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个女人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爱德华·洛伦兹

淡蓝色的天空,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青色麦田,麦田的边际有团簇的羊群,羊群觅食在繁花点缀的草丛里····

草丛里几片花瓣在清风吹拂下,忽地起飞了!

不对——

那是几只蝴蝶,它们扇动着着翅膀,在混着花香和草香的阳光里舞动。

蝴蝶越飞越高了,飞向天空的深处,当天空褪去淡蓝,黑色上映。

而它们,又变成了镶嵌在夜空里的星星,闪烁着。

奕如那依旧扑闪的翅膀。

忽然,我睁开双眼。

恍惚看到:那不是星星,也不是蝴蝶——是花瓣在我眼前闪烁。随着视线清晰,一朵、两朵·····甚至可以数出来。

那是被风摇曳着的窗帘在眼前来回摆动,帘布上点缀的是我还未数清楚的花朵。

这个帘子很漂亮,在它后面还有一个很别致的圆窗,微醺的阳光透过圆窗照进来,使我顿感身体温暖,同时,也照出这房间的窗明几净。

此时此刻的我却是坐在地上的——在这个房间的正中央。

立刻双手四下摸索,地面虽光滑但不凉,感觉屁股下有毛茸茸的东西,应该是个毯子。

这种感觉,像坐在夏日里的草地上。duqi.org 南瓜小说网

这是一个木地板的房间,还有些原木家具,墙面是白色的,显得很素净,屋内装修装饰极为简单,加上窗外清风习习,感觉很是清爽惬意。

再侧身一转,我差点跳着站起来!

竟有一个人,不知几时已经坐在了那里,离我有两米距离,正盯着我!

是一个女人——一个陌生但很漂亮的女人!

阳光轻柔地撒在她的脸上,都不忍触碰她那水嫩的肌肤。

不清楚她是否在对我微笑,只见眼睛眯了起来。

也许是阳光稍微刺眼了吧!否则,她为何如此?

她是谁?

而我,又为何会睡在这里?

如此醒来?似乎还做了一个惬意的梦。

有一万个为什么等我抛向她!

在那之前,我还是先审视她一番:

只见她双腿盘坐在地,白色帆布鞋连着白色的宽口长裤,纯黑的皮带扎得稍紧,搭配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衣,解开的衣领露出细长且白皙的脖子,一头干练的短发也藏不住那张娇美的脸蛋儿·····

还有她那看似平静的脸上,却也夹带着些许地关切。

她,也在审视着我?

眼角上扬、四目相对之时,我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焦急情绪。

“咳咳~”

清了清嗓子,我正色道:“请问,你是谁?”

见她没说话,我继续追问:“这是在哪儿?”

呃··

··

几秒又过去了,还是没有开口,她似有在思忖着什么。

无奈,只好用上我未过四级的蹩脚英语,磕磕巴巴地,“Who-are-you?Where-is-here?”

这次她仅是笑了笑,但至少有反应了,我继续问这是不是她的家?

可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闷。

难不成?她也跟我一样,也只是会几个简单的英语单词?甚至于,连个单词都不会!

心想,这别致的圆窗、精美的窗帘、木地板的房间、原木家具、回归自然的简约装修风格,还有她本人的衣着打扮,衬衣、短发等等!还盘坐在地上,是在地上睡觉?

这一切的细节!

日本人?

该不会这是一个日本女人?

(这算是看过多年岛国片积累的宝贵资料吗)

“嗖嘎斯内!”

我急速在脑海中收集线索,尽量回忆看剧时听过的相关词汇。

但也仅仅想出来一两句:“八嘎呀路!”和“呀~嘛~*~”

出于礼貌,那两句我并未说出口,不过顺嘴带出“阿西吧~”

“Chinese!”

她突然开口了,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

“汉语!”

“普通话!”

“中国人!”

没等我回应,她接二连三说到,脸上还带着愉悦。

(这是憋了几个世纪才喷发一次的火山口嘛?)

无论如何,至少可以确定,她之前的确是在对我微笑。

而不是因为阳光!

她的笑、她的美丽,让我瞬间又温暖了。

可是对于我而言,来不及享受这份温暖,更别说想入非非了。

只好语无伦次地,“你会说话!呃·····我是说你会说汉语。你也是中国人?”(该死!这么流利的普通话,而她又如此平和地说出口,这还用问?)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迅速的回应我:“你说是就是。”

(What?什么叫我说是就是!)

她的话(似乎不再经过思量)如爆发的火山熔岩一般:

“没错!这里是我的家,你也可以当成你自己的家,希望你现在好好休息。至于别的,就不要再问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鬼?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什么你的家?我的家?”

虽单身多年,可我还算意志坚定,能经得住考验的!

“哎~我怎么就跟你一个家了?我~你~”

没等我问完,她起身走出了房间,也没留下一句话。

看着她缓慢地走出去,我是着急了。可刚想起身站起来,莫名的痛苦便涌上心头。

我——似乎——不能站立!

低头观察自己,明明双手双脚完好。再用手抚摸两条大腿,还是那样粗壮,有血有肉有脉动,完全没看出任何异样。

我是怎么了?

再次尝试,两腿像是被什么捆绑住了一般,但凡想要用力,立马有一股束缚感从脚尖经过双腿贯穿上半身最后直至达大脑神经末梢。

这种痛苦的感觉,每次都是未经一秒钟在身体内完成,让我每次试图站立,又瞬间放弃。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残废了?

一想到这,我不禁背后冷汗直冒。

而那个神秘的美丽的温暖的女人!

她最后的话语,却像是一管冷冻剂,恰好注射进我的心里,那两股暖流也随之凝固成刺痛我心脏的冰霜。

她不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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