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喜欢

宋清词摆出一副邪恶表情,像只大灰狼一般双手猛地按在榻上,锁住包围圈,恶狠狠凶人:

“亲都成了,怕也跑不掉。”

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

宋清词对钱喜儿的感情,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其中有爱情,好像也有亲情,还有一种时不时的愧疚感与后悔感……

许多时候,宋清词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他怎么会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多的感情。

但有一点他非常明确,他喜欢钱喜儿。

从上崖村到钱塘县,从乡君府到宋府,他终于娶到了他想要的女人。

宋清词故作凶恶的一张脸并没有任何震慑力,钱喜儿从他的胳膊下一溜烟逃了出去。

她在不远处冲他招招手。

“我跑掉啦!”

瞧,她多厉害。

她还高傲地冲宋清词挑挑眉,那小模样别提有多得意。

若是她知道自己的挑衅会招来怎样的的教训,相信钱喜儿一定不会做这等事。

不过……无知者无畏,现在的她还十分相信这份志得意满的情绪。

“你!”

宋清词被她气笑,他不动声色瞧着钱喜儿的欢快模样,如一只蛰伏的猛兽,伺机而动。

别看宋清词一副温和模样,他的气场还是很足的。作为了解他的钱喜儿很快感受到了这种蛰伏的气场,她立马就想求饶。

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怂,刚要再嘚瑟一下,宋清词出击了。

他的速度很快,如一支箭般射了出去,直达目的中心。

钱喜儿还没来得及逃离,就被他逮住了。

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胳膊下的痒痒肉就被抓住。宋清词毫无怜惜之意,挠得欢快。

“哈哈,哈哈……”

始作俑者面色寻常,被欺负了的人在哈哈大笑。

钱喜儿心想,她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

宋清词整日一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羸弱样,速度居然这么快,她都躲不开!

他哪里是身子弱,他简直是个武林高手!

“别挠了,别挠了,我投降。”

钱喜儿被挠得浑身都软了,若不是有宋清词揽着她的腰,怕是都站不稳。

怀中女人的声音娇娇软软,刚刚沐浴过的身子香香甜甜,宋清词感觉自己有点渴。

他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继续绷着脸,问:

“还敢不敢跑了。”

说什么“跑掉了”,宋清词最听不得这个词。

他的小娘子,是他等了多年,盼了多年才得到的。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跑不掉!

钱喜儿这会儿没什么思考能力,她浑身都软得不行,宋清词说什么,她便听什么。

“不敢了,不敢了。放开我。”

宋清词的两只胳膊比铁门还要硬,她挣脱不得,只能求饶。

可是,钱喜儿不知道她自己不但身子软,声音也软得要命。

那句“放开我”还不如不说,一点威慑感都没有,反倒是像在撒娇。

细腻的肌肤,暖暖的触感。

在这一刻,宋清词忽然懂了“温香软玉”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他咽了下口水,口渴的感觉更明显了。

怀中的女人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折腾到了两人面对面。

他们彼此的眼中全是对方的倒影,原本折腾不断的女人也停下了动作,似看呆了一般,傻乎乎地盯着宋清词的眼睛。

宋清词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起来那么镇定,他有些紧张,却不愿在钱喜儿面前表露。依旧绷着一张脸,声音都很僵硬。

“错了没?”他问。

“错了,错了。”

钱喜儿只有讨好求饶,她都没有意识到挠她痒痒的那只手早已没了动作。

两个眼中只有彼此的人,忽然对上了眼睛。钱喜儿觉得自己脸颊发热,宋清词则觉得自己心跳加快。

一个热得不行,一个跳得不行,一股神秘的力量促使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宋清词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词语,什么“一亲芳泽、樱桃小口”,什么“良宵苦短,春宵一刻”。各种各样的词语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整个人大胆起来。

近了,近了……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宋清词特意弯下了腰,靠近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

钱喜儿听到了“怦怦”的心跳声,她脸热得要命,又怕被宋清词听到自己的心跳,猛地回过神来。

“熏死了。”

她推开宋清词的靠近,这才发禁锢自己的两只胳膊已经撤离。

“等我,很快!”

不等钱喜儿反应,宋清词似是一下子开了窍,扔下一句话,他快速把染了酒水的衣服脱掉,不管不顾,直接跳进了钱喜儿的洗澡水中。

“哎……”

钱喜儿还来不及制止,那个狡诈的男人已经整个没入水中,在水中洗得欢快。

钱喜儿不由笑了,也松了口气。

出嫁的时候,娘亲告诉过她,洞房花烛是怎么回事。

宋清词一直以来都对她非常尊重,发乎情止乎礼,二人未有逾越,她以为洞房花烛或许也将如此。

宋清词彻底推翻了她的认知,这个男人,成亲前与成亲后是不一样的。

他,他……好像十分喜欢她,十分想与她亲近。

而她……刚好也不讨厌。

钱喜儿带着期待又紧张的心躺到了她与宋清词的喜床上,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宋清词身上的气息。

因为常年喝药的缘故,宋清词的身上会有淡淡的药香,闻得久了,钱喜儿也喜欢上了这股味道。

以前,钱喜儿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这股味道。知道今日,她方才明白,她是爱屋及乌。

因为这味道出自宋清词,她才喜欢。

她真正喜欢的,是宋清词这个人。

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十分美好。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宋清词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洗干净了。

刚才还急不可耐,这会儿,他忽然就不急了。

未成亲之前,他有想过许多个洞房花烛夜,他想给钱喜儿带去美好的体验,可不想火急火燎结束自己的洞房夜。

他将自己擦拭得干干净净,换上里衣,稳稳地走到床前。

钱喜儿已经躺平,微闭着眼睛,双手搭在腹部,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宋清词知道,她没有睡着,她在等他。

这样的感觉于宋清词而言十分窝心,他很高兴,他万分期待的人,也在期待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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