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白天鸽

梁冬松和徐玉芬都是三合县人民医院妇产科的退休员工,按照年龄来判断,徐玉芬退休了七年,梁冬松已经退休了九年。

徐玉芬是一个主任护师,蒋柔作为护士长,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因为医生和护士的职位不同,工作性质也不同。

所以,我准备一会找白天鸽医生调查一下同样曾经是妇产科一声的梁冬松情况。

蒋柔告诉我,白天鸽医生已经在这里工作七、八年了,随后她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更正了一下自己的说辞:“好像还不止七、八年了,应该有十年左右。”

“白医生今年多大年纪啊?”我点点头,又问道。

“她今年四十一岁了。”蒋柔淡淡地说道。

“四十一岁?工作了十年?她之前在哪工作啊?”我感到有些不解,因为年龄和工龄对应不上。

“哦,她确实是从别的医院过来的,她之前好像在其他省的一家妇婴医院工作,据说是某直属医院,待遇很好的。因为她的老家是三合县的,家里有老人需要照顾,就辞职回来了,之后就来到了我们医院工作。”蒋柔认真地说道。

“她家是三合县的?”我向蒋柔确认了一下。

蒋柔点点头,肯定道:“确实是三合县的,否则她也不会从直属医院来到一个县医院工作,无论是工作环境和薪资待遇都是有差距的,白医生真的是孝顺,换做别人,可能会把老人接到自己身边,或者干脆雇个保姆。”

“那白医生结婚了吗?”我笑着问道。

“她肯定结婚了啊,都四十多的人了,但我们对她的婚姻具体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也从来没听她说过。”蒋柔淡淡的说道。

“白医生人怎么样啊?”我追问了一句。

“白医生人还不错,就是有些高冷,属于高冷女神的那种,平时不苟言笑,不过性格还是很好的。只要和她接触久了就会发现,她完全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类型,脾气也非常好,并不是她的外表那样高冷。”蒋柔笑着对我说道。

“蒋护士长,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蒋柔话音刚落,就看到白天鸽就走到了我们身边。

蒋柔看了看白天鸽,又看了看我,面带笑意地说道:“本尊回来了,有什么事你问她就好了。”

白天鸽把一张药单交给蒋柔,有些严肃地对她说道:“给二十三号床的剖腹产患者用些消炎药,她的刀口有轻微感染。”

“好的。”蒋柔点头应答了一声,拿着药单走进了身边的护士办公室。

“你是白天鸽医生吧?”我认真地看着她,询问了一句。

白天鸽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淡淡地说道:“我是白天鸽,你是?”

“我是宁州市公安局的刑警,秦沐。”我向她出示了一下警察证件。

白天鸽有些诧异地看着这我,非常不解地问道:“刑警?你找我?”

我点点头,收起警察证件,缓缓开口说道:“梁冬松你认识吗?”

警察调查询问就是这样,遇到性格比较好的人,和对方沟通的时候也会比较轻松。

相反,遇到较为严肃的人,自己也会下意识的严肃起来。

“梁冬松?认识啊,怎么了?”白天鸽有些谨慎地看着我。

“你和他熟悉吗?”我发出一个有些严肃的声音。

“算是熟悉吧,我们是同事关系。”白天鸽淡淡的说了一句。

“梁冬松人怎么样,工作和生活上有和谁有什么矛盾吗?”我认真地看着她,缓缓说道。

“没什么矛盾啊?他人非常好的。”白天鸽对我已经非常冷淡,回答的问题也都是非常敷衍,果然是一个高冷女神呢。

“徐玉芬你也认识吧?”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认识啊。”白天鸽淡淡的说道。

他这三个字足以把天聊死,直接删除拉黑,永远不再联系。

但我不能这么做,我还需要通过她调查更多的线索。

“徐玉芬和梁冬松关系怎么样?”我问了一个听上去似乎有一些八卦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却非常的关键。

“他们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很好啊!”白天鸽依然是淡淡的回答我,但是可以非常的明显感觉到,她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回暖的变化。

也许真的像护士长蒋柔说的那样,她是外冷内热的性格,交谈几句就会有变化。

也许是她对徐玉芬和梁冬松的关系感兴趣。

“能详细说说吗?”我笑着问她。

白天鸽定了定神,缓缓开口说道:“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而且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除了工作之外,私交也非常好,应该是旧相识。我来这里工作的时间也不长,听好多人说,他们两个在来到这里之前,好像还在一家医院工作过。”

听到这里,忽一皱眉,直接开口问道:“之前的那家医院叫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三合县的故事你应该也听说过,三县合并,医院重建。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三合县人,估计之前也在三合县工作吧。哦,我说的三合县,就是合并之前的三个县。”白天鸽说完,又及时地向我解释了一下。

不过我已经听明白了,徐玉芬和梁冬松在来到三合县人民医院之前,应该在信岭县、宁门县、宜门县的某一家县医院工作过。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他们在信岭县县医院工作的可能性极大。

“徐护士和梁医生怎么了?”白天鸽见我不说话,忽然问道。

我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她,淡淡一笑:“没什么。”

“我听说你是从别的医院调过来的?”我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白天鸽先是点点头,然后发出一声叹息。

“你家就是三合县的吧,家里在三合县成立之前,是在哪个县生活呢?”我看着她,问道。

“信岭县。”白天鸽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脸上带着一丝忧愁。

“你听说过信岭县县医院曾经发生过一起大火吧?”我追问了一句。

白天鸽今年四十一岁,四十年前发生大火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孩,应该没有什么印象。但她的老家是在信岭县的,家里人应该会知道这场火灾。

白天鸽一改之前冷淡的表情,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忧愁:“我知道那场大火,死了好多人,也烧掉了一切罪恶。”

听她说完,我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什么叫烧掉了一切罪恶?

难道那场大火之中,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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