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荒无度草包新帝

肖琛见如何劝说姜酒都不肯喝下药汤,便拿起桌上的药汤仰头喝了一口,姜酒神色疑惑地看着肖琛的举动。

还未等他回过神,下颌忽然被人握住,嘴唇被迫微微张开,被肖琛堵着唇不放被迫喝下苦涩至极的药汤。

被迫咽下去后,肖琛的唇舌还在他的口中扫荡,舌尖被人纠缠得发麻。

姜酒难受地眼尾泛起了点水光,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像是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含着水汽湿漉漉地朝肖琛看过来。

肖琛心底一软,松开了对姜酒的禁锢,将脸埋在姜酒的脖子里低低地吸气。

姜酒失神地微睁着眼,微喘着气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出声道:“明日我要回去上朝了。”

肖琛动作一顿,从姜酒脖颈中缓缓抬起头看着姜酒,“不是说身上不舒服?不想动吗?”

姜酒一噎,除了前几日有些发烧,他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见肖琛盯着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便一直装不舒服推脱,甚至这几日都没有上朝。

姜酒拍开肖琛朝他伸过来的手,“身子是还有些不适,但也不影响上朝,朕几日未上朝,底下的大臣怕是要闹翻天了。”

肖琛没有作声,沉默地盯着姜酒看了许久,神色难辨。

“是不是有人跟皇上说了什么?”肖琛问道。

姜酒神色微变,“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肖琛低低笑了声,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神色认真严肃了些。

“不管皇上信不信,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肖琛道。

鬼才信你......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琛掀起手臂上的衣物,露出被纱布包扎着的伤口,“如皇上所见,苍将军刺伤了微臣。”

姜酒瞧见肖琛手臂伤痕处血肉模糊,似乎伤得很深,猩红的血肉往外翻着,令人触目惊心。

“他为何要刺伤你?”姜酒见肖琛的伤痕不似作伪,神色逐渐疑惑起来。

“那日践行宴后醉酒的苍将军忽然闯进皇上寝殿,见我们衣衫不整一同躺在床塌上,苍将军忽然发了疯,抽出折刀便要杀了我们。”肖琛回道。

“那时他将我刺伤后以为我患有腿疾倒地无法再起身,便转过身拿着刀要对皇上下手。”肖琛直直地望着姜酒的眼睛,“我趁他一时不备夺过他的折刀,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姜酒神色震惊,诧异地看着肖琛,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肖琛解开衣带露出精实的胸膛,胸口上一大片乌紫的淤痕,看着很骇人。

“这些都是苍将军行凶的证据,更何况大理寺那里还有苍将军行刺的刀具。”肖琛苦涩地笑了笑,“这你总该能信了吧?”

姜酒怔在原地,沉默地看着肖琛胸口上的伤,良久才道:“此事你为何不早些跟我说?”

“微臣知皇上与

苍将军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皇上又因迷香一事伤了身子,微臣怕皇上若知晓苍将军要刺杀自己,伤心之下身子越发不适。”肖琛回道。

姜酒听完后久久地陷入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他知道饯行宴那晚苍鸿泽喝了许多酒,又因为他一直拒绝他的事很苦闷。

难不成苍鸿泽真被那晚他和肖琛的事刺激得做出过激之举,在醉意之下狠了心要将他和肖琛都杀害了?

他实在无法相信苍鸿泽会下手想要杀他......

肖琛似乎看透了姜酒的想法,抬手轻轻摩挲姜酒的脸颊,“因爱生恨,这种事情再寻常不过。”

“有些人,自己得不到的宁愿毁掉,也不愿成全。”肖琛环着姜酒的背将人抱入怀中,低声说着。

姜酒没作声,垂落在身侧的手逐渐攥紧了身上的衣物。

直到夜里时仍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难以想象苍鸿泽拿着刀对他的画面。

从前苍鸿泽为了护他,连想谋害他的皇兄都敢杀了,如今怎么会对他拔刀相向?

还有肖琛收了虎符一事,怎么想都不对劲,还是得找大理寺少卿过来问问苍鸿泽的情况。

如今肖琛虎符在手,他还得掩人耳目,小心行事不要轻举妄动。

夜里很安静,姜酒微侧过脸,借着明灭的烛火看着肖琛的侧脸,若有所思。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见上苍鸿泽一面,他要当面听听苍鸿泽的解释。

翌日,趁着肖琛到御书房处理朝政,沈修诚和林生两人均一身太监服进了寝殿。

在一旁伺候姜酒起身的福公公见到太监打扮的两人顿时一惊,当场就要惊呼出声,被姜酒拦下了。

福公公面色有异,看着两人身上的太监服,“皇上,您有所不知,昨日老奴为皇上端药时不慎被人打昏,身上的太监服也被剥去了,老奴怀疑此事跟尚书郎和大理寺少卿有关。”

沈修诚闻言面上露出些歉意,“事关重大,微臣不得已弄走了福公公的衣裳,还望福公公见谅。”

福公公心生不满,还欲再说便被姜酒拦着了,“朕知晓,尚书郎确实有错在先,福公公先下去罢,朕还有要事跟尚书郎说。”

“嗻...”福公公闻言只好应声退了下去,将寝殿的门关上。

待福公公走后,沈修诚和林生立即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罢。”姜酒掀开床帘坐在床塌边看着跪着的林生。

林生低着头,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姜酒莹白的脚背,瞳孔微缩了下,顿时把头垂得更低了。

“林爱卿抬起头来叫朕瞧瞧。”姜酒道。

“是...”林生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待看清皇帝的面容后猛地一怔。

从前他上朝时,从来只敢远远地看着皇帝不敢直视圣颜,只曾在沈修诚的书房中见过圣上的画像。

当时就觉得画像惊为天人,犹觉得沈修诚描绘得太过了,只觉得这

世间哪有男子生得这般好看。

如今近距离见到圣颜,才惊觉那画一点也不过分。

甚至...真人比画像还要好看灵动上几分,真叫人忍不住溺毙在他那双清澈柔软的眼眸里。

姜酒见林生出神地盯着他看,心下好笑,便弯着唇笑了声,“大理寺少卿果然英俊过人,年轻有为。”

见画上的少年忽然活了过来,弯着眼睛笑意盈盈,林生心下一颤,连声道:多谢皇上,皇上谬赞了。?”

“你可知朕找你来是所为何事?”

“微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姜酒轻笑了声,抬手招他上前,林生应了声,小心翼翼走上前靠近姜酒。

闻着姜酒身上浅淡好闻的龙涎香,林生耳根子忽地红了起来,心跳如擂鼓。

“朕听闻大理寺卿一向颇为倚重你,想必林爱卿在大理寺中也是极有威望的。”姜酒道。

“微臣才疏学浅,全仰仗圣上的皇恩浩荡。”

姜酒闻言笑了起来,“倒是会说话,林爱卿不必自谦,朕今日找你来,是有要事要说。”

“微臣自当尽心尽力。”林生神色认真严肃。

姜酒忽地凑近了些林生,低声道:“林爱卿,那苍将军被关押大理寺,如今情况如何了?”

察觉到耳边温热的气息,林生耳根子一颤,红得几乎要滴血,声音都有些发颤起来。

“回...皇上,大理寺卿命微臣负责监守苍将军,但苍将军还未供认其刺杀罪行。”

“用刑了吗?”姜酒问道。

“应该是有的。”林生见姜酒神色严肃,不由得越发小心回答。

“什么应该?到底用没用?”姜酒不满林生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厉声问道。

林生神色一慌,立即跪下回道:“有...大理寺卿命微臣严刑拷打苍将军,直到苍将军供认出刺杀罪行。”

姜酒心底一沉,但面上不显,只俯身扶起林生,温声道:“林爱卿不必紧张,朕只是想了解苍将军的情况,并亲自去看一眼苍将军。”

林生心中诧异,虽心中有诸多疑惑,但没敢多问,只是想起大理寺卿曾经说过不许任何人探视苍将军,神色有片刻的迟疑。

姜酒见状笑了笑,“朕很欣赏林爱卿,相信以林爱卿的能力,不久后林爱卿就能替朕好好掌管这大理寺了。”

林生浑身一震,立即会意,当即跪了下来谢恩。

“能得皇上赏识,微臣不胜荣幸,但凭皇上吩咐,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好,林爱卿果然聪慧过人。”姜酒满意地拍了拍林生的肩,“切记此事不要张扬。”

“微臣明白。”林生抬眼偷偷瞧了瞧姜酒白皙光洁的侧脸,如烫到般快速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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