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贺谨站在远处望着她,眼里亦是心疼。
朱九安不知如何回答。
她的心脏处的位置伤疤已经恢复了,没有留下半点伤痕,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心脏。
“我心口疼。”
贺谨慌了神,“怎么会?”
他匆匆朝着朱九安所在的方向来,明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却又仿佛隔了那么远。
阿谨啊……
怎么偏偏是你啊!哪怕你不是主谋,没有带兵攻打南疆,我还是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可以原谅你啊!
谨啊……
“怎么突然心口疼?是不是那老庸医的药?”
说完,贺谨反应过来,那老医师的药早就被他倒掉了。
朱九安一口都没有喝。
所以他是关心则乱。
但是盯着朱九安的脸,贺谨又做不出什么旁观的举动,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难过了?”贺谨摸着她的头,又在她的鼻尖落下一吻,“我改,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他总是下意识的将朱九安的沉默当做肯定的信号。
他果然还是让她难过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朱九安嚎啕大哭,她将贺谨紧紧的抱住,亲密接触的瞬间,一只黑色的如同发丝一般的东西从他的后颈钻入。
她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停止了哭泣,她道:“贺谨,我可以当你的妻子吗?”
贺谨回,“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仿佛忘却了两人之间的血海深仇,忘记了朱九安是南疆圣女,他是灭南疆的将军。
朱九安抱住了贺谨,从背后看,朱九安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手。
“你真的想好了吗?”
太多人问她想没想好,但是她想,无论是什么问题,她或许都想好了。
朱九安勾住贺谨的脖子,眸子盯着他,“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只要你想,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一起死。”
……
一只黑紫色的蝴蝶飞舞在黑色的密道里,周围无光,但是她周身却散发着光芒。
穿过层层密道,叶晓蝶终于到了最深处。
但是却不是之前见到的情景,上一次来里面还是一只类似于公鸡的圣兽,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男子慵懒的依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玉色的小杯,酒香味很浓,站在十米开外的叶晓蝶亦闻得到。
“我等你很久了,蝶妖。”
他将蝶妖两个字咬的很重,那双紫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嘲弄。
他的头发是栗色的,微微卷曲,落在地上。
“圣兽吗?幸会。”
叶晓蝶淡淡道,亘古不变的眸子没有半点波澜。
邹渊看着叶晓蝶,细细的打量着她。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你不是我的对手。”邹渊是圣兽,相当于妖王,那双眼睛可以看到所有妖的前尘往事。
作为半路杀出了的妖,叶晓蝶自然是不知道。
“或许你的巅峰时期实力和我现在相当,但是可惜啊……终究逃不过情这一字,鬼公主……”
邹渊看了看指甲,每个指甲皆带着饱满的白色。
“你以前明明是人,为何他们说你是鬼?还有那个三公主,明明命格如此普通,甚至不如你的命格,为何被称之为天命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