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暗夜刺客

《厚颜战记》34暗夜刺客

那种不祥的预感让我的心凉了半截:一个人,很难超越自己的历史和现实!比如我,跳到四亿年之后,选择的第一个女人是艾丽斯,没有选择海伦或者其他女人,看起来是偶然,或者听起来有点宿命,但后来我仔细想一想,最直接的原因,却是因为艾丽斯是和我一样的“黑头发黑眼睛”!是的,物以类聚!原因肯定不是海伦不漂亮——事实上,就算海伦变得憔悴,我仍然承认,她是尤物中的尤物!

但如果海伦不仅仅是个权力至上的法西斯,或者她要再是个白人至上的纳粹主义者,事情就又变得复杂了!

她既然能认为自己比别人强,那么,她必然认为她应该有所有事情的指挥权!如果这些她得不到,那么,又必然在她的心里燃起怒火!而且,这都是不能调和的矛盾——她认为白人是优越的,我们又不能摇身一变成了她一样的金发蓝眼——就算能变,估计她也会认为她那样天生是白人在地位上要高于我们——何况我们的种族是天生的,压根就变不了?

至于她现在表现的软弱,表现出对我的依赖或者某种程度上的信任,我想那只是她的一种伪装!既然她能顺利进入方舟部队,证明她的表演才能一定是过硬的!

这样一想,这些天来,每天和海伦做爱的狂喜和似乎占有了这个傲慢的小女人的身心的那种满足感顿时烟消云散了!

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算了,这大概也是自己体验这个世界的一种特殊的经历与体验吧!也许,这是考验,也是命运对自己的赐福!

海伦,她也只是被她自己经历所塑造的一个小女人罢了!

我能行的!我能把这事情处理好!——我暗暗对自己说。

我要做的,首先是要进一步摧毁她的盲目自信!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改变她。

“你们都死过一次了,而且,如果我们能看到方舟部队关于你们的记录,一定是英勇牺牲了!是不是?”我突然问海伦。

海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现在活着!你猜是为什么?”我再问她。

“……”海伦似乎有她不愿意承认现实。

“是因为我救了你们!不然,就算你们吃掉你们同伴的死尸,也不可能活着走出那块荒漠!”我肯定的说。

“但我们今天这样,也是你害的……”海伦反驳道。

“不是!”我肯定的说:“这个问题我们早有结论!我代表印第安人的利益,而且,那个山头是印第安人的圣地,你们只是强占着那块地的强盗而已!就算是因为我,你们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所以,是我救了你们!不客气的说,没有我,你们既走不出那块荒漠,也不会象今天这样活得很好!”

“也不一定……”海伦小声说了一句。

“好了!让历史去评价吧!”我说:“不过,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比我更优秀吗?比如说,你是枪法比我好,还是拳脚比我厉害,或者比我更有人缘?”

海伦不说活,但生气的背过身,不理我。

“算了!睡觉!”我说着,上去搂她。就算她不承认我许多方面比她更出色,她也总不能承认和我睡觉比她一个人单独睡更好吧!

海伦扭着身子抗拒着我的拥抱。但很快,抵抗便瓦解了。

这个丫头倒是很明白——能享受的时候,干嘛不享受?也许,她是把做爱,当成了缓解心中郁闷的方式了,而我,也许是把和她做爱,除了当成肉体快乐的方式,更当成了征服的工具了——总这,这样的事情,不再象开始想象的那样纯洁,但奇怪的,有着这样的对做爱亵渎的念头,反而更刺激了我们的情欲。

等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我也得到了自己的极乐。

“下去……”海伦似乎是呻吟一般的对我说。

我一翻身,从她身上滚了下来。

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接着是一个空翻,跳到床下——我也越来越奇怪了,现在做爱,一点也不消耗体力!而且,每次做完后,有种精力充沛简直想要再发泄一通的感觉!

“真是野兽……”海伦看着我精力充沛的在床前跳动,而她累得虚脱了一般,不由得嗔了半句。

“美女和野兽!”我拍了拍她平坦的小腹,旋即说:“海伦,想了想,如果在你这光滑平坦的小腹之下,有一个孩子,是我的种子,在你这块圣地里发芽,结出果实。到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还会觉得,我们的孩子因为不是纯粹的白种人,因为比那些白种人的孩子下贱吗?”

海伦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脸去。不用看,我也知道,她在偷偷的流眼泪。

我没有去和她说话,这些事情,还是要她自己去想!种族歧视,是种很罪恶的思想。

我在桌子上,放着一个碗,里面放上一包药粉,倒上水之后,药粉慢慢消融。最后,水里什么也看不见了。要是没有见到我刚才操作的过程,让另外一个人看这碗水,她肯定会以为这只是一杯清水!而且,如果有人喝,也不会尝出它有任何味道。但事实上,这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种最致命的毒药,喝上这水一口,走不出五步地,就会毒发身亡,无药可救。这样的效果,能和很早以前的“现代社会”中舞厅里的那种无色无味的迷奸药水的隐形效果相提并论!所以,这种药粉也特别的贵,花了我七两金子才买到这样的一小包。

“看什么?这水有什么好看的?”海伦丰满的乳房,这时候,已经不再象她高潮来临时的那样坚挺,但那种软绵绵的大乳房贴在人光溜溜的后背上的感觉,却更是销魂。

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似乎她又打定了主意要搞定我,所以,现在,她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媚态百出的把她的身子贴在我身上,脸贴着我的脸,找我说话。

“这是一杯有毒的水!”我说。

“是吗?”海伦的手,轻轻抚摸着我胸前的什么。

“你能嗅到它有什么味道吗?”我问。

海伦嗅了两下,摇了摇头。

“人的嗅觉器官与动物的相比很不发达,实际上只是鼻孔内一块2平方厘米左右的粘膜。大脑中的嗅觉中心也相当小。人鼻这个嗅觉器官只能察出分子形式的4到7种基本气味,周围空气中无数的气味是这些基本气味的混合气味……相比之下,狗鼻子的嗅觉器官,粘膜面积大约是150平方厘米,比人的嗅觉器官大约灵敏74倍……就是说,你嗅不到这碗水它有味道,并不是说它没有味道,只是你鼻子里的嗅觉粘膜辨别不出来它的味道。”我说:“我的鼻子里的粘膜——哈哈,当然没有狗那样大,但我觉得它自己的鼻子也非常的敏锐!比如这碗水,我不仅知道一般人嗅起来它是无味的,因为有些味道正常人是嗅不出来的。我自己会觉得它有一种象是杏仁的苦味、熏肉的香味和水杨酸的涩味相混合的味道,另外还有三四种我没有办法给你描述的味道的结合体。这味道嗅起来,并不太难闻,但它却是有巨毒的——凡是我觉得是这种味道的东西,一般都是有巨毒的。”

“真的?”海伦不太相信。

“当然!”我举了个例子,说:“打个比方,你在想和我做爱的时候,身体发出的味道和你生气时身体发出的味道是有区别的,也就是说,在你身体想要我的时候,也许你自己都没有确定,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海伦大吃一惊,一下子松开抱着我的手,象是看着鬼怪。

“事实上,这个要靠经常的经验积累才能做到的。”我说:“但象我老婆艾丽斯,似乎她们都会读心术!她似乎能直接把人的心思猜出来,你发觉了吗?”

海伦身体抖了一下,脸色苍白。想了半天,缓缓点了点头,说:“我说怎么……”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我停了停,接着说:“我们还是说这毒药吧!有同一种味道的毒物的作用机理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打算从现在起,每天尝这样的毒物一二滴,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样的毒素。说实话,我很担心自己哪一天会被人暗算,中了毒可就不好了!”

“不会吧!”海伦摇了摇头说:“你既然能嗅得出来它的味道,怎么又会发觉不了?”

“这不一定。事实上,除了气味之外,我也能觉察到它的颜色与普通的水有什么细微的区别……但这些都不保险。小心方才驶得万年船!我要既能辨识,又能抵御它,岂不是更好?而且,如果我的血液里有抗毒能力的话,一旦你们谁中了毒,也许我给你们输血,会有一定的解毒效果的!”我说。

“会有副作用吧,你会有危险吗?”海伦关心的问。

“我可能没有什么危险,但你却可能有。”我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海伦问。

“这个……我尝一点毒药,要是这时候,你缠着我要亲嘴,嗯,这时候你可能会中毒,所以,这以后,我们要少接吻……多做爱!”我笑着说。

海伦打了我一拳,象是想和我嬉闹,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过脸会,呆呆的看着那碗水,什么话也不说。

我手一伸,在空中一轮,放回到面前,虚握着一个拳头:“海伦,你猜我的拳头里有什么?”

海伦摇头说:“鬼才知道!”

“一只蚊虫!”我说着,另外一只手在拳头上猛地一击,说:“我把它震昏过去了!哈哈,这是一只雌性蚊子!让我来证明这碗水有毒吧!以此来证明我所言一切不虚!”

松开手,果然是一只花蚊子飘落在桌子上。在夜色里,并不是那么容易觉察。海伦头向下低了低,似乎看见了。

我用手指从碗里点了一小滴水轻轻滴在桌子上,再从那一小滴水里,挑了一个非常微小的水珠,滴在那只蚊子的口器上。“海伦,你能看到吗?”

“你让蚊子喝这药水?”海伦又把头向桌子俯了下去,看了半天才说。

“差不多吧!大概过五六秒,蚊子会苏醒过来,但它的口器上沾了毒,估计它飞起来十几厘米后就要摔下来!”我预测道。

果然,那蚊子几秒后开始动弹,但它并没有飞起十几厘米,只是向上一弹,然后,一头栽了下来,再也不动弹了。这毒药的毒性,比我计算的还要厉害两三倍。

我亲了海伦的脸蛋一下说:“怎么样,我说的不假吧!我的吻是有毒的,以后我就亲你的小脸蛋儿好了。”

海伦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太能了吧?简直就是一个神!我本来以为玛利亚就够让人害怕的了,和你比,那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小巫见大巫了!”

“我和玛利亚不是一种人吧!”我说:“你是不是崇拜玛利亚?因为她是一个修女。”说着,我把沾了毒液的手指放在舌尖,轻轻舔了一口。舌尖微微有了一点麻麻的感觉。味蕾上传来一丝和夹竹桃叶类似的味道,若不注意,几乎就觉察不出来。

海伦点了点头,说:“是的。她简直是完美的。”

“那么,你承认你自己是不完美的了?而且,玛利亚是黑头发绿眼睛!可不是你们白人!”我提醒她。

在客房昏暗的灯光下,海伦的眼睛里有一片迷茫:“她……是神职人员。”

“只要她不是神……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要让你难堪,只是想让你知道,也许你以前一直坚持的信仰,也许不正确或者,不完全正确!”我抚了抚她的头发,接着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戴安娜是恐怖分子,还是玛利亚是修女,还是我是个杀手或者神汉或者是个疯子流氓……总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大家要同舟共济。这有一个基础,就是我们是平等的!你们是姐妹,我是男人,你们是女人!”

海伦点了点头。但她又说:“总是觉得玛利亚修女象个圣女……而你知道,我们的文化是和上帝分不开的。”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把玛利亚会用声调来蛊惑人心的事情讲明白给海伦听——因为我自己也会一点,要是讲明白了,我的力量也会被削弱……

我便开解她说:“不要忘记了,1000多年来,有20个教皇死于非命,10个教皇死因至今不明,难道这就是西方的光明磊落?再说了,欧洲在16,17世纪的时候,教会大量向民间出售“免罪符”,即购买免罪符的人,灵魂可以直升天堂——这是多荒唐可笑!这就是教会做的事情!欺骗民众也罢了,教会的神职人员还把他们尊崇的圣人不当人看:随便拿一块破毯子,胡说是基督用过的,随便找一块破头巾,说是圣母玛利亚戴过的……而且,教士们可以面不改色的是用猪,羊等畜生的骨头冒充圣彼德的遗骨,5个金币出售一块——倘若这个第一教皇在天有灵的话,怕是要在天堂里失声痛哭了。至于用一堆鸡毛鸭毛冒充天使的羽毛出售,他们就更不难做出……总之,回头看一看,我们就明白,这些表面上圣歌唱得庄严的上帝仆人,可没有少做坏事!至于今天教会似乎道貌岸然,我想原因是经济发展了,所有人的文明程度提高的原因,和教会本身的关系并不是很大,而且,我还觉得,即便如此,你们西方人的信仰似乎也不那么虔诚……比如说美国历史上的总统们,没有绯闻的可不多呀!……上帝是上帝,我可以尊重,但神职人员,那就另外一件事情了!”

海伦心不在焉的听我数落着,最后点了点头,她也总算明白我对玛利亚的正式的态度了。

“这么说,我们要信仰什么才好?象戴安娜那样的信仰世界大同的马列?让我投身全世界的解放事业,而让玛利亚改做马列的吹鼓手?”等我觉得无趣不想说的时候,她反问我。

我哈哈一笑,说:“我说的,只是强调大家的平等!玛利亚至于她选择做上帝的仆人,还是做马列的吹鼓手,那是她的自由,但是,不管她是谁,现在,我们是平等的,玛利亚,她不能因为自诩是上帝的仆人,就认为自己高贵,我们就低贱。是的,谁也不能这样想!你不能,我也不能!谁都没有特权!某个人有特权和优越感,会害死我们大家的!”

海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我好歹也是个公共管理学博士,这些道理我岂不知道?”

“知易行难!也许因为形势的需要,我们会把我们中的某一个,宣扬成神,但是,我们是平等的!一定要是这样!”我总结道。

海伦打了个哈气说:“夜了,我要睡觉了,不能跟你这个不用睡觉的神经病比!”

说完,她便放开我的手,摇摇晃晃的向床边走。

我一把拉住她。

“不要了……”海伦似乎害怕什么,又似乎被诱惑着。

“不是。”我把她抱在怀里说:“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也许,今晚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注意了一下,最里面的一间客房没有人住,这半夜也不会再有人来住店了。要不,我们自己悄悄搬过去住吧!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要声张,从最里边的那间客房跳下去,恰好是马槽,我们牵了马就走,哈哈,正好今晚的房钱也省了。”

“真会有危险?这可是飞马帝都啊!”海伦说。

“要是对我们有所图谋的人只是悄悄的行动,而不是大张棋鼓的杀人放火,在这样的大都市里反而因为人口众多而安全了!”我解释说。海伦在这方面的经验都是书本上的,而我,却是这方面身体力行的高手。

海伦听了,也不再说什么,把自己的背包拿了,跟在我身后,黑灯瞎火的摸出房间。外面一片黑暗,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客房门前停下,我手里的一根细铁丝轻轻一在锁蕊里一挑,锁一下跳开来,比用钥匙开它似乎还要快!

黑暗里,我将海伦半拥半抱着弄上了床。她搂着我的脖子就是不放手,非要我搂着她睡。

我便在黑暗里轻轻搂着她在怀里。

在这样的黑暗里,她不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她闭着眼睛,哈气连天,却想着她的手在我的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但很快,梦境,将她的灵魂,从我的怀里夺走了。

我又抱了她一会儿,手在她的身上美妙之处,游走了一会儿,体味着这个尤物的绝好身材,便轻轻把她搂在我脖子上的手拿开。

坐起身来。

外面,仍然是沉沉的黑暗。似乎要有雨一般。

我在窗户前停住,向外面看。

对面是一条马路,整条街,黑夜里都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人巡更。似乎世界太平。

但我的灵觉在提醒我,对面那条街上的另外一个客栈里,虽然没有***,但有几个人还没有睡,她们正围坐在一张小桌子边,紧张的讨论着什么。也许,她们的目标就是我——不然,我的意识不会这样的兴奋不已。我把一面铜镜,放在窗台上,通过这面镜子,我能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们在做什么,这样不用自己的意念去费力的探试。

又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对面的客栈的一扇窗户才吱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她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向我们这个客栈望了过来,过了几秒,她似乎觉得安全,便“瞄”的叫了一声,学的是猫叫——几亿年了,许多大的动物都灭绝了,但小动物,大多都经过进化,活了下来,比如说猫,一直是人类的朋友。

又有四个女人,从那扇窗户里跳了出来。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

她们轻快的跑了过来,真的象猫一样的悄无声息,在这黑夜里,看起来有点的恐怖。

到了我们这个客栈边上,那几个人都贴着墙站着不动了。

她们都在我和海伦刚才住的那个客房的楼下。这个客栈是两层建筑物,楼上要干净一点,所以……

停了几分钟,似乎她们在听那房间里的动静。我默默地看着这些家伙,猜测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要说与我结怨了的,也就只有水月帮了!水月帮的幕后老板是镇山王,这里是帝都,所以,这些想找事的家伙,是镇山王的手下也有可能。会不会有别人也想把我们搞掉?比如说我现在另外一个身份是安雅公主的老师——现在我教安雅的,已经不局限于武艺了,事实上,有时候,连《孙子兵法》之类的精神,我也会顺便教她一下,也正因为如此,如果水月王与某人有仇,那么很可能她们自然而然的想把我做掉!……这样的可能性太多了,我很难看透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只能静观其变。敌明我暗,一直是我以前喜欢的一种方式,但现在,这样的优势,我完全失去了!我现在的地位,就象黑夜里的一只巨大的探照灯一样的耀眼!

再过几分钟,她们开始叠人梯,向上攀爬。

动作非常的麻利,而且,很有技巧性,只十几秒时间,已经有一个人,爬到了二楼的窗户下。

她伸出手指,向下面的人比划了一下,大概是等下面站着的一个人是行动指挥。

下面的人,看了看,做了几个手势,回应了上面的那个女人。

站在人梯上的那个女人,把客栈的窗户纸弄了个洞,又从背后的行囊里拿出一只管子状的东西,她放在嘴边吹了吹,那管状的东西头部开始冒出烟来——大概是在对面的客栈里点的火,然后放在包里的处于休眠状态,现在拿出来一吹,这东西就死灰复燃了——她把管缓缓伸进窗户纸里,开始向里面吹一些烟。

看来真的是放迷烟的——不知道她们是劫财?还是劫色?或者索命?

另外,我感兴趣的是,这种迷烟,显然对她们自己没有什么影响,显然是有解药的……

正想着,那个在上面的女人把烟筒儿抽了回来,收了起来,这才冲下面那个指挥的家伙打了个手势。下面的家伙回应了她一下,把手放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这手势好眼熟!大概是杀人灭口!看来她们不劫财也不打算劫色!

得到命令,那个一直站在人梯上的女人,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一把弩弓,再接着,竟然一口气抽出了十几枝短箭,搭在弩弓上,把箭头对准了房间里床的方向。

接下来,便听到了短箭飞出去的声音。

过了几秒,那个负责杀人的家伙侧耳听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动静,手往窗台上一搭,从那个很小的窗户里缩身钻了进去——这倒是让我很惊讶——这丫的,有这么好的身段吗?

很快,那女人又退了出来,她向下做了个手势。

下面的人顿时紧张起来,刷的把挂在的弩弓端在了手上,四处张望。

接着,人梯迅速瓦解。

五个女人贴着墙站了几分钟,然后,也不回那客栈了,飞一样的撤向一个小巷,很快消失无踪了。跑的真快!路线大概也是计划好了的。

我很想去抓她们几个回来。但考虑到海伦的安全不能保证,担心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一直稳着没有动,一直站在窗户边上,通过铜镜把一切看得真切。

过了片刻,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回到刚才的房间,用脚推开门,闪到一边,等房间里迷烟散尽,方才进屋。

怀里的被子上,被箭戳了十几个洞,其他的一切,完好如初。

这伙刺客一时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估计她们也不会再来一次了。

我便过去,又把海伦抱了回来。海伦在我怀里,呻吟几声,继续沉睡。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个店小二过来,说是早餐准备好了。

她探头探脑的,象是想进屋看一看。

我让她进屋。

小二一脸奉承,问我昨晚睡得好吗?

我说,都好,就是似乎这客栈有老鼠,而且,老鼠太厉害了,夜里把被单都咬坏了!要是把我老婆咬伤了那就要糟了,不过幸好没有。说着,我指了指床上的被单。

小二身子不易觉察的轻轻一抖。

我便知道这丫头,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表面上我不动声色,只是和海伦收拾了一下,去用了早餐,然后,又一次上路去了。

现在我有急事要去办,所以,懒得理这些人。

等我回来,我会再来找她们算这笔账的——特别是那个身子象蛇一样细的女杀手!

帝都离吉它城,还有几百里路,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人在路上截杀我们,所以,我打定主意,接下来再也不住到城里去了,以后的几天,我和海伦都在野外露营!要是有人过来打我们的主意,我就在旷野里把她们干脆的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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