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的早餐店里客人很多，老板和老板娘忙得团团转。
“小少爷，要不要我去打包一份带走你回去吃。”谢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他吃了四笼蟹黄包，一笼蒸饺，喝了一碗粥，他们家小少爷一笼蟹黄包都没吃完。
“嗯。”谢衍脸色苍白，穿着蓝白的病号服，外面披了一件黑色长款风衣，视线落在外面。
谢森抽两张纸擦擦嘴巴，起身去找老板打包，到了跟前又不知道打包什么，转身刚想喊，就看到店外，有个女孩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大概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不合身，像是大人的，很脏，也很破旧，穿着看不清颜色的凉鞋，怀里抱着篮子，里面是一支支玫瑰花。
“小伙子，让让。”一位老太太嫌谢森碍事，轻轻推了一下。
谢森收回目光，退到一旁，让老板打包了两份蟹黄包，两份蒸饺，付钱结账。
“小少爷，走了。”谢森拎着打包好的食物。
“婶婶，买花吗？十块钱一支”小女孩向迎面的中年妇女走去。
路过的中年妇女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离开。
“哥哥，买支花吧！”小女孩骨瘦如柴的手上拿着一支玫瑰花递向年轻的男人。
年轻男人有些不耐烦，转头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奶奶，您买花吗？”小女孩看向面前的老奶奶。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刚刚推了谢森的老奶奶买了一支花，小女孩连忙道谢。
“姐姐，买花吗？”小女孩又走向一个漂亮的女人。
“我没带钱怎么买。”漂亮女人刚挂电话，心情很不好，对面前小女孩说话更是很冲。
“姐姐，可以扫码。”女孩有点怕，还是指了指脖子上挂着的二维码。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在这装可怜骗人，你爸妈怎么教你的，我看你以后也是个社会败类……”漂亮女人指着小女孩骂到。
周围的人，也在对小女孩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似乎是很认同漂亮女人的话。
小女孩低下了头，身体轻轻发抖。
一辆白色越野正尾随着前面的车，慢慢向前移动，车里窗户紧闭，开着空调。
洛俞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坐在驾驶座的江羡却趴在方向盘上，满脸不耐烦，两人还穿着酒保服，把栖池送回道观，就开车前往医院。
前方有交警过来疏通，车流开始有了慢慢动起来的架势。
店里这时客人又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不大的小店人挤人，谢森费力的护着谢衍出去。
“都给她，你跟着她，解决不了，就别回来，咳咳。”话说的多了，谢衍又咳了两声。
谢森刚迈开步子，就停下。
“有人在监视小女孩，咳，你注意点。”谢衍观察一会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直盯着卖花的小女孩，神色烦躁很不满，小女孩会时不时畏惧的向中年男人看去。
谢森看着自家小少爷离开的背影征愣了好一会。
医院楼顶上，云舒身穿病号服靠着栏杆站着，身体是半斜着的，满脸憔悴，嘴里呢喃着：“瞳瞳，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