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宁泊远过了几天才出去,事情到底怎么了结的早忘记
了,但是从此以后宁泊远、文强和燕伟富的缘分算是结下了。
宁泊远家里穷,没啥好东西,但是这小子会时不时地采点蘑
菇,弄些野菜送给燕伟富,最起码可以吃点干净东西。
后来宁斗看宁泊远总是乱跑闹事,不耐其烦,就租了宁家三
十亩坡地,种甜瓜,让宁泊远搭了个棚子天天看瓜。有这个牵
挂,宁泊远老实多了,只是还不时地掏鸟蛋,抓野兔。后来捉
到那只小鸟,就送给了燕伟富,燕伟富随口问他哪里捉的,他
憨憨的一笑。说是:“这傻鸟落在文强家的向日葵叶子上,我
绕到后面,一抓就抓住了。”
听得燕伟富直翻白眼。这是不是明着欺负他是个瞎子?只是
他心不瞎,就是姑且那么一听。只是以前不知道的隐秘事情,
慢慢都经过那叽叽喳喳的鸟语明白过来,燕伟富很是沮丧,等
有一天燕不三来寻燕伟富,说是要在集市上开一间卦铺,专门
替人看宅算卦,而集市上的门市大多是宁泊廖的产业。按理说
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偏偏遇到宁泊健。宁泊健发起了少爷脾气
,说宁家不是无休止的冤大头,大哥更不是散财童子。所以和
别人家一样,租金一月十二两,一钱都不能少。
宁泊廖本来无可无不可的,稍带一丝不耐烦,对燕家有些意
见,这时候小弟出面做了坏人,自己乐的装傻,就把这事推给
弟弟宁泊健全权处理。
燕伟富还是有些箱底的,拿给了孙子十二两银子做租金。不
想燕不三霉运当头,出门就遇到一帮地痞,挨了一顿揍不说,
还把银子都被抢了。
燕伟富恨得牙酸,把这个事就记到宁泊健身上了,好好盘算
了几天,等宁泊远再来玩的时候偷偷问:“阿远啊,这院子里
还有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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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泊远正用草茎逗那只小鸟,一般的小鸟野性大,关不了几
天就气死了。这只小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多月了还欢蹦
乱跳的,用草茎一捅就跳,还歪着小脑瓜瞪宁泊远。
宁泊远用草茎一拨小鸟的脚爪,随口回答:“燕大爷,想多
了,现在这时节,鬼影都没一个,要不我喊来几个,不过要给
钱的,如果你老舍不得掏钱,那么就点把火,等烧起来估计也
能跑来几个。”
燕伟富笑骂一声,自己去把院子门掩好,回来把房门关上。
还插上了门栓,闹得宁泊远一阵心悸:“燕大爷,我是个男的
啊,你这是干啥子?”
燕伟富却不答,回去箱子哪里扣扣索索摸出来一个小包,招
招手:“小远子,过来,过来。”
宁泊远迟疑的扔了手里的草棍,挠着脑壳走过去,燕伟富把
小包放进宁泊远手里才说:“小远子啊,大爷求你一件事,首
先,这事不能对别人说。”
“对文强说行不?”文强是宁泊远的铁哥们,可以一起吃烤
知了那种。
“谁都不可以!”燕伟富很固执:“你可以不答应,那大爷
找别人去做,你答应了就要保住秘密。”
宁泊远很好奇:什么事情要瞎老燕这么看重的?:“我答应
了,就是,就是燕大爷,做好了有啥奖励吗?比如给两个铜钱
。”
铜钱可是好东西,能买糖豆,买小鱼干。比什么都好用。
燕伟富笑了:“当然有,这个可以有的,不过你做完了才能
给你。”
宁泊远一听果然有了动力:“燕大爷,说,干啥吧!小远子
一定给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燕伟富摸索着那个小包:“孩子,你把这东西找到一颗最大
的柏树下,挖个坑埋了就行,记住,一定是最高最大的柏树,
回来了大爷给你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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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泊远差点蹦起来,一两银子能换八百个铜钱,够他买一辈
子糖豆的了。立即连连点头。
找了一把破铁锹,怀里揣了小包,小包里面硬硬的,不过不
重,也就两斤多的样子,判断不出是什么。反正是要埋了的东
西,宁泊远是懒得看,东西不好还闹心,何苦呢。
不过一路行来,宁泊远就有些傻眼了。
路边的树木大都是杨树,槐树,很少的几棵椿树,桑树那是
最少的,要养蚕的人家才有,有句谚语叫:前不栽桑,后不栽
柳,院里不栽鬼拍手,鬼拍手就是大叶杨。
宁泊远突然想起来,松树柏树,要祖坟那里才有,于是兴冲
冲跑到了宁家的坟地。
宁家的坟地是一个小山包,两条小溪的源头,坟地以东北为
大,最上面是宁老太祖的阴宅,很简朴,供案、碑文都有,只
是已经很沧桑了,茂密的枯草在风中摇曳。
下面是宁风铭的,高大的青砖砌成,除了供案,碑文以外,
两边还多了几个翁仲,石马。
园林周围是一圈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相当于围墙了,里面是
一排排的松柏,最大的已经是两人合抱那么粗了。
宁泊远还是挺懂事的,最起码知道这里埋着他亲祖爷爷,没
有香蜡纸钱,只是磕了四个头,神三鬼四嘛,然后就寻找最大
那颗柏树。
本来这里有一个看墓人,是个光棍,结果去镇上找寡妇,被
寡妇的姘头揍了一顿,心一窄找根绳子上吊死了,害的宁泊廖
倒贴了八两银子,现在还没人敢来看墓,都说那光棍死的委屈
,一口气出不来,要害人,才罢休。
所幸这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就是几棵成才的树木,没有宁
家的允许,一般人还真没有那个胆子。
宁泊远找了半天,终于确定了那棵柏树,高大的不像话,足
足把半亩地笼罩在树荫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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