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啧啧啧

萧连翘满脸喜意,一双大眼睛就像耀眼的星辰,缀了无数光芒。

“祖母,婶婶!”

她嘻嘻笑着,小手不停挥着,然后扒住萧瑾言的领子,蹭了蹭他的下巴。

“大伯。”

嘴巴特别甜,就像吃了蜜一样。

萧瑾言腾出另一只手,在她鼻子上一点,随即走到桌旁,小心翼翼的墩身放连翘下来。

“大哥,你刚回京,怎么知道连翘在书院?”

关键,具体哪个书院都知道!

萧瑾言挨着秦云舒坐下,他自然不会说,齐京有很多他的“眼睛”。

即便他人不在,但很多事,他都能知道。

千里传书,或者待他回京,逐一禀告。

比如舒儿三婶,华府被惩治,包括谢运之暗中相助,他都知晓。

“碰巧看到了。”

轻巧五字,简单解释,而后看向母亲,“红河一事,处理完毕,良工巧匠也来了,后续交给楚郡王。虽灾情严重,但及时控制了。”

萧老夫人点头,欣慰道,“好,这段时日,还会离京么?”

寥寥一句,却将秦云舒的心提起,离春年还有两月,再走,岂不见不到了?

她不管,若他走,她就跟着。

哪能成婚第一年,第一个春年就不在一块的?

眸中些微反应被萧瑾言看到,募的轻笑,随即看向她。

“不走了,再走,回来不得跪搓衣板。”guxu.org 时光小说网

他更知道,如果真有急事离开,舒儿肯定跟着他。

话音刚落,纤纤细手伸到桌底,迅速揪起他的大腿,狠狠捏了把。

秦云舒手上发狠,面上还是笑着,“我没有叫人跪搓衣板的喜好,他胡说呢!”

萧连翘立即顺话,“婶婶脾气那么好,没有这么凶,大伯,你偷着乐才是!”

说着,她笑的眯眼,“我们书院的夫子,总是被他媳妇打,有一天,脸都肿了。”

出门在外,见的多了,词汇也丰富不少。

明明是个孩子,颇有几分大人样,表情却十分搞怪,引得众人哄笑。

秦云舒扬手摸着萧连翘的小脑袋,“就是,我哪凶了?”

三言两语,大家全都笑开。

孙花妮做了一桌好菜,不停给萧老夫人夹着,又给女儿。

这会并不是告假日子,今晚住家里,明日一早就送去书院。

秦云舒见萧瑾言瘦了不少,给他夹了不少肉,全是孙花妮的拿手菜。

哪怕堆成小山,萧瑾言也照吃不误。

庭院,温暖缓缓漾开,时不时传来打趣。

最后,秦云舒本想收拾碗筷,却被孙花妮阻住。

“大哥刚回来,你快回院吧。”

话里话外,意思相当明显。

而只要有空就留下收拾的萧瑾言,此刻也起身,附和道,“花妮说的不错。”

说这话时,萧瑾言的眸中,含着浓笑,就连唇角都是扬起的。

秦云舒睨了他一眼,随即侧步,“那我先走了,待明日……”

还未说完,她就被大手猛的拉走。

在孙花妮看来,嫂子硬生生被大哥拽走了。

不得不说,力气真大啊!分开那么长时间,恨不得将嫂子绑在腿上。

“啧啧啧。”

忽的,意味深长的男子低声传入耳中。

孙花妮扭头就见凌天,双手环胸,看着大哥离开的方向,不停摇头啧啧。

“啧什么啧,洗碗!”

她一边说一边擦桌,而后将抹布甩在他身上。

萧连翘全程目睹,嘻嘻笑道,“娘,你真凶,爹和夫子的距离,就差脸肿了。”

孙花妮一听,眸色变了。

然而,急的却是萧凌天,赶紧拽女儿走,“你再说下去,爹和你那夫子,境况差不多了。”

他刚才啧啧,纯粹没见大哥这么急过。

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事,大哥都很镇定。

有次,大哥带着八岁的他走山路,那会天色不早,已至傍晚。

如果天黑前赶不回去,狼多。途径更有好几座坟墓,吓得他不敢动,最后还是大哥背他回去。

更有次,员外家盖宅院,建造完成的那天,抛各种包子。

他激动的厉害,一边抢一边叫,最终被人踩了几脚,只有两个包子。

而大哥,一声不吭抢了一小麻袋。

真真厉害,他佩服的紧!

不过,每次在嫂子这,大哥就不一样了。

此刻的萧瑾言,并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正在感慨万千。

到了主院庭中,侍卫已经全被遣散,柳意备好的热水,盛在木桶放入屋中。

她本要恭敬守着,等夫人和侯爷回来,谁知道,半道冲出孙广,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拽了出去。

孙广扯的特别用力,若她不应,就要打横抱起。

能不快点走吗?他听值守老夫人院外的士兵说,侯爷和夫人已经吃完了,正往主院来!

他们做手下的,必须配合。

所以,当秦云舒走到庭院时,发现毫无一人,柳意也不在。

唯有风吹树木,银铃叮叮响着。

“奇怪,人呢?我叫她在这等着……”

话还没说完,忽的腰间探上一直大手,转瞬就将她打横抱起。

吓的她双手立即圈在他脖颈上,疑惑连连刚要问话。

只听砰——,长腿踢开屋门,直接进了去。

进入内寝,他动作渐缓,眸中柔意不已,幽邃双瞳深深望着她。

“舒儿。”

秦云舒依旧被他抱住,抬头望着她,“嗯?”

其实,她想说,天色尚早。

“你可是想我了?”

在京郊,他就问过两遍,现在又问,怎个意思?

就为了她点头,说是?

念他在外面三个月,日日忙碌,身形消瘦。

终究不忍心,她顺势说道,“当然想。”

萧瑾言笑了,眸里仿佛溢满霞光,“嗯,我也想。”

说罢,箍住她的手收紧,风卷云涌间——

秦云舒适才明白他的想,到底什么意思!

原来他的想,是这般那样的想!

天色尚早,她后悔了,她能收回原话吗?她能说不想吗?

然而,为时已晚。

翌日

昨日柳意备下的热水,没有用到,直到辰时三刻,秦云舒睁了眸子。

正左顾右盼中,俊逸的男子脸庞进入视线。

“舒儿,该起身了。”

秦云舒瞥了他一眼,不想理他,翻了个身才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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