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川指的，是一套上衣纯白、短裙浅蓝的JK制服。
他一直感觉江雨柔很适合这种服装，穿上去绝对很漂亮。
……当然不是出于什么古怪的爱好！
“这个……”
江雨柔有些犹豫：
“穿上会冷吧？这都十二月了啊。”
“没事。”苏川怂恿道，“试试呗。”
江雨柔无奈，只好去试衣间换上这套衣服。
她刚出来，苏川的眼睛瞬间直了。
素白干净的上衣，套上淡黄色的针织无袖羊毛衫，再加上精致的领结，使江雨柔可爱的小脸如天使般圣洁。
浅蓝色百褶裙下探出的玉腿修长笔直，优美匀称，如同最完美的艺术品。
苏川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不行啊苏川……”
江雨柔照了照镜子：
“衣服有点薄，这里有暖气还好，出去外面会冷的。”
“没事。”苏川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回家穿给我一个人看就好。”
江雨柔的娇颜瞬间通红，羞涩的瞪了苏川一眼：“想得美！”
“老板！”苏川却直接提高音量，“这套衣服多少钱？”
“一共是……四百八十块钱。”
苏川立刻去付账，江雨柔完全来不及阻拦。
付完帐，苏川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老板的手机屏幕上在放直播。
而且这个主播他还很熟悉，正是茸茸！
“老板。”苏川看了一眼年轻的女老板，“你也喜欢看茸茸直播啊？”
“是啊。”
女老板笑道：
“我跟着她买了很多化妆品，效果都很好的。”
苏川看向屏幕，茸茸的手里拿着一瓶保湿霜，正在声色并茂的讲着。
“家人们，这款保湿霜的效果，刚才已经展示的很清楚了，现在距离交易结束还有最后三分钟，需要的快抓紧下单呀！”
屏幕上闪过一条又一条的交易信息，就连女老板都没忍住，打开链接买了一瓶。
这就是茸茸的威力。
“好了，交易结束！”
三分钟刚到，茸茸立刻收回了保湿霜。
“家人们，先别急着离开。”
她紧接着道：
“下次直播，就是双十二了。”
“到时候，请大家锁定本直播间，会抽出无数神秘大奖！”
“而且……”
茸茸故意停顿了一下：
“大家期待已久的宝贝也会正式登场！”
“好了，祝家人们生活美满，幸福安康，永远年轻美丽！”
茸茸关闭了直播。
“期待已久的宝贝？”
苏川故作疑惑。
“是啊。”
女老板一脸的意犹未尽：
“茸茸从好几天前就开始说了，有一款新产品要上市。”
“但却一直不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搞的大家都心里痒痒的。”
“有小道消息吗？”苏川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看有一些网友说，好像是瓷器之类的东西吧？”
女老板不确定的道：
“反正不是化妆品。”
苏川并没有感到惊讶。
因为……透露风声也是在计划中的。
如果不提前让观众了解一些，那不仅会磨灭大家的耐心，甚至还可能在双十二那天造成反效果。
对瓷器感兴趣的，自然会来，而完全没感觉的，则直接被筛选下去。
其余大部分模棱两可的人，则会怀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心态来看直播。
“瓷器？”苏川假装问道，“瓷器好看吗？”
“我感觉还可以，光滑圆润，还很精致，用起来也舒服。”
女老板笑道：
“只是市面上那些的颜色和图案都太老了，没什么新意，所以我也没怎么买过。”
“不过听说这次的东西很不错，而且阵仗很大。”
女老板接着道：
“除了茸茸之外，大坤和噶子的直播间也说双十二要上新东西。”
“有网友爆料，他们说的全是同一款产品。”
“这件事都在热搜上挂好几天了，好多网友都知道。”
苏川微微一笑。
这就是造势。
有了这些天的铺垫，双十二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苏川。”江雨柔小声问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主播小萱吗？”
她问道：
“咱们也和她谈合作了，连样品都寄过去了呢。”
“这件事赵姐上午跟我说过了。”
苏川回道：
“她拒绝了合作邀请，把东西又寄了回来。”
“啊？”江雨柔一愣。
“不是谁都有大坤和茸茸那样的眼光。”
苏川淡笑：
“不过现在咱们这么说，也为时尚早。”
“等双十二结束，用数据说话吧。”
…………
两人提着大兜小兜离开商场，回到了春天里。
重新铺床单，打扫，还要摆放江雨柔的日常用品。
但是苏川却很开心，从心底里蔓延出幸福的感觉。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同时长吐一口气，栽倒在软软的大床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脸上。
“雨柔。”
苏川握着江雨柔的小手，微闭双眼：
“等过一段时间，咱们就去买一套只属于咱们的房子。”
“不急。”
江雨柔也闭眼享受着阳光：
“听说R市的房价很贵，咱们要一起努力很多年呢。”
苏川的嘴角含着微笑：“不用担心，你老公我挣钱很快的。”
“吹牛。”江雨柔也不睁眼，轻轻打了他一下。
苏川只是笑。
他已经永久掌握了真视技能，任何赝品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在古董鉴赏方面，他绝对是超一流的大师。
只是他现在没什么名气，甚至都不能算是圈子里的人。
之前的苏川对赚钱并没有太多的欲望，一直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但随着在社会上的经历逐渐增多，他发现需要用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苏川暗暗下定决心，等这次的项目结束，就专心投入鉴宝界。
这才是他真正的立身之本。
…………
第二天。
苏川换上崭新的衣服，准备去参加小蓝朋友的生日宴会。
地点在华润酒店，他也熟悉，正是那次古董展览的地方。
华润是R市最大最豪华的酒店，以小蓝明星的身份和财富，在这里给朋友办宴会很正常。
他拿出手机，拨通小蓝的电话。
“喂，你们到了吗？”
“还没呢。”小蓝道，“不过已经在路上了，你也快点。”
“嗯。”苏川顿了一下，“对了，你这个朋友是女性吧？”
“当然，怎么了？”
“没事，我准备买点礼物，总不能空手去吧？”
“买礼物？好啊。”小蓝笑道，“买一束花吧，我朋友挺喜欢花的。”
“可以。”苏川问道，“哪种花？”
“红玫瑰。”小蓝道，“要一大束啊。”
苏川一愣：“玫瑰是表达爱意的吧？”
“没事没事，我们没那么多讲究，而且她就喜欢这一种。”
小蓝嘻嘻一笑：
“记住啊，红玫瑰！”
苏川无奈，只好买了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来到华润酒店。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他轻轻推开了八号包厢的房门。
本以为的热闹场景并没有出现，房间里只坐了一个人。
苏川抬头看去，面容瞬间呆滞，手中的花差点扔在地上。
“孟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