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更不难猜,许易能灭杀赵廷芳,姜碑铭,对方定然是找更高一级数的,说不定,还有专门针对招魂幡的宝贝。否则派过来,岂非是送死。
“超越真灵圈的修士,肯定不是淮西府的人。要找也得是生面孔,一定花了你们不少心血和灵石吧。对,以你的老奸巨猾,肯定不会自己掏这笔灵石,要杀许某的人多了,赵家,姜家,乃至被贬为庶民的冯家,你肯定都有办法刮出油来。说不定,你还去了天一道,寻那宫道一打秋风,想必这位也恨许某的紧。”
“呵呵,眼皮又开始跳了,说明我又猜得八九不离十。”
周三长老恨不得自己的耳朵立时就聋掉,眼前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恶,而又太可怖了。
只凭一点蛛丝马迹,竟然将很多事,猜得准而又准。
他当然要联系赵家,姜家,冯家等人,要想灭杀许易,请动的必定超级高手中的超级高手,所需的灵石,乃是天量,这笔灵石,当然不能由周家一家承担。
周三长老便是成功说服了这数家,共同出力,才拼凑出了天量灵石,请来了两名不世出的超级强者,来索许易的命。
此刻,他被许易制住,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二位身上。
“既然请了超级高手,最关键的问题是什么,想一想,想一想,明白了。”zuqi.org 葡萄小说网
许易打个响指,“确定位置,确定我的位置,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向超级高手,发布我的位置。”
念头到此,许易豁然开朗。
周三长老亲自出动,成功打入到了他身边,要确定他的位置,实在简单。
只需将周三长老的鲜血,滴入一滴,进入一块搜罗阵盘,便能轻松锁定自己的位置。
“可周三长老为什么,还要破出鲜血,吸允鲜血呢?”
许易沉吟片刻,眼睛陡然一亮,“我明白了,你滴出鲜血,便是为了释放信号,毕竟咱们这次穿梭的距离实在太远,动辄过万里,便是有搜罗阵盘,太过遥远的距离,恐怕准确率也会大减。”
“而搜罗阵盘,是以你的鲜血为引,所以你要将鲜血破出体外,正为提高搜罗阵盘的准确性。处心积虑,当真是处心积虑。”
周三长老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在许易脸上,再痛骂一声,“说他妈的谁处心积虑呢,老子费尽心机,还不是被你转瞬兜了个底掉。”
周三长老真的心凉了,他从来没想过世上会有这种怪物,心细如发,又谨慎得可怕,露出一点蛛丝马迹,都会被他记下,随即,寻找机会,不露痕迹的试探,只要稍稍测出你的反应不对,你便在他缜密的思维下,彻底暴露了。
对上这么个变态,周三长老忽然生出了巨大的后悔,从一开始就不该用什么计谋,直接请人在冷阳峰附近埋伏,硬桥硬马,杀人跑路。
“如果我的上面的推论都对的话,方才趁远离,你定然悄悄又破开了手指。下面,我们来验证一下。”
说话之际,许易又掏出了神隐珠。
周三长老面色惨白,“故意的,你是故意引我下来,就为了给我留下空间,好毒的心思!”
的确,这一段,他始终和许易在一起,又估计许易的感知能力,他始终不敢破开手指,直到适才进入了矿坑,许易远远离开后,他的感知也无法捕捉许易一点踪迹后,他悄悄破开了手指,以血为引。
现在想来,他的处处心机,都在此人的映照之下,步步设局,却又步步入局。
亏他素以心智过人著称,如今,却在许易手中被扒了底掉。
许易不理不睬,催动着神隐珠,不断转化画面,很快便调到了他和周三长老进入矿坑的画面。
值得一提的是,神隐珠不是许易提前布下的,而是他和周三老先后进入矿坑,行走到冰寒刺骨之地时,他悄悄一甩手,作了个摸鼻的动作,借着这个动作,精准地,将神隐珠,卡在了一处视野极好的壁坑上。
神隐珠无法用感知察觉,亦难用肉眼捕捉,许易当着周三长老的面放置神隐珠,也丝毫不露破绽。
落在周三长老眼中,许易的动作,就是纯粹的摸鼻子。
空气中多了一缕空气,这又如何察觉?
却说,画面转动,不多时,便瞧见了周三长老,指尖又开始溢血。
“看来,许某的猜测又对了,周兄,既然你愿意流血,那便再流一回。”
说着,许易催动魂念,戮仙矛分出一点金光,将周三长老的脸颊割出一条口子,一抹血线飚出,瞬间,这浅浅的伤口,在周三长老惊人的恢复力下,凝固成一道浅浅的印记,脸颊上的血线,拉出老长一条。
“好了,到此为止。”
许易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你我之间,虽仇深似海,但许某还是愿意给你个机会。你挺吧,挺到了你的人马来救你,便算你赢。”
说着,许易大手探出,抹在了周三长老的脖颈后,瞬息,周三长老昏睡过去。
许易提着周三长老,朝冰寒处,缓缓行进,火之真煞运转全身,渐渐地,周三长老身上开始起了冰渣。
许易继续向前,终于,在他的火之真煞都要勉励才能抵抗的极寒之处,停了下来。
他掌中的周三长老,已冻成了一块冰雕,只余微弱的生命气息。
许易轻轻将周三长老放下,催动驭电术,身形连续晃动,便闪出了矿坑。
许易顾不上和乌衣中年说话,转视另外两名阴尊强者,“万分不幸,宋兄在矿坑中阵亡了,看来,咱们的缘分到此该了了,二位请自便吧,待返回淮西后,二位亲自到我冷阳峰来,许某必会兑现承诺,解除二位的生死蛊。”
这两人一听长须老者死了,汗毛险些都炸了,不管是怎么死的,他们是真不愿再淌这趟浑水。
此刻,听说许易愿意放两人离开,这一喜,就差叫出声了。
当即,连连应承,话音未落,人便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姓宋的真的死了?”
乌衣中年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