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像一个洋葱，剥开需要一圈圈释放。
陈零澈一边扯一边埋怨她讲自己搞成依这副样子。
月上柳梢，一整夜的时间很长，也很短。
一夜疯狂。
佳音觉得自己是只蚕宝宝，被包裹在温暖中。化蝶前的羽化过程很艰难，四肢酸胀、疼痛难忍。
她微微挑开酸涩的双眼，目之所及刺眼又明亮，然后她畏光的缩了缩。
气息很熟悉。
被子像“温暖的蚕室”，她是蚕宝宝，蚕室在移动、收缩。抱住她！
那一瞬，她突然明白发生什么，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佳音张开眼睛，是那张熟悉的脸。
陈零澈将乱动的她往怀里带，带着那么一丝安慰。
佳音本能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她感觉到肌肤摩擦的触感。动一下疼一下。“嗯！”
她轻哼，像酒醉后的歌声，惊醒另一个主角。
四目相对好一会，佳音突然说。“疼……”像是在撒娇。
陈零澈不太适应，干脆将人按进怀里。“折腾一晚上，再睡会儿！”
佳音僵着身体，不敢动。
“放松，绷的像块木头。”抱着不舒服。
她放松，渐渐真的困倦，再睡过去。
两个人是被电话吵醒的，陈零澈交代一些后面需要处理的问题，然后看着佳音的睡脸。
他忍不住感受她的气息，这感觉真好。
于是他又忍不住，忍不住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意犹未尽。
佳音本来在装睡，这次装不下去，拍打着他的后背。
“还睡么？”
佳音摇头。“不了！”嗓音沙哑。
“饿了么！”
佳音尴尬额不想再说话，瞪着大眼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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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厅。
“怎么不等我去抱你出来，腿还没好！”
“没关系，动一动活血化瘀。”
“强词夺理，腿还想不想要？”
佳音抱着肚子转移话题。“好饿！”
“这边没什么食材，刚叫人送来这些，你先将就一下！”
四菜一汤，非常丰盛，佳音忍不住狼吞虎咽，十分狼狈。
陈零澈只看着她，津津有味。
沉默后突然。
“我们结婚吧……”
“……”
佳音叼着一片肉，瞪着眼睛看他，似乎没听懂。
“我的意思，我们昨天……所以嫁给我吧！”
佳音不应！继续吃！
“我是认真的，我要娶你！”
吃个饭被扫掉性质，佳音丢下手中的鸡翅膀，像一个爷们样，翘着脚十分无赖。“你娶我！你拿什么娶？”
陈零澈想说什么，佳音直接赌注他的话。“昨天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都是成年人，谈什么负责不负责的，你继续你的事业，我也继续我的！”
陈零澈再也不想听她的什么事业与发展，“你以为你能跑？你以为我还能像上次一样放你逃跑？赖佳音，你不要惹怒我！”
他嘴上说的狼虎之词，手上不停给她碗里添菜，顺带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勺子，跟着喂饭。
佳音左耳听右耳冒，不顾形象双手抓肉放松啃食。
有人端茶递水，她自然乐享其成。
筷子什么的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