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神”

在见证了奥黛丽和阿尔杰的交易后,奥黛丽又突然问道:

“愚者先生,您介意多几次现在这样的‘尝试’吗?”

阿尔杰沉稳听完,也是一阵心动,忙附和道:

“愚者先生,您不觉得这种‘聚会’很有意思吗?虽然您的力量超越了我们的想象,但世界上总有您不了解不擅长的领域,对面那位明显是出身高贵的小姐,我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经验、见识、渠道和资源,我和她也许能在未来某些时候,帮您完成不方便自己做的微不足道的事情。”

斯诺曼一阵语塞,其实他还是对这个所谓的“聚会”抱有警惕的。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倒可以让他更加地接近非凡者的世界,揭开神秘的帘幕……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一旁的奥黛丽又补充道:

“愚者先生,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只要‘聚会’变成定期,有的事情,如果您不方便出面,完全可以转交给我们,当然,得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

“愚者”轻敲的动作停止,迎着六道期待又忐忑的目光笑道:

“我是一个喜欢等价交换的人,不会让你们无条件帮忙。”

“每个周一,下午三点,尽量独处,等我多尝试几次,弄清楚一些事情,或许你们就能提前请假,不用担心会处在不适宜的场合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给自己也取个称号?毕竟不能用真实姓名交流。”

奥黛丽内心一阵激动,这个想法脱口而出。

“愚者”安静地想了想,才同意道:

“好主意。”

奥黛丽当即开动脑筋,边思索边说道:

“您是愚者先生,来自塔罗牌,那作为一个定期的、长期的、隐秘的‘聚会’,称号得尽量一致,嗯,我也从塔罗牌里挑吧。”

她的口吻慢慢变得愉快:

“决定了,我的称号是,‘正义’!”

这是塔罗牌二十二张主牌之一。

“那两位先生们呢?”奥黛丽笑吟吟望向对面的两位“同伴”。

阿尔杰微皱眉头,旋即舒展道:

“倒吊人。”

斯诺曼犹豫了会,才慢吞吞地道:

“呃……我不是很懂塔罗牌……”

什么,这位先生看起来应该也受过教育啊?居然不清楚塔罗牌,这得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啊!

奥黛丽有点吃惊,但还是贴心地解释了什么是“塔罗牌”,还告诉了斯诺曼从0号“愚者”到22号“世界”的牌。

斯诺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随口道:

“那我就选择……‘死神’。”

他挣脱了死亡的束缚,这难道不算是凌驾于死亡之上的死神了吗?

斯诺曼·艾格斯胡思乱想着。

……

“聚会”很快便结束了,斯诺曼在恍惚间,视线中的宫殿消失了,公园翠绿的树木又回归他的眼中。

他的手上,那枚导致他进入那片灰雾的硬币已经损坏了,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结束了……不,还没有。”

斯诺曼捏了捏眼眶,轻叹一声。

为什么他以前都没遇到什么关于非凡的事件,而现在一重生,那些事情全往他身上凑啊?!

他再次拿起那枚硬币,却不敢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怕又遇到什么涉及超凡的事情。

“算了算了,去找卖房公司去了。”

斯诺曼嘟囔了声,小心翼翼地收回硬币,生怕它直接变成两段。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这硬币究竟还有什么用,带给他的是坏处还是好处,但还是留了下来。

“行吧,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斯诺曼安慰着自己,起身前往左边的那条街道,看看有没有卖房公司在那里。

那条街的指示牌上,写着它的名字――“水仙花街”。

斯诺曼这次还算幸运,很快便找到了目标。

“‘廷根市改善住房公司’……应该就是这个了。”

他前脚刚踏进门,便有一位年轻的女士前来接待他了。

我还以为做这种生意的都是些老滑头呢……斯诺曼不由得打量起面前的女士:挽起头发,穿着正装,笑容阳光。

“您好,我叫丽娜·安森,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房屋呢?”

丽娜也打量着斯诺曼,笑着问道。

斯诺曼想了想,虽然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但和别人租在一起,他真心不能接受。

“嗯……联排,独栋的吧……适合一个人住的。”

丽娜思考了下,拿出文件和档案,仔细地看着那些房屋,久久没能给出答复。

见此,斯诺曼便随口一问:

“您是最近入职的?”

丽娜没有抬头,仍旧不服输地搜寻着那些适合的房屋,她语气软软地道:

“是的,先生。”

“啊,那这种工作一定很困难吧?”

“还行吧……啊,找到了!”

丽娜抬起头,直视着身高1米82的斯诺曼,深吸一口气,道:

“按您的条件,有一处是在东区……”

“东区?那太远了。”

而且报纸说那里超级乱……斯诺曼冷着眼在心中吐槽道。

“呃,除去这个之后,还有两处刚好是在水仙花街,一处是水仙花街3号,一处是6号,但是3号比6号要大一些……”

丽娜把文件推给斯诺曼,让他自己对比下。

斯诺曼接过来,见了3号的大小和房租后,毫不犹豫地道:

“那么我要看6号的。”

丽娜应了声,笑吟吟地带着斯诺曼来到了水仙花街6号门前。

这的确是一间精致小巧的独栋房子,门口直接对着街面,对着那来来往往的人们和煤气路灯。

丽娜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房子的大门,斯诺曼跟着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米色的墙壁,红木桌椅和柜子,还有一扇大大的彩色玻璃窗。

丽娜走到玻璃窗前,看了眼外面的景色,介绍道:

“这里就是客厅,虽然不大,但是却十分地漂亮,并且更加利于清理。透过这扇窗户还可以看到远处的美丽景色。”

接着,她又快步进入左边的一个房间,道:

“这里是卧室,采光十分不错,每天起床都可以见到明媚的阳光,并且旁边的5号还有一个小花园,你会时不时听到悦耳的鸟叫。”

的确,那窗户刚好对着床,阳光映下来应该可以布满整个房间。

但是,不行啊少女,附近有鸟声不算是优点吧……斯诺曼在少女转过头的时候摇了摇头,他们又回到了客厅。

“右边是盥洗室,前面是厨房,厨房里的设施十分齐全,还备有防火器……”

斯诺曼看了眼狭窄的盥洗室和满是用具的厨房,点点头,却又忍不住问道:

“防火器?其他屋子都是这样吗?”

丽娜听到这个问题有点尴尬,她支支吾吾地道:

“呃,那是,那是因为这件屋子的前任主人曾经在厨房失火过……”

斯诺曼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一开始他也就是随便问问罢了,转而问:

“那二楼呢?”

“请跟我来。”

丽娜又挂起微笑,走到卧室门口右边的楼梯上。

他们来到二楼,只见一片空白,连漆都没刷,根本没见什么家具,和一楼对比起来,啧啧啧。

“二楼……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配置家具,所以我们是可以免去您二楼的家具费的。”

丽娜见斯诺曼面色不变,才继续介绍道:

“这里比一楼还要小一点,只有两个房间,一条走廊,一个阳台。其中一间房间较大,您可以用作储物室。另一间……”

斯诺曼伸手打断了她,有点不耐烦地道:

“行了,就这栋吧。多少钱?”

丽娜面上一喜,连忙开口把原本的价格老老实实地报了出来:

“好的,一周是16苏勒,家具费是2便士……”

“等等,”斯诺曼故作疑惑地看了丽娜一眼,“这房子……值16苏勒?”

“啊?不是,先生,您看啊,这里虽然……”

“房子小,盥洗室难以清理,卧室附近有扰民的邻居,厨房还发生过火灾,而二楼甚至没有装修,一片空荡荡……这就是16苏勒吗?并且一般房子的家具也就3便士那样吧,这里二楼没有家具,却还是2便士?”

斯诺曼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轻哼一声,看着有点慌乱的丽娜。

“可是,可是上面就是这样写的啊……”

“不不不,你不懂,谁来租房的价格不是一降再降?”

“那,那您的意思?”

斯诺曼狡猾一笑,胜券在握地道:

“14苏勒,家具费1便士。”

丽娜站在原地犹豫了会,还是咬了咬牙,道: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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