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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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语气复杂的感慨,曾经见证林曦的成长。他一时有些怅然若失,回过神来,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道:“我希望林曦能幸福。她这样的女孩应该得到幸福。”

他对周虞说:“一个人如果有着出众的能力,得到了金钱、地位和爱情,那么大概率他会是幸福的。林曦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金钱和地位的。但是,爱情则需要一些缘分。”

他显然很了解林曦:“林曦是个很洒脱的人。爱情对于她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东西,甚至只是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得到当然很好,如果没有,也不影响她享受人生。”杨先生却说:“纵然如此,我仍然希望,她能够得到更圆满的幸福。别人有的,她也能够拥有。”

周虞笑着挑眉道:“可是杨先生,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呢?”

杨很确定地说:“我对自己的眼光和判断很自信。”

周虞玉举杯敬酒,“多谢!”

杨先生笑了,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俊朗、很有魅力的男士,“我比周总痴长几岁,不免多了一些感慨。”

他和周虞分享说:“我和林曦是在一次……嗯……非常特别的聚会上认识的。在那个聚会上,我们是唯二有共同语言的同类。于是,我们彼此欣赏,而且很快熟稔起来了。”

他紧接道:“不久,林曦就出乎意料的选择离开了投行,去了华荣集团做助理。离职之前,林曦的业绩非常漂亮。她充满了干劲和冲劲,也充满了攻击性。”

杨提及往事:“后来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品酒。我教她怎么分辨红酒类的品质。”他看着酒杯:“当时我告诉她,市面上大绝大部分的葡萄酒,是不适合长期存放的,只有3~5年的赏味期。超过这个期限,那些葡萄酒已经死了。”

杨轻轻摇动酒杯:“只有很少一部分的葡萄酒,比如某些特殊年份、特殊地域生产的酒,它们才具有成为陈年名酒的潜质。”

“这些酒,往往是高酸度、高丹宁和高含糖量的。新酿成的时候,口感强烈而刺激,甚至嗅之刺鼻。如果那个时候,就开始品尝,其味道口感甚至还比不上一些便便宜的快消品。”他对于红酒十分了解,声音不急不缓道:“但是,如果被细心地窖藏在橡木桶里,经过了岁月的沾染之后。它们的风味,会变得柔和下来,成为顶级的名酒,也成为常人难以企及的、昂贵奢侈品。”

“我遇到的林曦,像一瓶新酒,青涩但已经开始散发出果香,像莓果,像醋栗。你遇到的林曦,已经蜕变成功。这瓶美酒,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如丁香、如香草、如雪松……”

杨对于林曦是如此的见爱,以至用美酒作喻,“我们各有各的幸运。而且我敢断言,她的成长不会停止。最初青涩的葡萄酒,也终将成为顶级名酒的存在。届时,它的风味将更加的丰富独特,或许像森林,像松露,甚至像皮革,像烟草……”

周虞其实更喜欢白酒,比如国内的茅台。也喜欢其他一些浓度同样较高的酒类,无论是国外的钻石级威士忌,还是路易十三的白兰地。但此时,对面年长者如此的成熟而富有魅力,他的描述是如此的诗意而令人迷醉。周虞也仿佛陷入了回忆以及畅想,竟也有些微醺,屈指摩挲着骨节。

杨却比他更加清醒:“那样的美酒,谁能与之同醉?”他笑着道:“不会是我。但曾经倾注过心血的美酒,如若酿成,我也将足感欣慰。”再次举杯道:“Cheers!敬我们共同在意的人。”周虞欣然地举杯相和。

周虞看着杨,若有所思,有些唐突地问:“像杨先生这样有魅力的人,就算工作繁忙,现在身边应该不缺美人相伴吧?”

杨了然一笑,宽容道:“我自然不拒绝美人相伴。”他拿刀切割牛排,一边不以为意地大方道:“不过,我曾经和现在,都是不婚主义者。而且一直是坚定的丁克。”

杨咽下一口牛肉,见周虞有些诧异,“我比大部分华国人更想得开。”

周虞的气质,一直较有侵略性,当他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带上审视的意味:“我很意外。”

但杨对这个年轻几岁的后辈十分宽容,而且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所谓的不够礼貌,笑着道:“意外什么?是不婚,还是丁克?”

周虞也开,然后道:“都意外。”

杨有些无奈,“其实我一度已经准备结婚。但是……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变化。”带着些怅惘道:“人生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看着周虞道:“有花堪折直须折啊。”

而被周虞和杨挂念者的林曦,此时刚刚回到家乡。林曦是空着手进家门的。一个小行李箱,被交给去接站的林阳拖着。林母本来高高兴兴地迎到门口,见此不由得埋怨一句:“曦曦,怎么就知道使唤你弟弟。”

林曦一边换了拖鞋,一边往里走道:“我是为了谁的事儿,回来的这一趟。让他拉个箱子,妈就心疼上了。”

进了屋,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女孩子大眼睛高鼻梁,人也挺漂亮,有些拘谨地叫了一声:“姐。”又道:“姐回来了路上辛苦了。”

林母介绍说:“这是你弟女朋友。韩瑶,快去给你姐倒杯水。”对女儿道:“一路上该渴了吧?”

韩瑶连忙跑去厨房,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林曦手边:“姐,喝水。”

林曦对女孩子道:“是韩瑶是吧。林阳给我看照片,本人比照片还好看。”一扫眼,女孩子身上穿着简单普通的衣服,打扮地整齐大方。林曦道:“坐着歇歇,有事让林阳去干。”又问:“吃过午饭了吗?”

韩瑶连忙道:“我们是中午到的家,在家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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