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请我担任刑讯顾问？”李默窥探到了林忠凯的心灵，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李默先生。”
林忠凯果然看了过来，笑着问道：“你在哪儿高就？”
李默神色平淡的道：“无业游民。”
“……”
林忠凯眼神尴尬了一下，旋即缓解过来，笑道：“方才是担心刘顾问的安危，难免有些冒犯，李先生宽宏大量，还请不要计较。”
李默微微点头。
“李先生精通心理催眠，不如在我们局挂个职怎么样？”林忠凯笑容恳切的问道。
“挂职？”李默明知故问。
“对！”
林忠凯点了点头：“咱们执法局有刑侦、刑讯两种顾问职位，可以邀请社会上有相关技术的人员担任。”
“顾问不需要打卡上班，每个月还有定额的生活补贴。”
“当然……”
林忠凯的语气稍微顿了顿：“顾问需要履行义务，在执法局遇到棘手案件时，给予一定的帮助。”
李默微微沉吟：“除了补贴之外，没有其他福利了？”
林忠凯噎了一下，笑容稍显勉强：“李先生，想要什么福利？”
他寻思了寻思。
如果能拉拢一位心理学专家入驻执法局，那在规章允许的情况，再给点福利，倒也没什么问题。
李默没有窥探到林忠凯能承诺的福利底线，于是试探性的问道：“给我姐安排个体制内的工作？”
“……”
林忠凯的笑容僵住了。
“不行啊？”
李默有点失望，又换了个要求：“给我办一个能自由出入看守所或监狱的权限，行不行？”
林忠凯：“……”
“也不行啊？”
李默更失望了：“只给钱有什么用，我又不缺钱。”
上次治疗秦悦，拿到手的一百万还剩九十几万。
再者说了。
以他的悟性。
看几本金融学、经济学的书籍，稍微研究研究股市的规律和趋势，轻轻松松就能搞来大笔的钱。
何必担任顾问，苦哈哈的给人打工？
“李先生……”
林忠凯回过神来，神情狐疑的问道：“你要自由出入监狱的权限做什么？”
“研究人的心理啊！”
李默理所当然的说道：“学无止境，心理学是一门十分深奥的学科，而人的心理是最复杂的，我总不能去大街上拉人研究吧？”
话是这样说。
然而实际上，他是准备拿监狱里的死刑犯做实验。
虽然用动物做实验也没问题。
但总归是要在人身上进行验证的！
林忠凯隐约明白了。
但是他却不能、也没有权力，给李默办理自由出入监狱的权限。
“李默，那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心理学研究协会？”
刘敏之听见李默说要继续研究心理学，眼神立刻亮了起来：“我们心理学研究协会，每个月都会举办一场心理学研讨会……”
“……”
李默也没想到挖了个坑，竟然把自己埋了。
听见刘敏之的邀请。
他只能捏着鼻子，挤出一丝笑容：“好啊！那以后就有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研究心理学了！”
研究心理学？
研究个屁！
“咳咳……”
林忠凯轻咳了一声，给刘敏之使了个眼色。
刘敏之会意，劝说道：“李默先生，咱们心理学研究协会的成员，大多数都在执法局挂职，一是有个备案，二是遇到某些特殊情况，可以有个退路。”
“你看……”
“不如你就挂职在林局这里。”
刘敏之看了看林忠凯，搓手说道：“除了每个月的生活补贴之外，还有很多便利，比如你外出坐高铁、飞机，这些局里都能给你报销。”
林忠凯眼睛瞪大。
“是吗？”
李默转眸看向林忠凯。
林忠凯立刻收敛了瞪眼的表情：“是是是……”
李默轻轻点头：“这个福利还不错！”
“还有……”刘敏之正要继续说。
“还有？！”
林忠凯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刘敏之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你有顾问身份，出去遇到事情，完全可以请求执法局的协助，这个你花钱买不到吧？”
林忠凯闻言，松了一口气。
这是常规权限。
作为执法局的顾问，是有权请求执法局协助的。
“那好吧！”
李默应承了下来。
生活补贴、报销之类的福利，他不在乎。
但是……
能够请求执法局协助的权限，还是很有用处的！
刘敏之听见李默答应，不禁给林忠凯使了一个眼神：“还不快去让人登记信息？”
李默捕捉到了刘敏之的心声。
林忠凯眼神浮现出了明悟，他转眸看向李默，笑着道：“李顾问，我们局里正巧有个死硬分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刘敏之：“？”
我特么是让你生米煮成熟饭！
你倒好！
还没给钱呢，先让人干活？
李默窥探到刘敏之的心理活动，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他压抑着笑意。
尽量平静的问道：“什么死硬分子？”
“说起来，跟李顾问也有点关系。”
林忠凯打开休息室的门：“我们边走边说……”
四人从三楼走到地下一层。
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上都交代清楚了。
在经过一楼时。
林忠凯还顺路吩咐一位执法员，录入了李默的顾问信息。
“王志杰？”
李默脑海中回忆起在大寨村渔港，与王志杰的对视：“我对他有点印象。”
林忠凯叹了口气，苦笑道：“常规的刑讯方法都用过了，但他就是不招，可见是个十分顽固的死硬分子。”
“如果他还不招，你们会这么安排？”李默神色好奇的问道。
“移送安全局……”
林忠凯打开地下一层临时羁押厅的大门，边走边说道：“安全局有非常规的刑讯手段，几乎没有人能够撑过那样的刑讯！”
李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吱呀！
临时羁押室跟牢房差不多。
空荡荡的房间内。
除了被褥外，什么都没有。
“带王志杰去审讯室！”林忠凯敲了敲保卫室的窗户。
“是！”
保卫室内的执法员应声。
不一会儿。
王志杰便被带到了临时羁押厅尽头的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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