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怎么回事?”
“昨夜酒宴还未散席之前,王爷和太守还在宴席之上。”
“奴才巡夜时候发现围墙外似乎有黑影闪过。”
“那黑影在围墙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奴才等人赶到之时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以为看错了,就没有太当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应当不是我们眼花。”
“你看到那黑衣人大概是什么时辰?”
护院思考了一会,“应当是亥时。”
闻言,郝洛尘脑海里进行了一场缜密的推理。
【时间上对不上,此人是凶手的可能性极低。】
【黑衣人到这里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那暗格之中的证据。】
【如果那人是凶手,提前到达这里,而马焉又刚好在宴会之中。】
【他大可拿了暗格中的东西直接离开。】
【完全没有必要,窃取了那些东西再特地折返回来,等到子时之后再杀了马宴灭口。】
【况且,只要将证据销毁,纵使马焉他有三寸不烂之舌。】
【父皇也定不会惩治当朝重臣。】
郝洛尘的表情越来越复杂,眼珠往左边看了看,将手搭在了下巴处,继续思考。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真凶是后面才来的,也就是昨夜子时之后。】
【他在偷暗格中的东西时被马焉发现,马焉才惨遭灭口,这样一来,所有一切都符合逻辑了。】
【昨夜子时闯入这太守府之人才是凶手!】
【至于这个护院看到的黑衣人到底是谁?】
郝洛尘挑了挑眉,一脸严肃。
【到太守府来又有何目的?】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郝洛尘本打算今日回去就参沈承政一本,这下好了?
计划全部泡汤!
不仅人证死了,物证也没了。
“该死!”郝洛尘低吼。
现在调查太守之死是最优先的,至于那处围墙一会再去查看也无妨。
“昨夜子时之后你们都在干什么?”
“一个个进屋来说,宋千昱准备好笔墨做好记录。”
说罢,郝洛尘移步内厅。
许久,郝洛尘筛选出了四个,子时之后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并让安排手下进行严密的监视。
“宋千昱,你现在去调查昨夜子时以后,附近有没有人看见行踪诡秘之人从太守府离开。”
“特别是打更的,一定要全部找出来问一问。”
“他们看见的可能性极高。”
“是!”
“属下这就去办。”说罢宋千昱向郝洛尘行了一个礼,便匆匆离开。
随后,郝洛尘又书信一封将马太守的死飞鸽传书禀报给郝贤亿。
安排好一切之后,他轻叹一口气。
“走,带我去那围墙处看看。”
不一会,护院就领着郝洛尘到了昨夜另一个黑衣人行踪鬼祟的地方。
郝洛尘蹲下身来,细细观察着。
围墙附近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但是却留下了许多脚印。
脚印有大有小,密密麻麻地叠加着,很是混乱,在离围墙一段距离的地方,脚印整齐地排列着,是来回移动的痕迹。
这些整齐的脚印旁边都有圆柱状的小坑。
靠近围墙的地方,通过仔细的观察,发现是一大一小两组脚印。
“王爷,可发现了什么?”
玉锦上前一步询问郝洛尘的调查进展,他非常自责昨夜听了太守的话没有留下来看守。
所以马焉才死得那样凄惨。
“那些,是昨晚护院留下的脚印。”
郝洛尘指了指围墙偏远处的印子,然后又将手偏移指向那些小坑。
“那么整齐的脚印只有可能是巡夜的护院留下的。”
“你看这些小坑,正是护院手中拿着的类似长枪类武器留下的痕迹。”
“脚印一来一回,和护院供词一致。”
玉锦看着郝洛尘,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仅凭几个脚印就能得出如此多的信息,实在是厉害!
“那些……应当就是黑衣人留下的脚印。”
郝洛尘看着那些脚印,眉头拧得更紧了,不敢相信的又用手量了量脚印的长度和宽度。
不知怎么的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脚印如此小,分明是女人的脚印。】
【据了解,沈承政那个老狐狸可没有身手不错的女部下。】
【难道……】
郝洛尘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 他摇摇头,再次打起精神。
“不……这不可能……”郝洛尘小声嘀咕。
“什么?”玉锦没有听清郝洛尘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反问。
“没什么。”
“这些脚印不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重点还是要放在亥时之后出现的黑衣人身上。”
郝洛尘避重就轻,引导玉锦不要把心思放在这脚印的主人身上。
郝洛尘又看了看脚印,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和判断。
【稍微大一点的应该是男人的脚印,根据泥土的松软程度来判断,这个男人应该是后来的。】
【是不是凶手还两说。】
【至于那一组小脚印……】
“王爷,还有别的发现吗?”
“并无。”
“本王现在有要事,先走一步。”
郝洛尘转身离开,但是被玉锦叫住。
“王爷……”
郝洛尘回眸看了一眼这个忠心的奴仆,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放心,本王一定会抓到凶手还马焉一个公道。”
“办案期间有需要你的地方本王绝不吝啬!”
“多谢王爷!”玉锦抱拳行礼。
昨夜,叶澜兮扔在围墙外的夜行衣不翼而飞,郝洛尘仅凭脚印就能推理出那么多东西,是任何人没想到的。
郊外
“小黑豆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若不是本王发现,在后面偷偷跟着你将那夜行衣拿走烧了去。”
“按照这夜行衣的尺寸,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若你穿上合身。”
“即便马焉的死与你无关,你便长八张嘴也说不清。”
苏羡望着火堆中燃烧的物品自言自语,他想不通堂堂王妃为何行为如此怪异。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这个女人就总是那么特别。
他以为将东西拿出来烧了就可以神不知鬼觉。
可他错了,他低估了郝洛尘的能力。
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