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收徒真相
“那个，师父，你怎么到的这么及时啊？”柯伦才进屋内，就没头没脑的问话，而公输欣已经一下子扑到了柯伦身上。
而那些猫咪，也都围着柯伦，不断嗅嗅闻闻。
吴长老一边施展术诀，好像是为这屋内声音设置了个屏障，不让外面人偷听，“我的神识虽然不强盛，但是覆盖整个道院，是没问题的，只是看你还不危险，也是借此，要打压一下谢家，才刻意放纵你们斗殴的，真是抱歉啊。”
“这样啊，弟子能为老师办事，自然喜不自胜，”柯伦拖着挂在身上的公输欣，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不过，她这是……”
｜“欣儿吗？你别见怪，她是吃了涣智散，虽然不多，现在心智稍微有些……”吴长老欲言又止，似乎对这些话有些为难。
“唔，没啥，我倒是看出来了。”
柯伦暗自思量，怪不得浩然正气于她无用，只怪是她本没害人之心，只怕是受到某些不好的影响，就像是有些小孩子本天性善良，只是被人趋使罢了。，“不过她为什么要缠着我呢。”
“这个嘛，”吴长老看着那些散落各处的猫咪，“因为你样子，主要是像以前他父母送她的一只猫吧。”buhe.org 非凡小说网
“什么？”柯伦想起，自己当时因为自己相貌惹了公输欣的喜，自己多高兴，可这会儿知道真相，自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说到底，是被当猫咪对待了嘛。
“她当时来我这里时，怀里一直抱着那只已经死掉的小猫，据那个带她来的小胖子说，这是她父母留给她的，他父母……算了，总之后来为了安慰她，才安排了许多猫咪，倒是你这样来了，她好像是真的开心了。”
“这样啊。”
柯伦若有所思，想不到这女子也是没爹没妈的孩子，那只猫咪对她不知有多重要，才至于把自己当做了她的那只猫咪。
这一刻，柯伦看公输欣的眼神，倒是柔和了许多。
“那么，师父，你找我来，究竟是有什么事要商量呢？”柯伦收了身体，终于把话题拉回正轨。
吴长老这一刻，面色凝重，双手负背，走到了床前，好像心事重重，“你去过妖族的地盘吗？”
柯伦一惊，没想到吴长老竟然是问自己这样的话，“这个，没去过……我是半妖，在人族之地长大……”
“半妖吗？”吴长老听到这词，头朝柯伦这般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但又收了回去，“这些话，我思量了很久，一开始没想说。不过，你可知，巡夜人这行在妖族之地，地位颇高，而且制度完善。”
“地位颇高？”柯伦诧异，对这事一点不知晓。
“是的，我当年行游时，去了那些地方，本以为会是一片蛮荒，族妖相争，却不曾想，竟然是一片大治，天下祥和，虽然他们野蛮，但却有法有度，正是巡夜人，密密地保护着这一切。”吴长老一句话夹杂一个叹息，就如说着别人家的儿子，为自己家的叹气。
“只是，为何我们……”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人族天生弱小，习惯了趋利避害，这也是千年前人们来这里后，不得不适应的东西，要是做巡夜人，就要丢失许多修炼的机会，不如去修道，为自己塑身。”
吴长老说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令牌，“当年我也是巡夜人，那时我们人族还在积极朝妖族学习，只可惜后来不知为何，都陷入了固步自封的地步。”
“这……家父以前有去妖族之地，讲说仁义之学，只可惜……”柯伦不自觉说出自己的父亲的事。
“呵呵，”吴长老听到零碎两语，就笑了起来，“笑话啊，妖族虽然不懂仁义之学，却有法有度，天下大治，反观我们，口道仁义，却是家族之间互相倾轧，东州十二家，哪家不是手握上万人命，笑话啊。”
“如此……”柯伦无言，就连子路也眉头一皱：“这老家伙，说的倒是很不错。”
“圣华道院现在也在走下坡路了。”吴长老忽又说出一句，让柯伦有些摸不着头脑。
柯伦挠头，“师父，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若是妖族地界，毕竟会有巡夜人接手，查清谢院长老究竟在拿院内资源干什么，又或者，因为个人恩怨流放哪个先生，可问题是，我们并没有这样的巡夜人。”
吴长老话中意思，柯伦自然明了，也清楚了为什么他和院长老关系不好，“谢院长老…我倒是知道谢文为什么这样嚣张了。”
“你也应该知晓，东州十二家，荼毒天下太久，过去我坐视不管，如今，竟也到了道院的地步了。”
柯伦见无长老如此说，又欲接话，可吴长老只是一挥手，“我看你，恰有这份实力的，我觉得你能带起巡夜人的头！”
“这！”
柯伦一听这话，几乎吓到失声，要知道巡夜人跟乞丐可差不了太多，一个月五十个银币，吃饭都不管够，竟然有老人说要自己带起什么的头。
虽然自己先前给自己的严院长老发过誓，但是那也只是自己哭上劲头随便说的罢了……
“师父，弟子愚笨，而且是半妖，本就有……”
“哈哈哈，”吴长老看柯伦紧张的样子，反而是一笑，“半妖的故事，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因为妖族那边，可不能说少。”
“那是什么意思？”
“虽然半妖大多命短，只是多少有一个两个活下来的，也是有些办法才活下来的，能活下来，就大都和你一样，肉身霸道无比，后来入道，更是佼佼者，毕竟，不努力就会死去。”吴长老依旧不紧不慢。
“弟子明了了。”柯伦心中芥蒂少了许多，因为他感到自己以后必然遇到一些和他一样的人。
“所以，我才选你做弟子，你半妖，我早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你真以为我和你谈话，是因为你看公输欣和李冰洁么。还有你救人，也不过只是借口罢了。”吴长老眯眼一笑，在柯伦看来，甚是狡诈。
“……”
柯伦瘪嘴，暗骂老家伙。
“如果你愿意，我会倾囊相授，半妖之体，绝对能很快成长起来，雷劫，我也会为你想办法的，只要你……”
“那为什么您不自己去做这件事呢，凭您半步元婴的修为。”
既然收徒的真正目的说清了，柯伦也索性自然熟起来。
吴长老面露难色，“不是我不想，只是我许久以前身中歹人暗招，丹田留下了暗伤，每次大幅度动用真气，就会损毁我的寿元，实在是力不从心……否则，院长老三品金丹的实力，我早就……”
“这样啊，”柯伦抱胸，“明了了，明了了，既然如此，这件事……”
“好！”柯伦还未说话，吴长老却已经踱步去隔房取什么东西，再出来时，已经手持一把黑锏，“这个，给你吧！”
柯伦接过这四尺长的黑锏，一只手竟持不动，差点掉落地上，“这是什么？”
“十二节真武锏，这是以前十二门大督抚才有资格配备的，每一节都刻有家族印记，十二门大督抚，就是巡夜人的首领了，只是后来衰落，乃至于没了这职位，这东西也就……”
“您身上有这个，那您岂不是！”柯伦急道。
“不，这是我一个朋友的，他后来陨落了，也是那会儿开始，巡夜人走向衰亡，大家都明白了道修自强的重要性，也才开始礼崩乐坏。”
吴长老凝神，脸上肌肉也都冻住一般，这往事，好似不堪回首，话语也只是不明不白。
“嗯……我懂了，”柯伦这一会儿，更感这真武锏沉重，“不过，感觉这真武锏和一般的没什么区别啊……”
“因为十二家族的印信力量已经消失，如果你能重新取回，就知道其中厉害之处了，而只要控制住这十二个家族，就可以掌管天下，哪怕是人王，也要让你三分，哪怕你不去，你也会发现，这天下乱象，大都来自这些家族之中。”吴长老郑重道。
“那这十二家……”
“这些家族，术修道修夹杂其中，佛修也不在少数，分别掌管兵、器、斗、阵、医、算、法、术、机、器、魂、体十二行，比如上次你救的严武荣，就是医家之子，而谢文，乃是兵家之子，其中嚣张，你都可看出，至于公输欣，也是机关家后人，至于什么家族，我都记好了。”吴长老为柯伦一一解释，又递上去一本线装本。
“如此，弟子明白了。”柯伦深深点头，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这么多大家族打着交道，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交道……
“不过，常风身体可能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还是直接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