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五年

秋高气爽,鸿雁南飞。

一晃五年,凌阳帝国的京城依然是繁华至极,热闹非凡。

这些年在那位勤勉的皇帝治理下,文武百官可以说是尽力尽责,单单是城池的范围就扩大了数百里,城墙更是高了几丈,给人一股天下之中心的感觉,凌阳帝国京城本就坐落于帝国领土偏东南方位,前年京城装修完毕时,皇帝正式将“盛京城”更名为“天京城”,按当今陛下的说法,就是“天命所归”的意思,这座城将来可作为西域之中心。

西域的版图,凌阳帝国地据西北,星海帝国地据东北,天凤帝国地据南方,三方领土面积是凌阳帝国居多,星海帝国第二,天凤帝国次之。

这时的天京城内,?有一辆豪奢到寸木寸金的马车,马匹是上等熟马中拣选出来的良驹,车厢内香炉袅袅紫烟升腾,马夫是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缓缓驶出了巷子行于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车厢内只有一对男女,年纪都不大,女子白衣,手捧书卷,正气凛然,年轻男子,黑发白袍,精美绝伦。

经过了五年的扩张,现在的天京城已经人口富庶,经济繁荣,冠绝整个西域。

马车缓缓前行,男子倚靠在窗前,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每条街巷上都是人头攒动,行人如织,而他们的马车如此高调,自然引来人群中不少好奇的目光。

“听说我们的张侍郎,前几日当上了正儿八经的张尚书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马车驶过吏部的衙门时,男子不屑的说道,同时眼神不断向衙门内看去,仿佛是想能不能看见那名步步高升的张尚书。

“殿下,你还记恨着张尚书吗?”

女子修长的睫毛眨了眨,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男子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不满的说道:“那也是他自找的,关我什么事?”

这辆马车上坐着分别是凌阳帝国三皇子“凌月”和贴身侍女兼府内总管“容容”。

他们口中的“张尚书”,正是五年前被陛下钦点的吏部侍郎“张之维”,而今已经正式成为了吏部的一把手!

总得来说,张之维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毕竟一名不知脚跟的儒门子弟,初入京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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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没有任何家族底蕴,同时犯下了刺杀皇子的大罪,若非圣师想方设法的为他续命,只怕当年就熬不过去。

可是皇帝并没有给予责罚,相反十分赏识的给予重用。

这次任命,同时也得罪了不少的人,一名熬了许多年的老官员,本以为这个职位是囊中之物时,竟然就这样给抢走,在官场上,夺前程不亚于夺性命,皇帝不敢得罪,难道还怕你一个修为尽散的张之维不成?

这些年来,就没少给张之维“穿小鞋”,张之维也自命清高,从不与他一般见识,上任后也没有去任何一家打点人情世故,每日都是例行办公,晚上到点走人,哪怕有人上门拜访也是闭门不见,一直保持着中立的立场,这让想拉拢的各方势力恨得牙痒痒,这事闹得还是圣师出面才让他在京城有了靠山,镇压了不少牛鬼邪神。

这些年来,凌月对张之维的一切冷眼旁观,哪怕后者几次登门拜访,这位皇子也是闭门不见,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大的给百官出了口恶气,这也更加助长了宵小之辈的气焰,连原本想借此拉拢的丞相也无可奈何。

容容双手捏紧那部《礼记》的书卷,小心翼翼道:“张尚书其实挺好的,这些年来给我送了许多书卷竹简,还好几次和圣师一起在书院指点我的修行。”

凌阳帝国并非没有书籍,但是圣师对容容的要求是必须用书卷竹简学习,因为按照儒家“行止书卷不离手”的要求,这些由圣人亲手刻写的书卷竹简对她的将来修为造诣更加有益,更是补充道:“性灵流露,书卷酝酿。性灵关天分,书卷关学力。”

话音刚落,凌月心生愤慨,脸庞上笑容开始缓缓的收敛,大骂道:“废话,一身造化都给了你,要是再不护着你点,那才叫怪事,现在你就是一个香馍馍,凌阳学府不把你当成宝那才叫怪事呢,臭老头,给我等着!”

自五年开始,容容就被凌阳学府破格收录为“女夫子”,可在学府中随意行走和借览书籍,并且不用给弟子传道授课,俸禄一样的出,感觉就是花钱请人读书一样,容容也并没有让学府失望,本身天资极高,学习举一反三,与其他儒生学者答辩更是极其出色,往往很快就能取得胜利,深得圣师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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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城更是享有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

凌阳学府四年里,圣师不止一次上门拜访凌月,委婉的表达收容容做“关门弟子”的意思,因为心中着实害怕儒家好不容易出了名大才,只可惜是名女子,要是凌月哪日忍不住做了那件事,将会是儒家的一大损失,毕竟如今容容必须“守身如玉”。

凌月也知道圣师的想法,先是推脱几次,圣师却不依不饶,惹得凌月狗急跳墙,最后更是直接破口大骂道:“臭老头,年纪那么大了,也不知道害臊,想老牛吃嫩草不成?”

圣师给骂的老脸一红,若不是容容及时出现,只怕他要好好教教这名皇子尊师重道了。

从那以后,圣师和张之维隔三岔五指点容容修行,不再提收徒之事。

容容望着凌月的目光,咬着红唇的银牙微微用力,劝道:“圣师其实挺好的,无论为了现在还是将来,殿下都应该要好好和他相处才是。”

凌月不屑道:“放屁!他是想用日久生情的办法打动你,好让你继承他的衣衫!当我是瞎子不成?”

容容无奈的叹了口气。

“容容,我问你,如果我和圣师或张之维打起来了,你帮谁?”

这句话前半句语气不善,说到后半句时,凌月的眼神却是充满玩味的看向容容。

“那当然是帮殿下,我相信殿下绝不会做坏事,哪怕做了也肯定是有缘由。”

容容毫不犹豫的说道,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情。

凌月半喜半忧道:“你啊!”

这丫头的性格将来如何成为那“儒学圣人”,单是这份执见就被挡在门外,圣师和张之维只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殿下,到了!”

突然,马车缓缓停下,马夫对车内两人说道。

听闻,凌月面上渐渐浮现出一股春风得意的神情,认真整理了一下衣衫,严肃纠正道:“说了几遍,出来就叫我公子,能不能长点记性?”

马夫和容容习以为常,面上流露处无奈。

这位殿下每次出门也不改投换面,一直都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出行,而且每次让他们叫“公子”的地方也就一个,待会还能听见更多人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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