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
水声哗哗,击打着大理石地面,她出现在我面前,直视着全然的我。
“白禾禾”
她径直要冲过来。
“诶,不是,我什么光着啊喂。”
我伸手捂住自己胸前,于诗引二话不说一口闷下杯子里的酒,冲进浴室来抓我。
“干嘛呀?诶、别”
“别动”
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把拉过我的胳膊。
“忍着点”
皮肉撕裂的声音打乱水声,我忍着没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任由她摆布。
她在干嘛?
“你去哪了?”
冷漠语气环绕着我,头上的泡沫淌下来,遮住我的双眼。
“怎么了啊?”
“先洗”
她到底从我身上取走了什么?
于诗引引导我,柔软的手指理顺杂乱的头发,泡沫消散于清水中。
热气蒸腾的空间里突然填满寂静,干净的毛巾拭去我满脸的水珠,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使得渴知旺盛。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现在头昏不昏?先把这个套上,跟我来。”
如此我也不再是赤身裸体,丝绸包裹肌肤,我睁眼看见鲜红漾荡的地板。
“啊”
“别叫”
我招惹来极为埋怨的一眼。
“怎么流血了?”
我寻思我也没干什么,怎么平白无故胳膊上多了这一道伤。
“药还有点,应付过这几天该没问题。”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把我推向皮绒沙发,怀里抱着瓶瓶罐罐。
“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白给?你到底去哪了?”
现在她手里拿着棉签,一脸严肃地警告我。
“怎、怎么了?”
“这个,解释一下”
棉签指向咖啡桌上那微小的晶片。
“那是啥?”
未来世界科技领先到如此地步了?人类思维散发到这种高度了?
“炸药,当然,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炸死。”
轻描淡写现在看来有点凉薄。
“可、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透明啫喱敷上伤口,冰凉有欺骗疼痛的嫌疑。
“嘶”
下意识的刺激让我缩回,招致一记白眼。
“你是不想好了。”
“疼”
“明知道自己招眼还要独身往外跑,还能动弹到家算是你走运。”
我自知自己理亏,细问起来没法给她一个交代,只好忍着疼让她处理。
“我们,出去了,你和贺默吟,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我答应他的已经做到了不是吗?他要是有能力,见面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关于超时没有回应的询问,我仍然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白家被压平的故事起伏,白柳柳杀人的心。
他塞给我的那张纸条,究竟是在期待迸发出一场怎样的火花?
黑色电线下的月光显得凄淡,木门前一滩水渍半干,烟雾缭绕的屋内,真红了眼的狂徒,吐出一口到极致的舒缓,颤抖按下启动按钮。
“我没钱了,我没有了,好日子过完了,坏日子就来了。”
“你前半生的奢靡,也该让我享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