贺默吟瞎吵吵,这种人沾不得。

虽然序戒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但是贺默吟更不是什么东西。

直觉叫我远离这个男人。

“你的伤。。。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他用什么伤了你?”

白柳柳他不是想伤了我,他是想炸了我啊。

要我的命啊!

“贺大公子,就,差一点,您这通电话我就接不着了。”

“我没想到他——如果,你觉得是个威胁,我帮你清理干净。”

末尾忽然下沉的声音让我心里一紧。

清理干净?

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没有想到,人命之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想再过不多时日,我恐怕也会生活在这样的资本控制之下。

我现在,不过是提前经历了而已。

“不,不要、不要清理他。”

我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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