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忐忑

第四十七章 忐忑

晚上七点多司徒从医院回来时,发现夏百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那小子怎样了?”看着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司徒,夏百没话找话的问道。

“不错,需要休息。”司徒简单的回答道。

夏百看着司徒冷淡的样子心理又有些生气:“既然要住在这里,一会让蛾姐带你回房间,没吃饭就去厨房,蛾姐给你留饭了。”

脸色开始变冷,夏百起身就往楼上走去,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继续留在下面看对方那张百年寒冰脸,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女人心理压根瞧不起自己,自己大可不和她客气,那小子想充英雄,现在挨揍只说明他没当英雄的资本,自找的。

看着夏百突然转变的脸,司徒觉得有些可笑,想想还是算了,怎么说对方也只是个还不满二十二的小屁孩。

“夏百,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能先告诉我吗,你父亲不在了,我觉得我应该照看好你。”司徒难得温和的看着朝楼上走的夏百。

夏百脚步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走上楼,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在他心理,不知道该把她当什么,当父亲的朋友,那就是自己的长辈,他不喜欢这种关系,但是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她还能代表什么身份。

最主要的他是男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那些监狱里一起呆了一年多的哥们都不想牵连,何况是一个根本不相识的女人,不管这女人曾经多么威风多么厉害,但是在夏百的心理,女人本该是柔弱的,本来就该是被男人搂在怀里保护着的,让个女人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他接受不了。

但是又不想把她撇开,如果坦白的拒绝她,那她绝对会掉头就离开,一想到也许以后会永远看不见这个大冰块,夏百心理就觉得有什么在搅着他的心,怪怪的,很难受。

司徒随着蛾姐到厨房的时候,蛾姐很快的就做好了四个菜,都是很清爽的蔬菜小炒。

司徒边吃边赞许的点了点头,见她似乎很满意,蛾姐马上笑眯眯的说:“百万特意吩咐我准备的几个素菜,他说姑娘应该会喜欢这些,从来没看见少爷这么细心过呢。”蛾姐没有什么特别心思的夸奖着,她只是觉得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个好孩子的,懂得关心人了。

司徒稍稍楞了一下,看了看精致清爽的菜,又想到那个脾气怪异下手却狠辣的夏百,她继续吃着,但是刚才还觉得很爽口的饭菜,现在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边吃边第一次很认真很仔细的回忆每次见面时夏百的样子,以此来推测他的为人。

吃完最后一口饭,来到楼上夏百命蛾姐给自己准备好的客房,换下衣服洗好澡,换好蛾姐为她拿来夏百没曾穿过的新睡衣,临时凑合一下。

一切全做好后,她也给夏百下了断论。

夏百绝对是个很自我,也很自大,很狂妄,但是却也懂得反思,很无情,却也很重情,或许别人觉得矛盾,但是司徒却肯定,如果一旦夏百对某些人或某些事物用了感情,不管属于哪种,他都会很珍惜很重视,从他对那匹马到对那个女朋友,就可以看得出夏百是个很重责任的人。

她感觉得出,夏百对那女孩没有怎么深厚的情感,但是却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现在的社会,多情的男人很多,但是看重责任的男人却凤毛麟角了。

最后她总结,夏百,其实是个可造之材,除去那份毛躁,这个小子仅凭那股子狠劲,以后就会是个人物。

从刚才吩咐蛾姐为她准备的一切来看,夏百还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只是这份细腻被他用狂妄掩盖住了。

这也说明什么,说明那颗看似玩世不恭得有些偏持的心,其实是很柔软的。

“夏天,如果说夏百根本不了解你,那么你又何尝了解过你的儿子呢,或许,你们只是相处的方式用错了。”司徒难得的感慨了一下。

在满屋子住满了一群臭男人的世界里,夏百躺在自己的卧房,看着房顶上吊着的灯,仿佛间,空气中似乎飘散着一丝清雅诱人的香气,这让他两年多来一直浮躁的心顿时感觉到一丝安宁。

“老板,那夏百把一群从监狱里出来的小混混都召集到他家里,并住进了他家,那女的也住在他家了。”秃鹰对宁刚汇报着手下人传过来的消息。

“臭小子,我以为他能闹出多大事呢,一群小流氓能成什么大事,自己还没臭透呢,却先找来一锅烂虾米,我看我还真把这小子高看了。”宁刚讥笑的翘着腿倒在自己的沙发里,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不屑的说道。

“还有个消息,下午,他们离开公司后,亚麻和那女的也去了夏家,可是不一会,亚麻被那女的搀扶出来,咱们的人发现亚麻很明显的是受伤了,而且似乎还不轻,后来跟踪着他们去了市第一医院,打听到亚麻是被打的断了两根肋骨,腹内还有严重的淤血,似乎内脏被打的都快移位了,估计至少得躺个把月的。”

怎么会这样?宁刚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最介意的一个,也是他遇到的最让他感觉有杀伤力的亚麻,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受伤,谁把他打伤的?难道是夏百?

宁刚原本轻松嘲弄的笑,渐渐消失在嘴边,他突然意识到了,夏百,是夏百,能伤亚麻的在夏家当时的所有人中,也只有夏百了,那么夏百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样?

宁刚开始好奇并深切的开始担忧了。

“这些全部都放开,三天后是老爷子的忌日,这两天让河蟹约束点二少爷,让他不要再乱走,老实的陪我妈呆在别墅,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他再有什么乱子,也告诉河蟹他们要格外小心,姓夏的绝对不简单。”宁刚一直在夏百身上摇摆的心,在知道亚麻受伤后,一下子就定了,他知道自己的预感没有错,他真正的敌人,真正的对手不是那女人,也不是亚麻,而是夏百。

平安无事的过了两天,宁刚接到汇报也一直说,夏百这两天就是和那二三十个流氓在一起,每天就是出去吃饭喝酒,再就是去马场陪他那宠物百万。

宁刚多少有点放下心了,小铁在看见夏百后也一直很听话,这两天都没有在外出,宁刚也和他保证了会留意陈可心,不让她被夏百弄走。

宁刚也确实很留意陈可心,却不是为弟弟去留意,而是他总觉得,也许适当的时候,这女人或许还有点作用。

于是在父亲忌日的头天晚上,他亲自去疗养院接出了陈可心,把她送到自己家城外的别墅,和自己的母亲还有小铁在一起,宁铁看见哥哥把陈可心终于带回家,以为是默许了什么,自然更加的开心。

嘱咐了一些,又特意除了河蟹和另外一个保镖外,他把自己身边的一个保镖又留下一个,觉得这样他会更安心一些。

在开车回去的时候,他坐在车后总觉得自己似乎还有什么是忘记的,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心理有些烦躁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十点了,尽管心理有些不塌实,但是想到母亲最近两年,从父亲死后身体就不好,还严重的神经衰弱,就放弃了打电话的打算,再一想,夏百那小子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什么动作,毕竟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花花少爷,就算很厉害加上心理对自己家有恨,但也不至于敢干出什么太过火的事,这么一想后,宁刚稍稍放下些心来。

可是他却不知道,此刻的夏百身体内存在着一定的魔性,行事本来就已经有些偏激了,他只记得明天是自己父亲的忌日,却忘了再三天后,也刚好是夏天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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