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有人送鱼

飞鱼下了茶楼刚出大门之际,他的手机响了。

他一接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飞鱼习惯了问:“请问你是谁啊?”

对方立马打招呼,道:“嗨是飞鱼兄弟啊!你好你好刚刚到了你家了,豪哥直吩咐横再吩咐说是给你送几条鱼去,不就是年年有余嘛,你知道鱼和余额的余可是同音咯!哎呀,你奶奶挺热情的太客气了……嘿嘿你忙你忙就这件事儿告你一声呀,拜拜!”

飞鱼觉得可笑对着手机,大声喊道:“慢点挂……你是谁啊喂喂喂!”对方却把电话挂了。

飞鱼一看手机屏幕显示证实对方是挂了电话。这个电话这个男人还有这个陌生的声音,阴阳怪气的,飞鱼蓦然止步站哪想了半天,好像从来未接触过这样的人,他的嗓子眼磁性挺拽的。可是,他怎么会给自己家里送鱼呢?再说,即便是豪哥给飞鱼的礼物,事先也会打个招呼或者亲自电话来,可见拨打这个电话的人不简单啊来者不善。

此时,飞鱼攒攒首,耸耸肩,不当成一件事儿,想必是有人跟他搞什么恶作剧。于是,他把手机收起来放进兜里。突然间一个灵感,飞鱼觉得很不对劲儿,大白天竟然跑出来野鬼啦!因为,豪哥昨晚上的电话告诉他,说过自己大后天才回来呢,说明这送鱼人的来历不明啊!

飞鱼一旦悟性大发,幡然醒悟,拔腿立马飞奔赶往自己的家里跑去!

因为,奶奶刚刚电话里告诉他家里来了客人,现如今这消息乍一捋,越捋越身上起鸡皮疙瘩儿,一个恐惧顾虑的念头迭起,顿觉令人毛骨悚然!

飞鱼一路狂奔马不停蹄到了家门口,那时巳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浑然一身汗涔涔。

他在自家的门口稍作一下冷静的处理,便掏出钥匙轻轻打开房门。飞鱼进了屋里一看,里面静悄悄的,尽管他有了防备的心理,仍然脚步踏的很轻很轻,显然很稳健的迈步过去。

首先,他到了厨房不见奶奶的身姿,便去卫生间也没有。于是,飞鱼去了奶奶的房间不见人,这就让人更加疑心生暗鬼啦!飞鱼索性打开另外两个房间,同样不见他奶奶的影子。这时候他站在客厅里想的就凌乱了,琢磨来琢磨去,神经兮兮的,莫非奶奶被那个陌生的送鱼男子拐走了?

飞鱼仔细一想这做法太小儿科吧,拿一个黄土盖到脖子上的老太婆作胁迫,得不偿失。当然想是这样多想点,飞鱼巴不得奶奶是出门了。再说,他本人深究一番,到底自己也没什么仇人或者半个死磕的冤家啊,只于豪哥的地下博彩,飞鱼从来不过问不参与,滑轮比赛场上基本上是听他的安排;说句难听的话儿,豪哥叫他冠军就是肠子这回儿抽筋也没事儿准拿头名,反过来叫他落后,飞鱼不服气也不行必须是人家的后面鬼。而且还不是装逼装出来的必须是竭尽所能,最后运气不佳技不如人的样儿。否则,那就是作弊跑黑道!嘿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雪亮滴。可是,庄家豪哥做了那么多年那么多次的弊端没人发现,飞鱼就再也不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啦!

飞鱼站在客厅里突然嗅到鱼腥味儿,意识到这股腥味儿是从阳台里吹进来。他走过去一看,阳台的不锈钢栅栏挂着几条鱼,再仔细一听有微微响动的呼噜声音。飞鱼踏进了阳台一步,发现奶奶却安安稳稳靠在藤椅子里呼呼大睡。他的心一下子扑通落地啦,瞧着奶奶熟睡的慈祥脸儿,竟是鼻子突然一酸楚潸然,却不忍心惊动老人,欲言又止,欲哭无泪。

一会儿,飞鱼重新回到茶楼。

他看见秃驴吃好饭了,便问:“秃驴,怎么改性了……不喝点酒啊?”

秃驴好生诧异,道:“飞鱼这……你不是说家里来了客人嘛,怎么……一个人又跑出来了,是不是你奶奶骗你回去一趟……不对啊飞鱼,神秘兮兮的这到底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啊?”

飞鱼做个手势招呼服务员过来,点了两个冷盘,要了两扎啤酒。

然后,他说:“秃驴,你还小不知道大人的事儿烦……有时候自格儿是身不由己呢。喂,这事儿告诉你别四处瞎嚷嚷啊!我最近发现有人想讹我……当然不是说你刚才的那个意思,信不信由你吧!刚刚我下楼的时候,接了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里的他说送几条鱼到了我家,说是豪哥叫他送的。可是,豪哥明明在深圳明天的航班回来……秃驴你说这个人送鱼什么意思?”

秃驴看看飞鱼觉得他在讲故事,嘟嘟嘴坐在椅子上不敢吭气。因为,飞鱼讲的对自己而言还小点不懂事。但是,从昨天的两百块钱交易不到一日的功夫,秃驴硬生生的要飞鱼支付两万块佣金。否则,引见苗姐姐的事儿甭谈,最后他不照样同意交易。

飞鱼瞅瞅他不说话,又不喝酒。便问:“秃驴愣着什么意思啊?有话就说有呸就放,憋着不委屈自己嘛!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跟人斗,输了学点本事和经验,赢了长志气养自信啊完了有利可图。告诉你可要记住这话,名气这玩艺儿不是一下子别人给的,就像人们常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道理差不多!你小子今天学会了讹人,往后就会有了骗术谋生的想法,再下去的话要么大好人要么大坏蛋,不信你自格儿瞅着看,飞鱼的话从不白说。”

秃驴小心翼翼挪一挪坐姿。岔开话题,回道:“嘿嘿大哥讲的在理在理听着呢!喂,我在想那个人干嘛往你家送鱼呢?他既然知道你家的地址,肯定了解你的情况对嘛!再说,你飞鱼家里也不缺钱的人,区区几条鱼算是啥意思啊?这一看绝对不是拍马屁的行为。噢!兄弟这事儿可不好说明处的话儿;这不你的绰号叫飞鱼嘛,那个人偏偏给你送鱼……有点奇怪怪的意思。反正我人小嘛说不清楚全事儿,可心里堵着倒是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呢!”

秃驴吱吱呀呀老半天一顿话,飞鱼越听越迷糊。不过,他也不好意思驳斥人家,这话儿是自己挑头的,秃驴只是表述能力有限,心里面想的与口头上说的语不达意。

飞鱼喝口啤酒,伸手抓了几颗油爆花生仁嚼着,道:“秃驴,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送鱼的人在警告我什么?”

那时候秃驴正在大口喝着啤酒,咕噜一声回道:“这回儿你聪明了,送鱼送鱼不就是送余送余的同音嘛,这余地的余字古文理解我的意思,很明显有人暗地里想要办掉你,喂喂喂飞鱼……你到底得罪了谁呢?”

飞鱼脑袋瓜摇滚式摆动。随后,笑道:“秃驴你瞎说什么啊!我才多大的人能得罪……”话没说完,他一下子呆住了。

随后,飞鱼低头喝啤酒,缄默不言。

秃驴意识到飞鱼的事儿不小呢?虽然说俩人都是爱好滑轮运动,飞鱼比他早进入这个运动两三年的时间,当然滑轮运动的技术与悟性自然而然比秃驴略胜一筹。尤其是个人的那个所谓“门道”方面,秃驴对他是顶礼膜拜,堪称师爷级的人物。他说:“飞鱼,你有没有亏心事……不说出来我哪里知道啊!”

飞鱼笑一笑。随之把啤酒喝光,道:“再来一扎怎样?”秃驴摇一摇头,他的酒量不行。

飞鱼不管他了,自己要了一扎啤酒。

秃驴看飞鱼点了一扎啤酒,他也不慌张了慢慢儿抿起来。过去,飞鱼喝啤酒的话,一旦喝完了一提屁股就要走,把秃驴急得拼命干呛了几回,结果醉了都是最后那几口啤酒下肚。所以,后来喝啤酒的时候,他学会了看风使舵,只要他不喝了,秃驴就会抓紧一点灌,免得落下来受够活罪。

飞鱼道:“秃驴,你说这个人有趣吧,白白送几条鱼给我也没落到好处嘛!是不是这样说呢?”

秃驴不知其内情,刚才自己的那番话他是瞎蒙的,所谓蒙着了算一个,蒙不着那就作双了,绝对是无所谓的事儿。不过,飞鱼又重新提出来,他心里想这事儿八成有戏唱,只是不愿意戳破飞鱼的嘴脸。

秃驴傻傻然一笑,回道:“那是的。送鱼给你也不吱一声自己是谁呢冤枉?”

飞鱼补道:“吱了,说是我姨家的表弟。”

秃驴道:“这不结了你姨家的表弟自家人吧!几条鱼也算不了什么对嘛!”

飞鱼证实一下,回道:“秃驴你傻啊,我姨家只有表姐表妹哪儿来的表弟,就算是孤儿院临时抱一个回来,也没这么大的人对嘛那不乱弹琴呢!”

秃驴哑口无言;他想想这别人家的事务还真的不好多插嘴,不知情的话乱喷贻笑大方。

飞鱼瞧着秃驴傻不拉叽的模样漏了一句话儿,道:“昨晚上豪哥说自己中了彩……是不是跟这事儿有关系嘛。他那种人要是中了彩……还不知道多少人得勒紧裤腰带过苦日子。唉!喝啤酒喝啤酒想别人的事儿多烦恼!秃驴,这一扎可不要剩下了……你想想自己得浪费多少农民伯伯的麦子呢!”

秃驴嗯一声端起杯子。可是,他脑子里还是不明白飞鱼的那些话,懵懵懂懂;尤其是豪哥中了彩怎么会说成是大家的祸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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