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本王说过要娶你为燕王妃

\u0003一同跟着过来的还有桃月与杏月,此时在屋内的是杏月,一双眼就像是杏仁一样,溜溜地转着透露着一股机灵劲儿。

徐令姿才出去,她打开窗四下望了望,又开门瞧了瞧复而关上门。将在衣柜里提前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还请表姑娘委屈一下。”

托盘上放着是帏帽,戴在头上后,李拾月才知道这帏帽是特意改良过的,一直遮到自己的小腿。

放下帷幔,将她的面容以及身姿遮盖得严严实实。走出房门,桃月已经等候有一会儿了,引着她从侧面坐着小舟,坐上马车后她都没记住这条路。

马上不算是宽敞,就是寻常的马车。只是坐椅很是舒服,透过眼前的白色帷幔,她隐约看见徐云辞在闭目养神。

徐云辞睁眼就看到她将帷幔撩起,一张姣好的面容露出来,脸颊有些红。估计是小姑娘头一次做偷偷摸摸的事,生了紧张吧。

马车从“观清小苑”侧门出发的,绕过长街后左转右转,在一处酒楼门口停下。

李拾月下了马车,才注意到徐云辞也带了帏帽,身上穿的也是素日里没见过的窄袖长袍,衬得他身形更加挺拔。

帷幔只到他的腰封之上,二人一路去了二楼的包间。走进去鼻尖嗅到一抹浓郁的酒香,李拾月下意识地退后半步,竟不想再往里走。

徐云辞摘下帏帽,注意到她的动作,眼含不悦看向坐在圆凳上的秦锳,他手里端着酒杯,自顾自地饮了一杯说道:“来了。”

秦锳才放下酒杯,身后的小厮又斟满。酒香浓郁叫人无法自拔,舌尖上的余味更叫他回味无穷,目光越过徐云辞,想去看看那帏帽下的面容。

可徐云辞步子未动半分,眼中的冰冷就像是那数九寒天的风雪。

秦锳嗤笑一声,摆了摆手,小厮就将桌上的酒壶撤了下去。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徐云辞,眼底也不藏着那份阴翳:“徐世子也来了啊,本王是要世子爷多不放心呐。”

他的双手撑在桌沿,李拾月才掀起帏帽,就看到他手背上浅淡的疤痕。

秦锳察觉到她的目光,看向她面容时有片刻的贪婪,可她移开目光,他竟然觉得心口仿佛被人用刀子划开。

李拾月伸手扯着徐云辞的袖口,她上前半步,就站在徐云辞身侧的位置。也不看秦锳的神色,不肯分给他一个目光,甚至连看都不愿意。

“王爷自己做过的事情,该不会不承认吧。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娘,手无缚鸡之力,表兄担忧随着一同过来,王爷不会连这点都做不到吧。”

“何况王爷一个外男,约我相见本就不合规矩。表兄一同过来,也是想听听王爷究竟有何肺腑之言,非得要我亲自过来。”

徐云辞难得好脾气,立在李拾月身侧,大有为她撑腰的架势。

“今日来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王爷,家父一事,究竟与王爷有没有干系。”

秦锳听了轻笑:“本王说有,你要如何做。”

李拾月微微一笑,注视着秦锳的面容,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情绪:“那就是有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为着我一个虚名的县主,王爷做到这个地步,为了什么呢。”

“人活着都有一个目的,王爷心思藏了这些年,若非那日怕是无人能知王爷原来还有一番成就大事的心怀。可如何要让王爷,将自己多年的心思揭露出来,这点我是没有想明白。”

“臣女不才,却也明白现实。家父虽为伯爷,可如今的云阳伯府怕是没有王爷所图谋的东西,如此拉家父下水,王爷有话不如直说。”

她语气平缓,面上的微笑就跟瞧着陌生人一样,那是被从小教养出来的规矩,而非是让人感觉亲切那般微笑。

秦锳闻言轻笑出声,他身子靠后,抬腿搭在一旁的凳子上,脸上难掩贪婪与阴狠,直直地去看李拾月。

可让他很失望,李拾月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大方的迎上去,将他视作无物般的平静。

“为了你呀,本王说过要娶你为燕王妃。”

“反正华原郡一事太子都知道了,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将云阳伯拖下水,你想救你阿爹,那就嫁给本王。本王既然能拉他下去,自然有办法接他上来。”

“京兆府的大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你忍心你阿爹受罪的话,本王可以给你时间再考虑考虑。”

李拾月失笑,身侧的徐云辞听着她这一声浅笑夹杂着讥讽,他本欲张口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

李拾月将双手置于身前,面容平静:“王爷是想图谋一番事业,是为了重华殿的位置。臣女一个虚名县主,身后没有在前朝的显贵母家,为何要盯着臣女不放。”

秦锳站起来:“不,你可不是虚名的县主,你在父皇的心里都能比自己的亲女儿重要。”

他活得这些年亲眼看着披香殿贵妃母女如何得宠,毫不夸张地说,李拾月没有出现之前,淳慧公主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官家都得让人想办法摘下来。

可如今官家为了一个伯府嫡女罚了自己的公主,还册封李拾月为县主,甚至先前有消息要收养为义女,册封公主。

这叫秦锳怎能不心动,这是他发现在官家心中比披香殿更重要的人。娶了这样的人,何愁来人自己在官家面前,没有得脸的机会。

他相信,只要有这个机会,他绝不会比太子差到哪里去,甚至比太子做的还要好。

秦锳脸上的笑容带着玩味,看向了徐云辞:“县主不会以为你旁边的徐世子能帮你吧,若他能,县主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答应我,你就是燕王妃,一品亲王的正妃。日后我事成,你我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不计较徐家。”

“县主刚入京时,只是荣国公府的一位表姑娘,谁谈起来都要惋惜你的身份,答应我,日后就不会在有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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