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游吟诗人
琼恩冷漠地看着百十个一脸绝望的雇佣兵与盗匪组成的流寇。
就在一天前，十几支只有十几人甚至几十人的雇佣兵团，他们纠集在一起，趁着夜色向琼恩的营地发起了偷袭。
损失最大的主要是人数最多，防御相对薄弱的巴霍。
在抢了一些物资，杀了几个小孩子又掳走了几个女人之后十分有组织和计划的四散撤离。
好在琼恩这边反应迅速，将损失降到了最低，最后死亡不过二十人，受伤四十人，被掳走了十几个女人。
但是他们行动起来很有组织性，像是一哄而散的苍蝇四处逃散，而没有发生溃逃。
这让琼恩确定，这些家伙一定是被人组织起来的。
多亏白灵的突然出现，让他可以施展控灵术，在于白灵共享视野的情况下，仅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将九成以上的雇佣兵头子抓捕回来。
除了将他们从琼恩队伍里掳走的人口营救出来之外，还救出来数百个被他们圈禁的河间平民。
大多数是一些妇女。
这样强悍的作战能力那群看着俘虏被一个个押回来商人们，就连跟着琼恩作战的一种士兵，也十分惊骇。
要是放在一般领主头上，别说十几股盗匪，就是一股盗匪没有十天半个月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而作为主要受害者的巴霍这边，年纪比较大的老人们最先安定下来。
在这个时代，领主要同时负责打仗和治安，很明显，琼恩在这两方面都是好手，尽管经历了这么一次匪患，但是能够看到琼恩的实力，这让他们对于未来的预期提高了不少。
在他们的安慰下，一些年轻人也慢慢放松，但是大部分小孩子还十分害怕的蜷缩在母亲的怀里，一些年轻人依旧心有余悸。
距离西境还有一小半路程，但是很多人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看着远处的琼恩开口道：“孩子们能够活在他的治下，真是一种幸运啊。”
而其他人在看着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那他袭击他们的旗帜以及罪魁祸首，就被一个个捉拿归案，心中对于琼恩的勇武也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感受。
路上他们也遇到了一些想要跟随队伍前往西境的游吟诗人，此时正搜肠刮肚地想要给琼恩写赞美诗。
而至于这些雇佣兵和盗匪。
琼恩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拷打他们，杀了几个人却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就准备将这些‘骨干’们全部杀掉。
虽然没有绞刑架，但是好在周围有不少光秃秃的大树。
他现在对于这些雇佣兵们以及所谓的自由骑手和流浪武士已经全是恶感，他决心等到了凯岩城绝对不会让这几种人在西境游荡。
琼恩看着被吊在树上，只能用脚尖点地才能稍稍喘气的雇佣兵有些出神。
在太阳当空的时候，基普林站出来说道：
“大人，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嗯。”
琼恩回应了一声。
基普林抬抬手，一众负责行刑的士兵将他们拉高，主要是巴霍从自己的人里面挑选出来的护卫。
比如鲁伯特等人，虽然不明白琼恩为什么要等到一天最热的时候行刑，但是并不耽误他们对着这群家伙拳打脚踢发泄怒火。
很快这些自以为可以抢一波就跑的雇佣兵或者强盗，就如同被蛛丝挂住的蛆虫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的脸便成了猪肝色，又很快转为紫色，直到嘴角露出白沫，挣扎的幅度慢慢减少。
“罗宾。”
“大人。”
“把他们的头全部砍下来，挑在他们的旗帜上。”
“遵命。”
琼恩不知道的是，他为自己的百姓复仇的举动无形中赢得了不少人的爱戴。
“凯伦，把剩下的人给我拴在马车上，草料物资什么的让他们背着，让受伤的人睡马车。”
“遵命，大人。”
这次除了自己这边的人，还就出来四百多个河间百姓，已经从他们这些家伙的手里抢回来两百来匹马。
但是受伤的人加上这些刚营救出来的虚弱的平民，很快就占据了这一点多出来的运力，并没有让整个队伍快多少，反而拖慢了他们的步伐。
“大人，有一个游吟诗人想要见您，他说他给您写了一首歌曲。”
“算了吧，加快赶路。”说着他从戴琳娜的手中接过来一杯茶水。
“大人，这个诗人名叫帕罗瓦尔，他的老师曾经写过卡斯特梅的雨季。”
“卡斯特梅的雨季？”
“对，就是雷耶斯家族的那个。”说着基普林唱了起来，“汝何德何能，令我俯首，撮尔小兽，有何不同......”
“行了行了，别唱了，调子都跑到姥姥家去了。”琼恩笑骂道。
琼恩看了看四周的百姓，大多数人仍然惊恐害怕，考虑如果它能够演奏出好听的音乐，可以安抚一下众人，于是就决定见一见这个帕罗瓦尔。
“大人您好。”
只见一个穿着考究黄色开衫，三十不到的青年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背着竖琴，身边还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嗯，阁下为我写了一首歌？”
“是的，您的事迹让我十分地敬仰和神往，所以为您写了一首赞美诗。”
“那就劳烦演奏一下吧。”
“荣幸之至。”
......
狮口之下，老狼危哉，呼我儿兮北望冰墙；
千里危途，何惧险哉？奔狼之威大显锋芒；
君临战兮，顾我君王，南风制炎我制伪王；
老狮狡兮，背弃手足，金树河畔无处遁藏！
从歌词里面可以感受到，其实就是把自己做过的事情述说了一遍，不论是作词还是作曲都还算是不错的。
随着乐曲的旋律缓缓上升，让不少人转头侧目。
不论是正在吃饭的，还是正在休息的，或者照顾马匹缝补衣物的，都纷纷侧耳倾听。
“嘿，听这个嗓音像是帕瓦洛尔!”
“帕瓦洛尔？过去看看！”
看到四周慢慢有人汇聚，琼恩意识到眼前这个游吟诗人居然还是这一带的‘顶流’，似乎认识他的人还不少。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维斯特洛的特点就是这样，几乎大多数歌曲都是浑厚的男低音，加上偏重音的竖琴。
相对比较欢快的歌曲似乎只有劳勃喜欢的《狗熊与美少女》还有《十四桶啤酒》。
帕罗瓦尔的琴声和歌声的音量都比较有限，大概百米以外就不怎么能够听到了，只有距离琼恩比较近的商人和护卫才能听到。
“帕罗瓦尔阁下，我想雇佣你为我们演奏歌曲，不止是我，还有他们。”
“琼恩指了指那些平民说道。”
帕罗瓦尔有些意外，没想到琼恩居然还会专门给那些平民听音乐。
“大人希望我演奏一些什么歌曲呢？”
“嗯...欢快一点的，能给人带来希望的。”
“金色的麦田？”
“试试看。”
帕罗瓦尔稍微回忆了一下，看是演奏这首象征丰收的歌曲，随着围过来的听众越来越多，他演奏得越发卖力。
尤其是当琼恩身边的那个似乎来自狭海对面的侍女，也歪着脑袋一脸陶醉地看着他的时候，帕罗瓦尔就愈发卖力。
这也就是当游吟诗人的好处，大多数领主并不懂得情调，这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但是这只是针对小贵族家庭。
他在想也许一会儿自己可以趁机向琼恩索要一个侍女，那两个银发的就算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其他的他认为自己还是可以挑一挑的。
尤其是那个杏眼侍女，天呐那么宽的胯是怎么长出来的，简直就是天生的......
帕罗瓦尔在心中想入非非，同时也在心里对琼恩产生了一点鄙视。
心想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一朝得势也不知道节制，身边居然站了十来个侍女伺候。
毕竟对于技艺高超的吟游诗人，很少有领主会拒绝，用一个侍女来换取游吟诗人传播自己的美名，无论如何都是划算的。
琼恩并没有猜度他的想法，说实话，他对这首‘金色的麦田’并不满意。
也许是因为这帮游吟诗人打心里看不上维斯特洛那些文化修养有限的贵族领主，所以这首歌曲里面还夹杂着领主老爷对于农民剥削的讽刺。
当然琼恩并不在乎这个，他只是觉得这首歌曲里面，缺少自己想要的那种可以鼓励人心的感染力。
琼恩想了想，自己可以教孩子们唱歌，毕竟童声是很有感染力，至于这个帕罗瓦尔，就让他伴奏吧。
演奏完成，周围的人纷纷表示赞叹，似乎个个陶醉于这首金色的麦田。
帕罗瓦尔也微微向琼恩躬身行礼。
“帕罗瓦尔阁下，您的技艺真的十分高超，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每天给您五个金龙，您负责为我的队伍演奏歌曲如何？”
基普林想了想，发现这个价格也还算合适，至于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有这么一个能打的封君，他不过只是喜欢听听音乐罢了，自己也能沾光，还要什么自行车。
谁知帕罗瓦尔笑着摇了摇头道：
“能够为大人演奏是我的荣幸，我愿意为大人免费演奏。”
身为顶流的他根本就不缺钱，区区几十枚金龙，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怎么行，阁下的技艺配得上这个价格。”
琼恩笑着说道，但是下一刻，帕罗瓦尔的话就让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公爵大人赏赐我一个侍女就行。”
帕罗瓦尔所说的‘赏赐’其实只是陪他一段时间，但是琼恩以为是彻底送给他。
但是以上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艾多玛等一众侍女，虽然心中浮现出悲戚，他们当初被当做礼物送给琼恩，自然也有被琼恩当做礼物再送出去的的觉悟。
本来对于琼恩，她们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他们了解了琼恩的事迹以后，便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好感。
尤其是琼恩对于男女之事的拘束，让她们更加不愿意离开这个在外面是无敌战神，在家里成了羞涩男孩的少年。
她们在来维斯特洛之前，自然也了解过这边的习惯，她们低贱的身份，自然比不上堂堂公爵大人的名声。
从其他人的态度中她们也能感受到，这个帕罗瓦尔绝对不是一般的游吟诗人。
“基普林，让他离开！”
琼恩的态度让其他人有些想不明白，不就是区区一个侍女吗，能给自己换来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基普林想了想，认为可能是琼恩可能不知道所谓的赏赐只是陪伴，或者难听点说就是‘租借’。
于是他俯下身子在琼恩的耳边低声解释。
而站在一旁的帕罗瓦尔则在心里嘲笑，连一个侍女都舍不得，能成什么大事？
“好了不要再说了。”
琼恩的声音清晰地落在身边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回头看了一眼艾多玛等人。
“自从她们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天，我就没有把她们当做一个物件，一个可以用来送人或者赏赐的物件的打算，如果她们有一天打算离开，我会给她们一些钱，如果她们愿意一直跟着我，我就会一直养着她们。”
“我不会拿她们换取什么好名声，一个领主如果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他干脆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算了！”
琼恩的话拨动了艾多玛一众女孩的心弦，这可是一位公爵的承诺，这代表着天赋此生再也不用颠沛流离，然后在年老色衰的时候死在某个阴暗的角落。
只见她们一个个眼睛里全都浮起一层雾气，香躯微微颤抖，若不是从小受到的训练，此刻怕是要哭出来。
‘呸，还离开你，就是有人逼着我跳进奴隶湾我也不会离开大人！’
一众女孩儿芳心大动，心想不给某人生上十个八个胖小子，这事儿没完！
琼恩身边的戴琳娜也心中大定，虽然她跟琼恩的时间比较早，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经受和艾多玛她们一样的命运。
看着琼恩一脸严肃的样子，简直心都要化了。
“基普林！送客！”
见琼恩下了逐客令，帕罗瓦尔脸色一沉，离开了队伍。
......
帕罗瓦尔决定写一首嘲讽琼恩贪财好色的歌曲，让他知道游吟诗人的厉害！
几天之后，正当帕罗瓦尔搜肠刮肚编写讽刺琼恩的歌曲的时候，一首旋律灵动欢快，只要一听就仿佛让人置身春天的歌曲传入到了他的耳中。
‘每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岸上飘着柔曼的轻纱，戴琳娜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把歌声比作春光！好啊，好啊，这是谁写的？”
帕罗瓦尔向自己的小随从问道。
“听人说是那个凯岩城公爵，琼恩史塔克大人。”
‘琼恩史塔克......’
帕罗瓦尔脸色一绿，感觉把自己的手稿烧掉，一旦自己通过这种方式挑衅，但时候指不定谁抹黑谁呢。
随着戴琳娜带领着一群孩子们将这首歌曲传遍整个队伍，再加上琼恩对他们‘十二税一’的许诺，众人怀着对未来的期许，队伍的速度终于再次加快。
“大人，马上就要冬天了，您为什么要写这样春天的歌曲呢？”
马洛斯开口问道。
“深穴城已经到了，凯岩城还会远吗？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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