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节

我听师叔转叙得跟八九不离十,而且十分中肯,当下明白袁仕平并没有偏坦哪一方。

师叔这下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路狂奔到了蛊洞,却连蛊洞都找不到了,好像蛊洞一直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下子他只得急急的又跑回田家寨,问那些人有没有人知道蛊洞,可年老的不大清楚,年轻的更只当传说。

就在师叔急得快要朝那些施工的人买炸药来炸蛊林时,就接到了我给他的电话。

“蛊洞整个都消失了?”师公有点伤感,盯着师叔想让他跟他说句话。

可师叔就好像吃了铁心丸一样,对他不闻不问。

我不知道师叔这次又是发什么疯,也不知道如何去调解,只得将我们遇到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下,还重点强调了一下师公在这些事里的重要性。

可师叔每次听到师公发威就嗤着鼻子冷笑,然后催着我讲后面的。

最后听我说神村和阴阳人时,这货才点头说这事包在他身上,然后又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安排车送我和长生去大松村,他也跟我们一块去。

“你这臭小子!”师公终于受了不了,朝师叔大吼道:“我不就是装了几年死吗?你就当我真死了!”

第两百九十八章引路猫

师叔听到师公大吼着他装死了几年,脸色一沉,却也只是拉着我就朝外面走道:“我们现在马上就去大松村,先种解药。然后再去找另外的石棺!”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师公猛的大吼一声,鼓着双眼瞪着师叔道:“你当真以为我不存在啊?”

师叔却只是愣愣的瞄了师公一眼,扭头又朝长生道:“你也快点吧,把衣服穿啊!找个塑料袋子将建木套上!”

“臭小子!”师公只是用力的低骂了几声,朝我不停的挤眼。

我对于这对师徒的关系完全是摸不清,愣头愣脑的瞄了下师公又瞄了下师叔,实在想不通,我才从石棺中被挖出来的时候,师叔还让我来蛊林里找师公的,可现在见了面却一句话都不说,为了啥子啊?

可师叔却没有再理会,拉着我边朝后边走,又招呼着用垃圾袋套建木的长生,还不忘跟王婉柔打招呼。让她们跟上。

我听着师叔叫王婉柔,当下就放心了,师叔还算是明理没有将师公给忘了啊!

让王婉柔跟上,以这千年鬼差的个性怎么可能不叫了师公和苗老汉。

果然下楼时,就见师公沉着脸让苗老汉背了下来,一幅拽样的在门口拦了一辆面包车就坐了上去。

“我跟他们一块找另外四具石棺的下落,你们去大松村小心点!”王婉柔一把拉过朝师叔身后躲的小白,朝魏燕手里一塞,就朝我们点头跟着师公们走了。

“您的孩子走出去了!”前台收银的小姐看不到王婉柔和魏燕,这会心有余悸的看着我大声道:“刚才他朝旁边一倒,我还担心他摔倒了呢,可他又自己一个人朝外面走了,他还这么小!”

我忙转身一看,如果除去在旁边死死拉着小白的魏燕。倒还真像是一个小孩子走不稳抬着一只手保持身体平衡。

朝前台笑了笑,我也没去解释,结了房款就跟着师叔朝他的大货车走去。

可看到那一车水果时,我就傻了眼了,这是准备开水果档吗?

什么都有,苹果啊,梨啊,菠萝啊,桔子啊什么都有,还有几大捆甘蔗!

我都不明白师叔开个车来躺沅凌是不是接我们之外还要挣点外卖,开了箱苹果啃了一个。好笑的看着师叔。

“你以为我想啊!”师叔骂骂咧咧的招呼我们上车,这才解释道:“拉车水果在路上检查不会这么严,而且袁威虽说死了,但他上面的人还在,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是谁,装作送水果的防着点总没错!”

我听着忙不迭的点头,袁威死了比没死对我们更麻烦。

路上我几次问长生记不记得醒来之前的事,可他却真的只能想起我们在藏阴地被那个厉鬼打晕时的情景,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说到醒来,他又想到了六姑和自己的身世,实在转变不过来这个坐在我身边的少年竟然比我大了几十岁不止。

师叔一边开车一边瞄着长生,张了几次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没法说出口。

我又将那些壁画上的画拿出多印出来的给师叔和长生看。可翻来翻去也没能看出门道。

师公说这些壁画不符合规矩,却又看不出所以然,而我们又不懂画个壁画有什么好规矩可以讲的。

最后只得又拿出手机看了看,师叔看到那个手就脸色发沉,骂小白真是滑头。(棉、花‘糖’小‘说’)

这才知道,小白的手机会藏在肚子里,原来是一件赃物,他找师叔要着玩,然后就吞了下去。

师叔说看着他一直光着屁股。想着也没地方放,没想到这家伙为了部手机也是蛮拼的。

说了一路,师叔又问了我从丹霞山回来的事情,我大概说了一下,不过对于阴虱的事情不好意思开口,但也算长了次见识,我就大概讲了一下,可没想到师叔差点就跳了起来,大货车的方向盘朝旁边一打,差点就撞上了侧面的一辆大巴。

“怎么了?”我看着师叔吃惊的劲,想着我讲得隐晦又只是带过,他听着还这么激动?

“你还记得三眼桥的那个被青面獠牙娃娃给吸干了的那个老板吗?”师叔将方向盘打稳之后,这才转过头沉沉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那人死得太过于诡异,还跟大红有点关系呢!

“卢家大嫂自从卢老板死了之后,那日子过得倒也滋润,养了不少小白脸。”师叔说着瞄了一眼长生,然后声音一沉道:“可去年却出了个大大的风头,据说她青天白日的拉着一个男的花园里办事,结果被城管给看到了,后来那事还闹得挺大了,卢大嫂当时受不了就跳了楼了。可她这一死,跟她有染的小白脸就开始出事了,许多人都跟着痒得不行,有几个现在还在医院呢!”

“没有查出为什么吗?”我听着感觉恶心之余,也有点心悸。

在蛊洞下面,柳娃子拉着田菜花出来时明说田菜花身上的阴虱是他的种的,我也没有多去想他的蛊种哪来的,现在听师叔这么一说,才知道除了田菜花还有卢家大嫂被种了阴虱,这么说来这阴虱还可能不是柳娃子种的。

“如果母蛊死了,子蛊应该活不了的啊?”长生脸色一沉,看着师叔问道。

师叔也明有点奇怪的点了点头,小心的开着车道:“因为这件事老头子找我问过几次,只是那时我忙着找阳妹仔,也没多大在意,开始还以为是病,而且他们那一块得的人还挺多的。卢家嫂子死了之后,几个大家知道跟她有染的也都住了院,却没有听说好转的!”

“确定是阴虱?”长生脸色跟着就有点不大好看了,沉想了半天才道:“等我们回怀化该去看看了!”

“应该要去了!卢家的公子现在接手了他老子的生意,三眼桥那一片的地都是他的了,老头子也不好不给他面子,找过我几次,据说他家里人也有人得了!”师叔说着说着就一脸的恶心样子。

我这才发现无良师叔除了不再小白脸之外,这五年过去之后,表情还是没有多变的啊。

在服务区吃了个饭,我是最近几天都没有好好的沾过米水了,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也放开肚子大吃,撑得长生都认为我快要吞出来了,才放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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