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4】 妖孽再现

我给小芹看手机上发给曹导演的最近两条短信,并且解释说自己上基佬网站,是在帮凯尔报名,小芹这才长吁出一口气,相信我不是基佬。

“吓死我了。”小芹拍着胸脯平静情绪,“如果叶麟同学是基佬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从前就暗暗发过誓,要从各方面都做一个配得上叶麟同学的人,如果叶麟同学去当和尚,我就当尼姑……”

喂喂,和尚和尼姑是出家人,不要擅自把他们配成一对啊,如來佛祖不会原谅你的。

“但是叶麟同学当了基佬,我该怎么办,难道去百合吗,百合只会离叶麟同学越來越远吧,而且我又不像庄妮一样喜欢女孩子……”

真的是那样吗,我怎么觉得你因为性别认知障碍,未见得对女孩子沒兴趣呢,班长第一次去你家,被你留宿的时候,你就曾经把刚洗过澡的班长按在沙发上,强迫班长展示胸部來着,还美其名曰“观察敌情”。

班长跟我抱怨说,你当时看她的眼神很色啊,比一般男孩子都色啊,把班长的胸部形状比喻成桃子,也是小芹你第一个这样说的,你害得我现在每次吃桃子内心都很不纯洁你知道吗。

我在小芹家一直呆到下午5点,然后因为任阿姨可能会提前回家,而先一步离开了,小芹跟我告别的时候很伤心的样子。

“叶麟同学,明、明天你还会來看我吗。”

“明天我來不了,明天我要求艾米那里一趟。”我带着歉意回答。

又到了例行接受郁博士体检的时候了,我也想知道用在小白鼠身上的药物试验,有沒有可喜的进展。

“对不起,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小芹听说我明天來不了,失望地低下了头。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我摆手道,“明天來不了,但是后天有可能过來的,咱们两家距离稍微有点远,不能靠步行,必须得乘交通工具,不过以后可能就沒这问題了……”

小芹不解,奇怪地眨着雾茫茫的大眼睛:“为什么以后就沒问題了,难道叶麟同学要搬家,搬到距离这里很近的地方吗。”

具体会搬家到哪里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老爸和任阿姨结婚以后,咱们一定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啊,到时候会天天陪在你身边,陪到你烦啊。

当然前提是我沒有因为病毒性心脏病,而提前挂掉,所以明天去郁博士那里体检,是不能耽误的。

敷衍了小芹几句,和她告别以后,我坐上了回家的地铁。

地铁车厢里冷气开得很大,很让人怀疑司机是不是在报复社会,想在大夏天里把乘客都活活冻死。

很多乘客坐不住了,站起來活动暖身,让车厢里很罕见地出现了大批空座。

我自认就算是得了心脏病,也是强壮的斯巴达,这点寒冷不在话下,于是仍然安坐在座椅上看手机,沒有参加乘客们的取暖迪斯科运动。

不知不觉,乘客们都去了别的车厢,对面的车座空空荡荡的,我这排车座上也沒剩下什么人。

真可笑,车厢是连成一体的,别的地方也是一样寒冷啊,又不是只有这节车厢的冷气开得特别大,你们躲到别处有什么用啊。

如果说是为了躲我,也说不通啊,我虽然沒戴墨镜,但是戴了一顶棒球帽啊,是我害怕被人认出是金陵恶少的扮演者,特意戴上的,我坐着玩手机的话,凶狠的目光应该全被遮住了,沒道理把大家都吓走啊。

我疑惑地把手机收起來,然后看了看坐在我左边的,唯一一个还坚持岗位的好同志,。

你妹,我差点吓得从座椅上掉下去,如果不是之前做过对抗惊吓的训练,我心脏病立即发作都说不定。

我左边坐着一个精神病人,他身穿一件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左胸的位置上别着病号卡,用鲜明的字体写着“冬山精神病院,第113号”。

这不是大神棍方信吗,你又从精神病院逃出來了啊,你怎么混上地铁的啊,安检人员怎么能让你进來呢。

清瘦的方信,用他那颜色淡薄的瞳孔看了看我,对我展现出一个木乃伊式的干枯笑容。

“叶麟,又见面了。”

我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让自己的臀部和车座若即若离,保持随时可以跳起來发足狂奔的姿势。

方信这家伙太诡异了,他不用说话,光凭自己的长相和气质(外加病号服),就能吓走一个车厢的乘客,我实在是不想跟他发生什么交集。

但是他不知为何,却对我特别感兴趣,曾经特地來找我,巴拉巴拉说了很多中二病晚期的话,什么他是神啊,他能阅读阿卡夏圆盘啊,我最爱的人会死啊,我的手机会救我一命啊……

虽说我的手机确实出现过一次诡异的巧合,在我被來历不明的四个戴着头套的成年人,拿着金属球棒围攻的时候,自动拨打了110,使得附近派出所的警察赶到现场,让我转危为安。

客观上來说,的确是救了我一命,但我宁愿相信那是巧合,因为我之所以会被不明歹徒围攻,也是因为接到了假冒马警官的短信,说我老爸涉嫌贩毒被抓,一來二去才把我诓到那个偏僻的新华北街的。

这件事比较可疑,不能排除是方信雇人做的,不过一个在押神经病,凭什么能指使四个健身教练一样的大汉攻击我呢,而且我把黄风怪手机放在裤兜里,在打斗躲闪当中,非常意外地误拨了110,这绝对是人力不可以控制的低几率事件吧。

“叶麟。”方信的瞳孔注视着前方的无尽虚空,语调机械地对我说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难道你不害怕在这个纪元里,再次失去你最爱的人吗。”

“神棍,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谎言呢。”我严守自己内心的理智,对方信吼道,“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你说能把我家小区里的那块石头变成金子,它半夜倒是消失了,可根本与你无关啊,是我家楼上的麻将大婶,听见了咱们俩的一些对话,以为石头里面有金子,就让自己的儿子把石头搬上楼了啊,你根本就沒有什么神通,纯粹是运气好而已。”

方信毫无被冒犯的表情,缓缓说道:“那么你的手机,也沒有救过你一命吗。”

我稍微有点心虚,但仍然嘴硬道:“沒有,就算有也是巧合。”

“呵呵,数个纪元以前,我把记录过去未來,宇宙一切声、光、念的阿卡夏圆盘,展现给你之前,你也差不多像现在一样固执……”

“别吹牛皮了。”我把手一挥,“有本事你就在车厢里展现给我看啊,我不信你比刘谦还会变魔术。”

方信微微皱眉:“阿卡夏圆盘是宇宙中最宏大的存在,我沒法召唤它出來,只能带你过去看它,不如你先把眼睛闭上……”

“不闭,谁知道你要对我干什么,说不定要非礼我呢,或者用什么催眠药剂对付我,我不会上当的。”

方信并未表现出过多的遗憾:“那么,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呢,我跟数个纪元之前的你做了约定,是來帮助你的……”

“哼,想让我相信你,除非你能猜到,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你不是号称和那个什么记录一切的阿卡夏圆盘有连接吗,你去查一查,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啊。”

其实我现在心里什么也沒想,就是想故意刁难方信一下,等到他瞎猜以后错的离谱,我再出言嘲讽他。

沒想到方信微微一笑,若无其事道:“你现在心里最优先的事项,当然是把妹妹从妈妈的控制下救出來……”

我大惊失色,然而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面,方信继续说道:

“而你目前最大的疑惑,就是想知道,舒莎给你发出的那条疑似告白短信,内容到底是什么。”

这……这不可能,班长给我发短信,而后又删除,这件事只有她和我两个人知道,我的手机在我获救的同时就差不多沒电了,在这中间,郁博士给我做治疗的时候,可能接触到了我的手机,但他应该沒有看过这条短信,因为班长删除短信的时候,特地确认这条短信属于“未阅读状态”,然后才如蒙大赦地把它删除掉。

方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知道这件事,比你知道我想从艾淑乔手里救出艾米,还要难以置信啊。

看见我脸色发白,方信也沒有多少得意,只是淡淡地说:“我可以阅读阿卡夏圆盘的这部分记录,就算舒莎把那条短信删了,阿卡夏圆盘上面的数据也是永恒不灭的,,你要知道那条短信的内容吗。”

我极力保持镇静,咬牙道:“你可以说给我听听,是不是真的,我自己來判断。”

方信点了点头,然后头颅稍微后仰,双眼紧闭,眼珠在眼皮下面剧烈转动,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动荡,,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可能是在和所谓的“阿卡夏圆盘”进行跨越空间的连接。

“短信的内容是……”

方信虽然沒有张开眼睛,但眼珠的剧烈转动已经停止了,他的声音变得更加空洞而冷寂。

“,,别死,活着回來我就嫁给你。”

说完这11个字之后,方信就不再言语,闭目养神气定神闲了。

我靠,结合班长之前的几个短信,这真的很像班长的语气啊,在翠松山上的小溪旁,班长受了宫彩彩的刺激,曾经赌气地表示说:就算我跪下來求她,她也不会嫁给我的。

难道我在深山中失踪,生还希望渺茫的时候,班长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这句话,所以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给我发了这条我也许永远接收不到的短信吗,。

方信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事后我旁敲侧击,让班长履行“短信中的承诺”,班长不知道我沒看过短信,满面羞红地表示“至少要等到高中毕业”啊。

中国法定的女性结婚年龄,是最早20周岁啊,班长你高中毕业也就18、9岁吧,你不会犯这种计算错误吧,而且到时候我绝对沒有到达男性的22岁法定婚龄啊。

但不论如何,方信了解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单纯的好运气能解释得了了,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一定是有某种科学的解释,让他可以知道这一切隐私,而我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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