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长老会

孟诚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打开了仓库旁边的侧门,这道侧门有道陡峭的楼梯直通二楼。二楼布局也非常简单,前厅是小客厅,穿过前厅是两间房间,二叔公就在最里头的一间。孟诚先把饭菜放在了前厅的桌子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准备敲门叫醒他,这时,隐约听到里头传来二叔公的声音:“行,明天早上见!”

接着,他就听到二叔公下床的声音,连忙回去前厅,装作摆出饭菜的样子,看着二叔公打开门才道:“二叔公,你醒啦,刚想叫你,过来吃饭吧!”二叔公点了点头,拄着拐杖蹒跚走来,刚一坐下,孟诚就倒好了一杯白酒放在他面前,他轻轻地抿了一口,夹了一筷子卤肉,卤肉相当入味,且入口即化,让人如痴如醉。

二叔公神情放松,孟诚一看有机会,就开口问:“二叔公,你知道什么是山心吗?”“山心?唔,听一些山户说过,不过没人见过。”二叔公又抿了口白酒道。

孟诚赶紧满上,说:“我也最近听说了,您还记得前两年我们收过一块鹅卵石吗?有个婆婆拿过来的,说是丈夫进山遇到地震,好不容易下山了却瘫痪,手上就拽着这块鹅卵石。”

二叔公愣住回想了一下,道:“啊,那块有斑纹的,就你说值钱,结果长老会那边退回来说卖不出,现在还放在仓库呢。”孟诚激动地握着酒瓶,说:“我是对的,那就是山心啊!”二叔公一下子就停住了筷子,惊讶道:“不可能,就那块石头?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孟诚凑近他,说:“你知道胖子一直在找东西吧?他就因为山心丢了才被师父赶下山,之前为了一块石头还差点被小混混打死,幸好我路过救了他。今天他和我说了山心的模样,我给他确认过图片,就是这块!”

二叔公似乎被说服了,他深思了一下,抬头道:“所以呢?你想把东西还给他?”孟诚猛地点头,期待地看着他。二叔公却摇了摇头,说:“这事过两天再说,你带胖子来见我一面吧!另外,我订了明天陶陶居的包厢,你八点过去准备一下,有客人要招待。”

孟诚见二叔公心意已决,不好再提,问:“什么客人?难道是长老会高层?”“哦?你竟然知道?看来跟小易交情不错。有交情可以,不要交心了。”二叔公提醒道。他笑了笑,重新给二叔公倒酒,说:“我当然知道,小易只是长老会的底层,平时负责运输宝物而已。我和他打好关系,就是建立在利益上,双方探听些消息而已。最近我听说他要准备接待高层,所以才联想到。这次,那边过来想做什么?”

二叔公晃了晃酒杯,道:“嗯,你这样想就对了,做我们这一行,要察言观色、与人打好交道才能长久。至于他来做什么,明天你就知道了,今晚早点睡吧!”说完,他就把剩余的白酒一饮而尽,之后就回房间了。

第二天一早,孟诚就起来了,天空洒下几滴小雨,凉风阵阵,他撑着白伞哼着小曲,走到街对面的陶陶居,收起雨伞,跟门口伙计打了声招呼,“阿飞,稳下你地经理,订左房。”阿飞笑着说:“诚哥,经理交代落啦!跟我来吧!”

接着,他就带着孟诚来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包厢,问:“诚哥,今日要泡咩茶?”孟诚找了边上的位置坐下,道:“铁观音吧!先帮我准备几笼烧卖、凤爪、排骨、叉烧包,还有炒牛河、生滚粥,等下人齐就上。”阿飞在纸上飞快地记下订单,就离开房间了。孟诚细心地用白开水把每个座位的餐具都清洗了一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茶具,开始泡茶了。

这时,陶陶居门口停了一辆黑色林肯,小易从司机座下来,撑起雨伞,急急忙忙地跑去打开后车门。从车里,先伸出了一根熟悉的拐杖,二叔公慢慢地出来,紧接着,一个带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也一起下车。

小易把雨伞递给那中年男子道:“威叔,您拿着,我先去把车停旁边了,您完事了叫我一声就行。”威叔接过雨伞,小心翼翼地遮着二叔公进去。孟诚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马上把门打开,扶着二叔公坐在了主位。他轮流给两人倒上茶,还让服务员赶紧上菜。一下子,桌子上就被填满了一笼笼热气腾腾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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