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中秋

人人都过节的日子里,只有叶如翎仍起个大早打扫叶如雪的院子。叶如雪连看都不看她,吃了早饭就出去了。

“给祖母请安,祖母今日这身衣裳穿的很合适呢。”叶如卿请过安便坐下了,聊了几句看到叶如雪还有些局促地站在中间。“二妹妹也来坐吧,别在那站着了,也不怕累着。”叶如雪得了叶如卿的同意,身子仍纹丝不动,眼神看向老夫人。“你这孩子,看我做什么,都来我这里请安了,就自在些,快坐下吧。”叶如雪这才坐下,她坐下也不说些什么,倒是叶如卿跟祖母聊个没完,说了半天她有些口渴,喝茶的时候屋里便静下来了。叶如卿喝茶的时候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叶如雪,从进来请安以后就没说过话,她有心让祖母喜欢叶如雪,放下茶盏,她笑道:“祖母,您方才说白家的姑娘字写得好,我看还是二妹妹的字最好,对了妹妹,昨日我送过去的字你可看了,我写的怎么样?”叶如雪没想到自己还有能接上话的时候,于是细细道来,叶如卿的字哪里有些缺点,哪里力道不足,说到字,叶如雪全身仿佛散发着光芒般。老夫人满意地点头:“是啊,你写的最好,上次我的寿辰,你就送了我一幅字,我竟然给忘了,如雪可别见怪啊。”叶如雪连忙起身:“祖母这是哪里的话,还是我不够出众,才导致祖母记不住我这个人。”老夫人又让叶如雪坐下,三人说笑了一会。

“如卿,你那四妹我听说今日还在清扫啊,今日过节,你就让她早些回去吧。谁让这样的人是咱们叶府的姑娘呢,我就是再不喜欢她,也得求个情,这二姨娘呢没事就来我这诉苦,说她自己无能,不能教好女儿,看在她伺候你父亲这么多年的份上,就今日让她早些回去歇着吧。”“祖母真是折煞我了,天下间哪有祖母向孙女求情的道理,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在意我的想法。”话音刚落甘婆子进门说叶怀信派人送了几样精美瓷器,还有一座玉观音。“父亲送来的东西还真是别致。”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行了,这座观音放下,其它的都收起来吧。”叶如雪也在观赏这座观音,忽听得“啪”的一声,吓了一跳。叶如卿站起身来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是个小丫头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和田白玉茶盏被摔了个粉碎,甘婆子连忙扇了她几巴掌:“毛手毛脚的,你的眼睛是出气用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把你卖了都补不上。”叶如卿知道祖母最讨厌的就是笨手笨脚的下人,更何况这个小丫头还是在祖母最高兴的时候扫了兴,望向祖母果然见祖母面带怒气。“甘婆子,去问张管家怎么做的事,这样的人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今日过节,打发了算了。”“是。还不快滚,没长眼的东西。”叶如雪吓得直心慌,连大气都不敢出。叶如卿照常说几句客套话,拉着叶如雪走了。一路上,叶如雪默不作声,叶如卿又安慰她几句,俩人便分开了。

傍晚在大厅,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二姨娘三姨娘也在,饭后,叶怀信领着众人至香案前祭拜月神。“泽兰,把桂花酒取来。”一群人又在亭子下喝了些桂花酒,分着吃了几块月饼。“姨娘怎么不去走月,听说成家的女子在今日大都结伴在月下游玩,或互相走访呢。”叶如棠笑着对二姨娘说。“你这孩子真是糊涂了,只有夫人才能出去游玩,我只是个姨娘罢了,就算要出门,也得跟着老爷才能同去。”说完悄悄望着叶怀信,叶怀信刚要搭话,老夫人却说:“现在天冷了,晚上风大,还是少出门为好,咱们府里的景色丝毫不逊于外面,怀信觉得呢?”“儿子也觉得甚好,现下正是风大的时候,贸然出门,得了风寒就不值当了。”二姨娘看着这娘俩一唱一和,不再言语。叶怀信又对叶如卿说:“你祖母的意思,让你学着管账,你意下如何?”“祖母跟父亲愿意信任女儿,女儿自然感激涕零。”说完并吩咐泽兰铃兰接下账本。

晚上回到院子,查了查一共十本,五本是绸缎庄的,五本是府里的,叶怀信只给了这些,让她试着看。叶如卿又找来一个大箱子,将账本都锁在里面,以防有人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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