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心动

卫晏并未设防,此刻沈舒舒一扑,他便因为惯性措不及防地倒下,只来得及揽住沈舒舒不让她摔到。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沈舒舒此时瞪大瞳孔,完了,力道大了!

眼见卫晏就要狠狠摔到地上,慌乱之下她赶忙护住卫晏的头。

然而倒下时她的下巴狠狠磕中了卫晏的额头,引得两人都得一声闷哼。

于是这番操作下来,形成的实际效果和沈舒舒所预想的唯美画面大相径庭。

沈舒舒瞬间整个脸都熟透了,她感到尴尬极了,不敢看向卫晏,干脆埋在他身上当个缩头乌龟,一动也不动。

感受到沈舒舒猛地又趴回他的身上,卫晏呼吸一重。

“哎呀!”就在这时,窗台传来一声惊叫。

沈舒舒不自觉地看过去,又迅速将头埋回去,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这等史诗级的尴尬场面竟然还被撞见了。

窗台前俨然是宿妙磬和聿巟。

“我什么也没看见。”宿妙磬掩耳盗铃地捂住眼睛溜走,又再次折返帮他们把窗户关紧,拉走了一脸猥琐的聿巟。

“不起来?”卫晏低哑的声音极近地传入沈舒舒的耳朵,引起一阵被羽毛轻拂过的酥麻感。

“你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才起来!”沈舒舒欲哭无泪,她的声音清脆又带着理直气壮,呼出的热气让卫晏本就敏感的耳朵又变得通红。

“好。”这下卫晏的声音变得沙哑。

沈舒舒这才有所动作,卫晏也终于得以如释重负地起身。

沈舒舒一起来就直奔最近的窗台,她又想要想刚才那般如法炮制地爬回去,没成想她的领子被拽住,后面传来卫晏无奈的声音,“有门。”

沈舒舒又快速向门口跑去,全程不敢看卫晏一眼,太丢人了!太丢人了!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若是她的尴尬癌没发作,就能发现其实卫晏此时的状态并未比她好上多少。

沈舒舒慌慌张张地跑到院中,就迎面撞上还没撤远的宿妙磬和聿巟。

沈舒舒立马捂着脸往反方向逃窜。

可火眼金睛宿妙磬哪能放过这个八卦,但她跑不快,于是只能喊道,“聿巟,上。”

但扭头一看哪还有聿巟的影子,好家伙,这玩意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在逃跑的沈舒舒身前。

啧,没见过比他还八卦的人。

宿妙磬赶了上去,狠狠威胁道,“怎么回事!快说!你们进展这么快的吗?”

沈舒舒尬笑两声,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碎掉了,“我说是意外,你们信吗?”她又眨巴眨巴眼睛,企图蒙混过关。

“哦~意外啊!”宿妙磬压根不信,正想要继续盘问。

沈舒舒却是突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亮出星星眼,她指着前面不远的嬷嬷,“你们看!嬷嬷来了!可以吃饭了!”

宿妙磬和聿巟对视一眼,默契发出一声冷哼,“算你走运!”

饭桌上,沈舒舒不停地扒拉着碗里米粒,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赵无双不明所以,忙夹菜给沈舒舒,关切道,“静姀,别只顾着吃米饭啊,这么多菜呢!快尝尝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沈舒舒囫囵吞枣地应道。

赵无双满眼都是疼惜之色,一个下午她都在埋怨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早些看出来呢?静姀和她长得这般相像,她怎么不就多关心关心静姀呢?

好在!她如今发现了,还多亏了静姀自己冰雪聪明,叫了人来请她去书房,不然可能这辈子她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若还让静姀嫁去了那姜家,她定会悔恨终生,还好!还好!一切都为时尚早。

她的静姀还在她的身边!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看着静姀,这厢才发现静姀和那冷面郎君之间的不对劲起来。

不行,她得问问,这郎君究竟是什么来头,万万不能让静姀步她的后尘!

赵无双将自己从思绪抽身出来,装作不经意地笑问道,“还没问你们的名字,你们都打哪儿来呢?”

“我叫宿妙磬,美妙的妙,磬就是乐器的那个磬,来自虚空山。”宿妙磬对赵无双这样当断则断的果敢之人十分钦佩,当下便第一个自我介绍起来。

说完她动了动在一旁正啃着鸡腿的聿巟,聿巟不耐地停下,抬头睁眼说瞎话道,“于黄,虚空山的。”

赵无双笑着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卫晏。

沈舒舒知道卫晏不会随意撒谎,她有些担忧地看向卫晏。

卫晏像是有所察觉地看了沈舒舒一眼,又收回视线,自然开口,“隐宴。五湖四海皆是家。”

赵无双闻言便皱起眉头,居无定所怎么行?那不就是下一个沈耀翰?

不行,她待会可得好好劝劝静姀三思。

饭后,赵无双终于可以拉着沈舒舒到房里谈话。

她疼惜地望着沈舒舒,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沈舒舒头上的碎发,“静姀啊,母亲对不住你,都怪母亲,这些年让你受了不少苦。”

沈舒舒有些不自在,“母亲,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好!不提了!不提了!今后有我和姐姐疼着你!你不必再吃那些苦头!”赵无双不知不觉又开始心疼地流起眼泪,她知道静姀心里还适应不了她这个母亲,理应来说她也应该对静姀生疏,可一想到静姀十几年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她就全然只记得愧疚和难过,只想加倍地把这些年属于静姀的那份,统统给她。

沈舒舒一听此话,一时不知如何告诉她,其实她并不想留在寂芜宗的想法。

“对了,母亲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隐宴的郎君?”赵无双想起此事。

沈舒舒有些惊讶地看向赵无双,“这么明显吗?”那为什么卫晏看不出来!哼!

“母亲是经过人事的,懂得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眼神。”

“但接下来母亲的话可能不好听,但你得听听,那隐宴,定然不是一个良配,他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若是你们真走到那一步,大抵只有入赘这条路,可入了赘的男人,大多又会演变成沈耀翰这般冷血的白眼狼,届时你便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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