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认罪伏法

今天是柳神医研发老者和昌平孟家人对薄公堂的日子,不过这一次审案并不会对外公布,普通百姓无法旁听,孙云阔倒是可以来,只是……

已经早知道答案的事情,还有什么好看的呢?

元太一倒是想来,只是他没有立场来,只能默默的站在离大理寺最近的地方等待,结果出来,银发老者很早就被带上堂,因为他的残疾他可以一直坐在大堂上,而昌平孟加来的是孟加生率最高的孟先生,戴蕾斯清哪敢戴,满一早就准备好了椅子,于是乎除了两排的棺差外,在这公堂上唯一站着的就只有柳神医了。

柳神医被带带到大理寺只有两天,可这两天对柳神医来说,却是如同20年一样难熬,干净整齐的头发,此时干枯凌乱,那一把长胡子也不知沾了什么,看上去有些油腻最让人觉得可怕,是它露在外面的肌肤有声音,虽然满头白发,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小,和脸部和手部看上去依旧富有弹性,看上去就像不会老一样,可短短两天柳神医完全变了一个样,脸上和手上的肉好像一瞬间凹陷了下去,皱巴巴的皮肉粘在脸上和手上老态毕露,大理寺卿曾见过刘神医那时候的刘神医,姿态高傲,神情凛然,完全是高高在上的神者,没想到不过是两天的功夫就了,老了这么多,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造孽果然会遭到报应!

“啪……”大理寺卿一拍惊木,宣布案子开始,银发老者侧头看向站在身边的柳神医,脸皮微抽,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师傅,二十年了,我们终于再见了。”

柳神医没有说话,神情萎靡,没有一丝生气,银发老者欣赏够了柳神医的狼狈,这才道,“师傅我们说说,二十年前孟院长的死,想必师傅不会忘记。”

孟先生一身青色长袍,从进来后就一直静静的坐着,耐心的等着这对昔日的师徒,今日的仇人将二十年前的事一一道来。

二十年前很多事情,柳神医都已经忘了,可昌平孟家这件事柳神医却记得清清楚楚,一些小细节都没有忘记,当银发老者将当年的事情一一复述时,柳神医一句话也没有说。

银发老者的话虽然和真相有出入,可事情却差不多,当年他并不想医孟院长的病,孟院长并很棘手,他没有把握医好,根本不想砸自己的招牌。

奈何他欠了孟院长学生的人情,现在那人拿出人情请他出手,他不得不出手,他并没有拿孟院长试药,实在是孟院长的身体太差了,不一定能等到他的大弟子再要回来,再加上二十年前的他名声没有现在的大,也没有现在的这般沉稳,那时候他一心追逐名利,再加上那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拿孩子威胁他娶她,于是……

他冒了一个险,他在大弟子离开那天给孟院长服用了他准备的药,当时他已经决定好了,孟院长要是好了,那就是他的功劳,凭此方他定能名声大噪,到时候就是娶那个女人,旁人也会看在他医术高超的份上原谅他这个小小的瑕疵。

孟院长要是死了,那就把大弟子弄死,让他背黑锅,也能以照顾弟子之妻的名义把那个女人接在身边。

要惯下去,孟院长变丢了性命,接下来的一切便按照柳神医的计划,将一切线索引向引发老者,最后得出研发老者畏罪潜逃的是,虽说,柳神医当时将罪名推的一干二净,可孟家还是迁怒柳,神医认为柳神医将品性不良的人带入他们孟家,害得孟院长早逝,孟家从那以后就不再请柳神医看病,哪怕那个时候他们发现家中大公子无法说话,也没有请柳神医去医治银发老者不知莫神医,当时的想法他指向自己当年自己所知,一一说出来,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假,他还拿出柳神医当时写的药方,甚至连吕孟院长当时吃剩的药渣还在,只是20年过去了,哪怕银发老者保存得再好也很难辨认

不过药方上的字清晰可见,孟先生只一眼就知是柳神医的笔记,甚至上面的药材名,孟先生都一清二楚,因为他的父亲就是死在这剂药下。

“没错,柳神医当时也说过,我父亲就是死在这剂药方之下。”孟先生是一个儒雅的学士,平时极少生气,可此时握着药方的手却是青筋暴露。

他父亲病的确实很严重,可要不是这一剂药,他父亲根本不会死的那么突然,根本不会含恨而终。

那个时候他们找上柳神医的时候也说清楚了,如果医不好就请尽量延长他父亲的性命,让他父亲看到长孙的出生,可柳神医为了他的私心,却生生让他父亲含恨而终。

看到这一张药方,孟先生无法不生气。“柳神医,你医术再高也无法掩饰你人品上的缺失,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请你为家父看病。”

人证,物证俱在,柳神医无法辨驳,他认下这个罪,朝孟先生深深鞠了一个躬,一脸自责道,“孟先生当年的事是我不对,这些年来我一直愧疚不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原谅?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轩辕的律法会还给我孟家一个公道。”

昌平孟家是名门大家,名士之家,可并不表示他就是圣人。

大理寺卿听到这话立刻道,“孟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办理。”

“孟先生,当年孟院长那件事,也不是因为我想拿孟院长试药,而是我太想救活孟院长了,最后孟院长出事,我一害怕,才把罪名推到徒弟身上,而我的徒弟也一直没有回来。”

柳神医为自己辩解道。

谁知孟先生根本不理会,他转身坐下,手捧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等一下……”

叶莺气喘吁吁的跑到堂里,跑到银发老者的面前,“老人家,你说你去过药山,你可曾在上面得到什么东西?”

银发老者面色一凝,本来因为揭穿柳神医而微微放软的腰部也重新挺立了起来,盯着叶莺道,“我得到的东西很多,只是不知道姑娘说的是哪一个!”

“黑色的一个小圆片,薄如纸,上面有花纹。”

银发老者眼眶一热,两眼瞬间朦胧,挣扎着以木头为腿站起身朝着叶莺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半手掌大的小木盒。

将木盒交到叶莺的手中,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对方才能看懂彼此的眼神。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是摸不到头脑,大理寺卿很想将叶莺赶出去,可是看见后面站在门口的太长公主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底线,而这个底线便是以人为本,失了这底线,人就不能叫做人了。”

叶莺一边把芯片从盒子里拿出来,一边从怀里掏出手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跪在地上的柳神医听到这话,心如死灰。

案子继续往下审,说完孟家的事后,孟先生不再说话,银发老者与柳神医之间硝烟味十足,柳神医在孟家这种案子上认罪认的爽快,而其他的案子他也是想不认都不行。

很快案子就结束了,与徒弟的妻子私通,残杀弟子,拿人试药,拿人练药,柳神医通通认下。

柳神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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