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去病尴尬的收起了电话，朝卡雅露出自认为迷人的笑容。
卡雅的目光复杂阴冷，就好像看到卧室大衣柜里钻出一个穿内衣的女人，她总不可能是来做保洁的吧。
“别生气，亲爱的，你也知道我帅的稀里哗啦惊天动地的，又有绅士风度，所以有几个女孩子对我垂涎欲滴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陆去病说的理所当然，像极了能找一堆借口的渣男。
“听出来了，几个来着？”
“一个……不，两个，就两个！一个是女战友，一个是义妹。”
“哼，你的历史我不管，话先说清楚，我是不做小四的！”卡雅咬牙切齿的抓着他耳朵，恨恨的说完，转身就走。
陆去病傻傻的待在原地，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常远啧啧两声，用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你小子真性·福啊，她的意思是最底线是做大的，她们两个做小。”
“呵呵呵，我的女人真大度，赶紧完成任务，我要带她回家。”
陆去病摸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像韦小宝般无耻的笑了。
他转头从常远的座位下摸出瓶红酒，走向机舱。
“喂喂，这是我的酒！”
“你是机长！喝什么酒，忘了我要给你介绍女人吗？光告诉你名字就能让你老树开新花，小甜甜，软糖糖。她们身材魔鬼，技术精湛，喊声销魂。”
“交友如此广阔？骗我的吧。”
“以前我是警察，她们都是我罩的。”
“你哪是天选之子，绝对魔鬼之子，酒随便喝！”
陆去病嘿嘿一笑，往机舱里去了。
不一会儿，陆去病不知说了什么，水手们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一瓶顶级窖藏拉菲被水手传递着往嘴里灌，卡雅毫不介意的参与了进去，一群人像是在世界末日前最后一天般又唱又跳。
常远人老耳朵背，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抓过田中问：“傀儡人的二五仔，他们喊什么呢？如果是逃出生天的狂欢也反射弧太长了吧。”
田中赔笑道：“常先生，陆去病说他联系上了家里，说我们不是孤身奋战，还说成功了请他们到蜀国做客，吃香喝辣给女人。咳咳，连女人的名字都说了，小甜甜，软糖糖什么的。”
常远大怒：“这个两面三刀的小滑头，小甜甜和软糖糖是我的！”
两小时后，太阳在地平线下缓缓升起。
再次激动了一飞机的人。
第二波喝酒庆祝的活动又开始了，这次常远也加入了进去，酒再不喝就没了。
……
高兴的劲头持续了几小时后，大家终于累了，常远老爷子到机舱里找了两个位置拼着睡了，水手们也开始觉得无聊，眯着眼打起了盹。
陆去病坐到了机长位置，像模像样的摸着操作杆一通……做样子。
开飞机可不是开车，学起来没那么容易。
正辨认仪表盘中的各项指标，只觉光线变暗了。
陆去病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前方黑压压一片。
他们遇到了铺天盖地的积雨云！
“田中，快去叫老爷子起床！有情况！”陆去病不知怎么处理，转头大吼。
昏睡在座位上的田中猛然惊醒，松开安全带冲进了货舱。
两分钟后，常远睡眼惺忪的坐回到机长位置。
看了眼前方一下吓精神了。
“杰克，现在有三个方案给你选。”
“老爷子，你是专业选手，我选个屁啊，怎么安全怎么来。”陆去病已在副驾上扣好了安全带，脸色发苦的大声道。
“好吧，其实怎么选都有风险，A方案直接开进积雨云，接受雷电和暴雨的洗礼，有可能……”
“B，我选B！C也行！”陆去病打断了他的话。
神经病去玩命，他可是引电体质，进入雷击区飞机随时被雷劈。
“B是飞高到积雨云上方，相对安全，副作用就是空气少点，我怕自己年纪大了缺氧，所以你得做好开飞机的准……”
“C，选C总行了吧。”
“那就得绕路，绕着积雨云边缘往北或往南，我们会脱离设定的航道，绕过后还得折返回来，会面临再也找不到参照物的风险。”
田中凑过脑袋在两人之间：“参照物是一串岛屿，只要看到两个岛就能顺藤摸瓜，在最后一个大岛上降落，来时那里是有人值守的，就算没有也没关系，晒几天太阳再出发。”
陆去病叹了口气：“大爷啊，你昏过去我开飞机这件事不可能的，我不能让您蛰伏三十年后刚逃出生天就被憋死，我是个有节操的人。选C吧，绕！”
常远点点头，慢慢操作着飞机往北飞。
积雨云异常的宽广，且不停的运动着，常远集中精力操纵着飞机不时纠正路线。
如此这般，飞机还是被阴云不时笼罩，充电的过程放慢了不少，电量持续的慢慢降低。
在飞了两三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积雨云的边缘，修正航线往东飞去。
长时间的精力集中让常远疲惫不堪，他打开了自动驾驶转头问道：
“刚才我们往北飞了多久？偏离了多少角度？你记录了吗？”
“什么？要记录时间的吗？你没说啊，偏离角度是什么鬼？我是个文科生，不，大学都没上过。”
“哈，没读过书很光荣吗？这也要我交代，这下好了，纯粹靠运气了。”
陆去病扬扬手，露出了无惧无畏的笑容：“那不怕，我运气一向很好。”
常远傻傻的看了他一眼，选择直接昏睡过去。
几小时后，飞机绕过积雨云开始往南飞，准备重新回到航线上。
可机头三人望着大海眼睛都快瞎了，还是看不到任何岛屿。
当飞机来回折腾了许久后，电量逐渐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常远长叹了一口气：“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看来我们找不到路了，最后的归宿是大海。”
陆去病哼了一声，“老爷子，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直接往东，我们去找大陆架，不充电了。”
“你算数有问题吗？还是不认识仪表盘，电量不够的，粗略的估计，至少要有百分之八十的电我们才能一口气飞到大陆架，找到标志性的高山，找到第二个中继站。”
“嘿嘿，我还有大招没用呢，等我饱餐一顿，我就去给飞机充电。”陆去病信心满满的往机舱里去了。
十几分钟后，他握住电池组电极的两端，开始缓缓放电！
围观人群隔了几米嘻嘻哈哈的谈笑风生，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啧啧，杰克放电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还是觉得帅爆了。】
【应该很麻，卡雅，是不是？】
【嗯，有时这家伙晚上一不小心，弄的我麻麻酥酥的。】
【厉害啊，卡雅，你好幸福哦。】
陆去病此时脸憋的通红，又不敢一下子放光，怕电压过高，只能一点点放电。
十几分钟后，电量显示升到50%便再也不动了。
而陆去病四仰八叉的瘫软在地，像一坨被踩烂的泥。
“我不行了，实在是没有了，再有就是尿了。”
常远一开始看着电量表往上出溜还兴奋的不行，此时脸垮了下来。
“杰克，这点电不够啊，要不再去吃点？”
“靠吃是不行的，你往大陆架开吧，过几小时我再试试，多半是挤不出来了。”
挤满通道的水手们叹了口气，回货舱了。
“要不我们试试祈祷一下？杰克不管用，看看上帝行不行。”摩根苦笑着环顾四周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