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这张嘴真会吹牛

“好勒!”宋晚达成目的,立马就往门外走,可她刚走到门口,心脏便一阵紧缩,痛得她险些撞门框上。

难道,原主是要救她爹?她违背了原主的意愿,所以才会这样?

妈的,本来前脚都已经踏出了柴房的宋晚不得已只好又硬生生地折了回来:“要不丞相,咱们还是上个床?”

“滚!”

宋晚也想滚啊,但原主不让!

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我知道丞相大人为何心烦!”

慕玄尘闻言,很是稀奇的看了宋晚一眼,狭长的凤眼中带着几分戒备:“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宋晚目光在柴房内扫视了一圈,意思很明显,她要清场。

慕玄尘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宋晚只觉得空气骤然减少,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可她虽然涨红着脸,却仍旧处变不惊地与他对视。

“丞相大人是找不到先王的玺印了吧!”宋晚压低了声音,艰难开口,却语出惊人!

可即便如此,离他们最近跪着的阿珠也听见了,下一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住慕玄尘的衣摆哭着求道:“丞相大人,不要听她的瞎话,她一定在胡说八道,她是想报复我们,她,她想害死我们啊!”

“拖下去,割了她的舌头!”慕玄尘松开宋晚,抬脚将阿珠踢飞在角落,对着门口的侍卫命令道。

阿珠爬起来,还想求饶,可一张口,便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侍卫知慕玄尘向来威重,赶紧上前架住阿珠的胳膊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急忙拖了下去。

宋晚暗暗摇头,这丫头道行终归太浅,她完全可以装作没有听到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全都滚出去!”慕玄尘冷声下令。

此刻整个柴房就只剩那个粉衣小丫鬟,小丫鬟胆子小,目睹了刚才那一幕,此刻站都站不稳,可她还是坚持着爬起来,脚步虚浮地退了出去。

见不相关的人都离开了。

宋晚继续道:“先王驾崩已经三日,太子从彭城起身,此刻大概已经到了卞西,可丞相大人你迟迟不让九皇子登基,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先王的玺印不见了!”

“没有玺印,无法加盖圣旨,九皇子登基也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你才抓了太子的所有属臣,为的是让他们说出玺印的下落,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这些都是她通过那个粉衣小丫鬟最开始的话,一点一点分析出来的。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走出去?”慕玄尘目光如刀,带着铺天盖地的寒意,森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明明美到极致,却打扮艳俗的女子。

不愧是宋煜的女儿,的确够聪慧,可慧极必伤,玺印不见之事,除了他,谁都不能知道,否则必会引起恐慌。

但宋晚在开口之前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面对慕玄尘的威胁,她只是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诚恳地问:“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找到玺印呢?”

慕玄尘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如果我能替你找到玺印,你就放了我爹,可否?”宋晚提出条件。

慕玄尘依旧沉默,他的背影如山,无形中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若是别人,条件谈不成也就跪地求饶了。

可宋晚不死心,继续道:“我爹就是个文臣,空有职位毫无实权,于你也构不成威胁。”

慕玄尘转身,凤眼微眯:“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谈条件的人,倘若你做不到,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丢池塘里喂鱼!”

所以,他这是答应了?

宋晚要不是碍于自己四万八千岁的年龄,乐得差点原地一蹦三尺高,说服一个残忍又嗜血的冰块脸委实不容易了些。

位于丞相府西北角的藏宝阁,此刻灯火通明。

宋晚看着眼前整整四面墙的奇珍异宝,暗自咂舌。

玉镂双龙雕,混沌青莲台,西海金乌砚,玄铁承渊剑……

宋晚顺手拿起那把剑,举起一颗夜明珠细细观赏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着对面一直冷着脸的慕玄尘笑道:“你怎么连赝品也收?”

“赝品?”慕玄尘从宋晚手里接过剑,刷的一声拔出剑鞘,寒铁剑银光闪闪,冷气逼人,任谁看了也是要胆寒的,怎么可能是赝品:“此话怎讲?”

“真正的承渊剑剑柄处有一颗松绿石,是我从魔王恩赐额头上扣下来的,可以照见古今!”宋晚兴致勃勃的给慕玄尘讲解两把剑的区别。

慕玄尘看她的眼神就跟在看一个二傻子,冷笑一声道:“你这张嘴,可比你爹会吹牛多了!”

他他他,他这是在质疑自己?

宋晚简直不敢相信,昔日里自己每一句话都有专人记录,被世人奉为绝世箴言,如今连个凡人都敢公然质疑自己,而自己竟然还无从辩驳。

“你说要来藏宝阁,我也带你来了,你要是找不到玺印,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慕玄尘声音冷若冰霜,说着一双大手已然掐上了宋晚细嫩的脖颈。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掐人脖子?宋晚被掐得两眼翻白,舌头都伸直了,只能不停地拍打慕玄尘的手背,试图让他放手。

就在宋晚就快两腿一蹬去见阎王的时候,慕玄尘终于良心发现,松开手,让她自由呼吸。

“你这人……真是个大好人!”重获新生的宋晚控制不住就要破口大骂,可慕玄尘一个眼神过来,她又只好硬生生改了口。

“玺印呢?”慕玄尘将手伸到了宋晚面前。

他的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应该是长年拿兵器造成的。

宋晚暗自衡量了一下,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打是打不过他的,于是拿起旁边一块和氏玉塞到慕玄尘手里:“喏,玺印!”

慕玄尘控制着自己没有反手将手里的和氏玉砸在她头上,但脸上的表情已然有了几分蕴怒:“你是在那我开涮吗?”

宋晚缩了缩脖子,一把抢过和氏玉,然后转身坐到桌子前,拿出工具专心致志的雕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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