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在别墅一楼角落，整间教室四面墙有两面墙是落地玻璃窗，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后面的小号院子，植被丰富还有一颗树，院墙有些高并不影响这里的采光，白天充足的阳光照射进来，一屋子的明媚气息。
过了一阵子佳音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隔音效果连生孩子的嚎叫都听不见。
此刻她再一次重温撕心裂肺。
双腿开着，整个人上半身被按着趴在地上，坐趴这种拉筋方式，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非人类。
她痛的全身如同震颤机，抖动频率高效。
低着头她用力咬牙，汗水在面前的地板汇聚，一点一滴竟成了一小滩。
“零，她这样不会被诺拉受伤吧？”游堇之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人。
“没问题。”旁边的人还沉浸在手机里的舞蹈动作中。
“她都这种程度的拉筋，只刚刚叫了那么一声，还挺能忍的。”游堇之笑。
陈零澈放下手机。“紫诺，可以了，你给她放松一下，二十分钟后开始。”
紫诺接受到信号，立刻行动，动作卖力屁颠屁颠的跟一只小狗似的。
“佳煜，没想到你还挺厉害，我第一次开腿差点没往生，小弟佩服。”
佳音这个腿开的已经没什么气力，咬着牙也要继续。
一旁陈零澈同游堇之商量的话，她听了去。
零：“我刚刚想……”话未说完便被劫了去。
堇：“改舞蹈动作？”
陈零澈点头确认。“整套下来对她这个小白太难，全是力量很容易出问题。干脆改一下弱化她的部分，让她只在后面负责唱，如果现场不唱只舞蹈的话，她只需要隐藏一下，最后神隐一下移花接木。”
游堇之只回了个。“好！”
还是没忍住的总结。“你是怕他即使学会了，也跳的太丑影响我们吧。”
陈零澈终于抬起头，两个人对视，在没什么需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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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诺帮佳音拉完筋，自己跑一旁开筋。
几个人各司其职，忙活手里的事儿。
游堇之将手里的资料投屏出来，原来训练室整面镜子墙后，竟隐藏着一台电视，对着电视播放的视频训练比照镜子，这想法很绝妙。
佳音正看的出身，鼻间隐约传来好闻的木调冷香，太过清新很适合现在的气氛。
气味好闻，气场吓人。
陈零澈就在自己身边，他将手里的ipad摊开放在佳音面前指着里面一个人说。“这个红帽子是你的位置你知道吧？”
佳音咬着唇。“嗯！”
“残疾也是分等级的。既然你歌舞双废，我需要知道你废的程度是什么。”他说话冷冷的，语调低沉好听但是吓人，字字戳心。
“……”都双废了，还要分等级，这种杀人诛心的话第二个人也说不出。
“来吧！”陈零澈让了一步，留了一块空间给她。“测试一下！”
“昨天学了一下，这样……这样，这样！”佳音硬着头皮，为了展现自己是双废几级。
三两下，她认真的比划，看的三个人均停了手里的动作，目瞪口呆。
紫诺合不拢嘴，吃惊。“就这……”没了后面的嫌弃，实在嫌弃不出来的可怕。
陈零澈一记眼刀，他不敢造次，继续假意开筋，竖着耳朵低头余光紧盯的看热闹。
“折腾一晚上，就只会这么两下？”陈零澈笑的嘲讽。“双废啊！果然……鱼缸里的鱼划两下都比你这个要好看。”
他是故意的！
赖佳音深深感受到了他的恶趣味，脑袋里闪过韩紫诺说的，陈零澈绝对不是冷言冷语人寡话少的那种，简直就是以及反转的恶毒大魔头，如同吃了两颗榴莲。
她有那么一点，略懂的醒悟。
“你知道我折腾一晚上？”
“地上有地毯，墙有隔音层，可是我——听觉还没退化，甚至可以说很敏锐。”他这是在说她影响到自己休息了，如此报复，真是恶趣味。
陈零澈又觉无趣。“堇，你和诺先练一下，我这边把她的动作教给她，能学多少学多少吧！总不能那天在台上杵着，金鱼在鱼缸里也要划两下。”
这恶毒的嘴脸。
佳音十分确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冷漠，而是绝对的嘴贱。
可是她躲不开这个人。“谢谢。”
“还没教呢，如果我有限的耐心燃烧掉之前你可以让我满意，这个谢谢说的才有意义。”
佳音学着她冷言冷语，嘴唇上下碰了一下，没犹豫。“我是谢谢你把我比作金鱼。”
讨人厌的话，谁不会说呢。
赖佳音的脸在陈零澈面前如同一只龇牙咧嘴的小老虎。
陈零澈撇了她一眼，“希望一会你还能这样乐观。”
“我一向十分乐观。”
如同之前的很多次，这话说早了……
陈零澈一点点教学，舞蹈为了展现几个人的实力，做了用心的编排，力量片多，对肌肉的控制力要求很高。只是佳音是女生，女生再强也差一些，何况她是个小白。
整个过程对她来说十分痛苦，她先学着手和脚要怎么放，每个动作的位置，然后再将动作连贯，之后就是在特定动作需要爆发力的时候，爆发。
佳音被非人类一般的操练，一声不吭。
一个动作十几遍已算少数。
“这里胯要顶出去，你的腰需要往上，不要动腿。”陈零澈一点点示范。
两个人的身影在镜子里重叠，一样的动作不一样的感觉。
“这样？”
“这里，你的手要这样。”说着陈零澈单手在空中画一个圆，整个身体迅速翻转。“这样才能顺畅。”
佳音跟着做两次，还是差一些。
陈零澈一手带着佳音的手臂，一手伏着她的肩膀。“你的肩膀要这样，出来的弧线才好看，等手臂到这个位置再一转。这样就过来了。”
他带着佳音，两个人像在跳双人舞，原地画圈。
不经意的，陈零澈把手从她的后背上移，放在她肩膀上。
佳音一时不觉，注意力都在动作上。
纯净的小脸上透着认真的红晕，渲染到耳朵。
陈零澈呼出的热气拍打在她的红晕上，两个人没有注意，一心专注在镜子里反射出的手脚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