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大年初二

只见曾瑾菡斜着眼睛笑着,用柔荑攀住***的肩膀按摩说道:“那也是郎君不努力罢了,与我何干?”

看得自家娘子如此,***当即傻了,可惜的是,等会要去汴梁城拜见泰山泰水,不能过过瘾,***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是......你这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

“李妹妹教的啊,郎君,你觉得疲累好点吗?”曾瑾菡虽然不算熟练,但胜在那一股青涩,是哪一个男人都抵抗不了的。***很明显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是受不住这个,只能艰难地控制住自己,说道:“以后这种事少学一点,都不学好,这是要变坏的......我去看看四轮马车备好没......”

看到***落荒而逃的模样,曾瑾菡笑了,但笑中有点泪花。

能忍到如此地步的男人,怎能不让曾瑾菡去托付终身?

其实***也闹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大年初二这一天要回娘家。

按照宋朝这会的说法是,大年初二是“迎婿日”,也是嫁出女回娘家孝敬父母的日子。当然了,还有什么“开年”、“祭财神”等等习俗,就不一一而足了。甚至曾文俨派人来提醒过好几次,大年初二这一天,必须回一趟娘家。

为啥呢?因为张曾两家都是商贾,“祭财神”是一年中最为重要的时日。

没说的,老丈人都这么说了,***只能照做。备好礼物,带上曾瑾菡,四轮马车就出发了。

不到一个时辰,四轮马车开进了汴梁城,因为人多,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好不容易进了城,已经过了中午时分了。幸亏***准备好了糕点茶水在马车上,不至于挨饿。穿过拥挤的人群,总算回到了景明坊之中。

“姑爷来了!”

随着僮仆的高声唱喏,曾家瞬间热闹了起来。

曾信骥率先迎了出来:“好妹婿,好妹婿,来就来了,带甚么礼物?”

***也不为杵,笑了笑拱手说道:“二哥,新年好啊!”

这时候,难得从酒色中走出来的曾信韫也过来和***寒暄了两句,而他们的妻子,则把曾瑾菡拉过去讲体己话了。好不容易,曾文俨也走了出来:“贤婿,你来了?快,屋里请!”

不得不说,曾文俨的态度比之前客气多了,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也有点感慨,这做了官之后,别人已经对***产生了一种敬畏感。哪怕***还是以前的***,可他们再也不会掏心窝子跟***讲话了,生怕惹怒了***。

可***毕竟没有高高在上的心思,一个作揖到位,礼数也到位地说道:“见过泰山!”

“好,好,好!”

曾文俨见***给足了他面子,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了,热情地招呼起***来。倒是只有曾信骥这个大舅哥,一如既往地对待***,没心没肺的。大抵上是因为他神经大条,或者是被***坑得太惨,心理不平衡吧?反正***倒是觉得曾信骥是个爽快人,也是个直汉子,可以交交心的。

坐下寒暄了一番,大抵上也是吹捧***的无聊话题。

曾文俨一边吹捧***,一边吹嘘自己的眼光是多么毒辣,一眼就相中了***这个“贤婿”,恨不得张扬得全世界都知道。

也是,***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还立下了不少功劳。只要他不作死,赵煦能保他一辈子。毕竟不是谁都是先知者,知道赵煦寿命无多的。要知道今年赵煦才二十五岁,谁能想得到一个年仅二十五岁的皇帝,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呢?

“贤婿啊,你如今在朝中,当的官到底有多大?”

这时候,曾文俨问了一句很尴尬的话。

***有种错觉,就好像孙悟空被封了弼马温之后,问那些手下:“我这弼马温是个什么官衔?”一样,好容易才确定不是幻觉,***才苦笑地说道:“官阶嘛倒是挺高的,从五品的亲卫大夫,嗯,俸禄大概一个月也有几十贯钱吧?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俸禄在哪。至于实权嘛,就是我银行那区区五百护银军了。”

“那这官,大不大的?”

这是曾信骥问的,他太不清楚朝中的事情了,只能问***。

“嗯,可以说大,因为我能直面官家;也可以说小,因为谁都可以不买我的账。”这是***的实话,“其实这官我也想不做的,可惜官家非得给我这个官身。你们是不知道,进了朝之后,那关系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

“啊,那如何是好?”这时候,曾文俨倒是急了,“俗语有云,和气生财,这可不能与人结怨啊!”

***大咧咧地说道:“没事,反正我都把人得罪光了,再得罪多几个也没事......”

“这......”

曾家一大家子都面面相觑,才发现原来***做官并不是好事。

“我都说了,我不适合做官的。你瞧瞧,这过年前不是要考课(政绩考核)吗?官家施行新的考课法子,就是我出的主意,你瞧瞧多少文官被罚了俸,不能升官的?他们能不恨我?还有,经过《京华报》曝光的贪腐文官,少说也有几十了吧,他们能不恨我?所以,我做官哪里能不得罪人?”***倒是没啥,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由他去吧。等赵煦驾崩了,他就辞官,弄好退路,大不了到宝岛上去,开创一个新世界。

曾文俨可不知道***的打算,只吓得魂不附体:“若是朝中相公一致为难贤婿,那该如何是好?”

***见老丈人被吓得这个模样,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泰山不必担心,这政见不合是常事,只要我还有用,官家就会保住我的。再说了,我又不是文官,那些文官想抓我的把柄,还是挺难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时候,一直闭口不言的曾信韫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听后,点了点头:“不错,那些文官就会鼓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不然史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冤屈的大臣?”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