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站在废墟之上，视线扫视一圈，就落到雅典娜身上。
“白色的短发、萝莉体型，毛衣、短裙、过膝袜、猫耳帽子，你该不会是雅典娜吧？”
？？？？
察觉到弑神者气息，正严阵以待的雅典娜，顿时有些懵逼。
白行说的所有要素，都跟雅典娜，乃至跟不从之神完全无关，怎么就能叫出她的名字？这也是离大谱了。
“肯定是你的骑士跟你说过吧？少来耍我。”
雅典娜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现在的她打不过任何一位弑神者，更别说她对白行的权能一无所知。
毫无胜算。
雅典娜得出结论。
她很清楚，当她的【蛇】落到弑神者手中的时候，武力夺回的选项就已经消失了。
必须智取。
“弑神者，就算你现在杀了妾身，也没什么收获，现在的妾身比任何一个弑神者，任何一个不从之神都要弱。”
雅典娜打算从弑神者的性格入手，他们都渴望与强敌战斗，想要得到强大的权能。
“只要将妾身的【蛇】归还，妾身恢复三位一体的状态，成为最高位的地母神，你所渴求的战斗，渴求的强大权能，全都能得到。”
爱丽丝非常紧张，她甚至庆幸现在南欧魔术联盟的盟主不是剑之王，因为剑之王一定会把戈尔贡之石还给雅典娜，然后痛痛快快地跟雅典娜大战一场。
现在就看这位新王会不会这么做。
要是也这么做，爱丽丝也无话可说。
“你说的倒是很有诱惑力。”
白行走到雅典娜身边，他的话让爱丽丝有些紧张，难道真的要答应她吗？
“但是，我拒绝！”
白行以身高俯视着雅典娜：
“戈尔贡之石这么珍贵的东西，蕴含了你几乎全部的力量和本质，你竟然想白嫖？什么东西都不给，光靠一张嘴就像骗过去？”
雅典娜蹙眉：“那是我的东西。”
“现在是我的了。”
白行说，“你得拿等值的东西来换。”
“等我恢复真身，你杀了我，自然能获得权能。”
“我杀了你，获得权能，是弑神秘仪的缘故，与你无关，你休想空手套白狼，必须拿东西换。”
雅典娜拧起眉毛，从神话中挣脱的不从之神，能有什么东西？这根本不存在。
不过她无愧于智慧之神的名号，很快就想清楚，白行若是真想杀她，早就动手了，在这里拖着，想必是自己身上有东西被他看中了。
“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
白行的余音拖长，雅典娜面如寒霜，如果这个弑神者的胃口这么大，那就没必要谈判下去了。
“……的智慧。”
“智慧？”
雅典娜一挑眉，“你是指智慧的权能？”
“当然不是。”
白行说，“雅典娜乃是胜利之神，是命中注定取代宙斯的第四位神王，墨提斯是黑夜女神、洋流女神，更是智慧之神，而地中海的女王则是提亚马特的末裔，你的脑海中一定隐藏着数不清的魔术知识。”
“我要你用这个来交换。”
“知识么？”
雅典娜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没想到愚者之子，竟然会渴求知识，魔术对你们来说，根本没用吧？完全比不上权能，也无法击破不从之神体表的咒力。”
“智慧之神就不要装傻了。”
白行眼神幽幽：“弑神者的由来，难道你不清楚吗？”
旁边的爱丽丝大吃一惊，她没想到竟然能听到这种程度的隐秘，她们一直很好奇弑神者是怎么来的。
本以为是杀死不从之神的，必然成为弑神者，这就像日升月落的自然规律一样。
现在听白行的语气，似乎并不是这样？
莫非弑神者的诞生，是源于某个超级大魔术？
这已经比神明的权能还离谱了吧？
“没想到你的心还挺大的。”
雅典娜有些诧异，“竟然在图谋着这种东西。”
“照抄没意思，我要的是知识，是弄清楚其中的底层逻辑，这样才能随我所想的设计魔术。”
“真是相当大的气魄。”
雅典娜也没想到，白行竟然有如此之大的野望，令她叹为观止。
“难道你不想看看吗？”
白行说，“持有智慧神格的你，不想看看知识的尽头吗？起码这个世界，这颗星球的知识尽头。”
“又或者，关于神话的隐秘，也许能从中寻找出，恢复地母神荣光的办法。”
不得不承认，雅典娜有些心动了。
求知欲是每一个生命都有的，而持有智慧之神的神格，她的好奇心，对知识的渴求，无疑是无比强烈的。
更何况神灵的本质会随历史的变迁，神话的变更而不断改变，神明都是心高气傲的，谁愿意让自己不停地改变？甚至改变成让自己厌恶的姿态。
“你说动我了，愚者之子，不，白行。”
雅典娜说，“神明的姿态，应该由神明自己决定，而非随着神话的变迁放任自流，变成这幅令人厌恶的姿态。”
她对自己如今的这幅姿态，对于成为宙斯女儿这件事，实在是深恶痛绝。
“不过，你又如何来证明你能做到这点？其中的难度，不需要我多说吧？”
“我是弑神者。”
白行简单的五个字，让雅典娜闭嘴了。
是的，弑神者不同于神明，他们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任何神明的任何权能，都可能被他们获取，只要他们击杀了相应的神明。
比如，他们可以获得智慧之神的智慧。
“真是个疯狂的计划。”
雅典娜也没想到，自己挣脱神话，竟然能遇到这么有趣的弑神者。
不仅能够抵抗弑神者对不从之神的战意，对智慧的追求甚至超越了她这个智慧之神。
“合作愉快。”
她向白行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一起。
他们的合作，让在场的三人都目瞪口呆，她们从未想过不从之神与弑神者还能达成一致，进行合作。
不过这样应该也算是没事了吧？
爱丽丝这样想着，接着，她就发现，白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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